这个娜木钟是皇太极的侧福晋,皇太极死后,也就成了大清的太妃,这个身份倒没啥可怕的。
可她还曾经是漠南蒙古林丹汗的正室大福晋
这个身份可就了不得了
林丹汗是什么人,北元王庭末代大汗,这女子自然也就是北元王庭最后一位皇后
当初林丹汗死后,她以寡妇之身,带着林丹汗的遗腹子改嫁皇太极,漠南蒙古随之归附满清。
她的嫁妆就更牛了,传国玉玺
对,你没看错,就是那颗秦始皇叫人打造的传国玉玺,这玉玺是元朝入关的时候得到的,一直被北元王庭持有。
皇太极人财两得,第二年就改国号为大清。
“嘶。”
周世显抽了口气,此女在漠南蒙古威信极高,就算如今皇太极死了,福临继位,满清也得把她当神仙供着。
这牵扯到漠南蒙古的人心。
“这孩子”
瞧着那个十二三岁少年,周世显眼睛亮了,这小子该不会是林丹汗的遗腹子吧
冷僧机忙道:“正是”
“好嘛”
周世显和李迁对看了一眼,这可真是条大鱼呀,北元王庭的末代王妃还有个王子,这是根红苗正的蒙古帝国正统呀
瞧着冷僧机低眉顺眼,周世显满意的拍了拍:“记你一功。”
“嗻哎”
之后冷僧机说的更起劲了,如今呐,这位大清太妃的处境可不太妙,皇太极没死的时候她是宠妃,还给皇太极生下了一儿一女。
可人走茶凉。
如今她在清廷后宫的地位太尴尬了,她和孝庄文太后大玉儿斗了半辈子,如今大玉儿成了太后,她能有好日子过嘛。
虽说她背后站着漠南蒙古诸部,大玉儿不敢拿她怎么样,还得高高供着,可也是昨日黄花了。
这次她就是一气之下跑回了漠南,带着儿子,跟着西路清军出来散心的,没想到在古北口栽了。
“嘶”
周世显嘴角抽了抽,这西路清军都是些什么人呐,落魄皇子豪格,叶赫余孽冷僧机,如今又多了个被打入冷宫的大清太妃,还有个北元大汗遗腹子。
这西路清军,活脱脱就是个复仇者联盟啊
本来嘛,若不是失意者,也不会被打发到偏僻的古北口来。
周世显眼睛转了转,瞧着她如花玉容,风韵不减当年,因为跪姿露出的深深沟壑。
“嘶”
当年的漠南蒙古第一美人呀。
娜木钟也不遮掩,反而大胆的抬起头,一双凤目挑衅的瞪着。
“呵呵呵。”
周世显忙道:“快,给太妃松绑”
这尊大神可得供起来。
“呵呵呵。”
李迁等凤威军官,一个个瞧着风韵迷人的大清太妃,讪笑起来:“快送到大人房里去。”
周世显笑骂:“滚蛋。”
入夜,来远楼。
古北口一线灯火通明,辎重营正在加紧清扫战场,军法队正在挖坑砍人,不时响起几声惨叫。
“吱。”
周世显推开木门,楼中血迹尚未清理,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味。
房内,娜木钟被五花大绑的捆着,玉体横陈,睁大了明眸看了过来,虽野性十足却难掩惊慌。
“哒,哒”
周世显在床边坐在,瞧着她,心中暗赞,这都生了几个孩子了呀,身材一点也没走样。
野性里透着雍容,皮肤也保养的很好,吹弹可破,在红烛掩映下还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好奇的在她脸上摸了摸,微微泛着凉意,还挺嫩。
“你”
娜木钟娇躯微颤,却紧紧将眼睛闭上,似乎认命了,如今这样的情势她又能如何
这明将瞧着斯斯文文的,长的又很俊美,倒也不那么难以接受,猛然间那双手顺着她滑腻的脸蛋,向下摸去,渐渐靠近了羞处。
娜木钟心一横,索性也不闪躲了,还将丰盈的娇躯放松。
“嘿”
周世显瞧着她玉面泛红,还主动将丰盈的娇躯放松了,打开了,不由得摸了摸头,她还享受起来了
蒙古女子的脾气和中原女子果然是两个极端。
周世显起身,笑道:“太妃这是何意”
娜木钟苦等不来,缓缓睁开紧闭的美眸,便瞧见这俊美明将正朝着他笑,俊朗的脸上还有几分戏谑。
“你”
娜木钟气的咬紧银牙,冷道:“要来就快些”
她是谁,当年的北元大妃,如今的大清太妃,什么世面没见过
周世显笑了笑:“来什么”
“你”
太妃气的咬牙切齿,杏目圆整。
周世显的手终于动了,解开她衣衫深深的探了进去,一时间娜木钟呼吸急促,玉容泛红,发出一声轻吟。
“嗯”
却不料周世显轻轻一拽,将她挂在脖颈上的玉佩扯走了,又瞧着她玉体横陈的娇媚样子,发出了一声轻笑。
“呵,大妃多虑了。”
“吱。”
脚步声响起,房门又关上了。
烛光下,娜木钟微微战栗的娇躯平静了,气疯了,这个世上竟有一个男子敢如此对待她,将她撩拨的身子都热了起来,他竟然走了。
就这么走了
大清太妃觉得很气,是她年老色衰了么
“咯咯咯。”
房中响起磨牙的声音。
楼下,议事厅。
深处敌后,军务繁忙,周世显哪有闲工夫和一个大清太妃瞎折腾,他从娜木钟身上扯下来一块贴身玉佩,是另有打算。
“来人,笔墨”
提起狼毫,他打算给西路清军主帅豪格写封信,谈谈条件,和大清做一笔生意。
娜木钟,阿布奈这对母子,对清廷来说太重要了,什么清廷宫斗都是扯淡呢。
这对母子是什么人,林丹汗的大妃,遗腹子,这是蒙古帝国的正统
北元末代汗王林丹汗若是不死,再给清廷十年时间也统一不了漠南蒙古,这一家子才是当年蒙古帝国的正统嫡系。
借给多尔衮,大玉儿几个胆子,也不敢把她怎么样,敢动娜木钟母子,漠南蒙古各部必反
“谈谈赎金吧。”
周世显嘿嘿笑了,他对娜木钟的美色没兴趣,可对清廷开出来的条件很感兴趣。
书信写好了,老办法,派个俘虏兵带回去。
崇祯十八年,四月初六。
昌平城下。
“希律律”
人喊,马嘶,激战正酣。
豪格穿着一声明黄色甲胄,背负双手站在大营里,瞧着前面汉军旗正在大举攻城。
“杀啊”
喊杀声震天,一个个奴才兵从城墙上跌落,一架架云梯被掀翻,城头上红彤彤的一大片守军打的十分勇猛。
昌平,京师门户。
守昌平的是孙传庭的秦军一部。
豪格让汉军旗连攻了三天,毫无进展,反而折损了不少兵力,当然了他不会放在心上。
他不计伤亡的猛攻,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他看着激战的前线,心思却飘回了关外。
“和硕郑亲王初议,本是要立你为君的,可你性子柔弱,不能服众,因此改立福临。”
这是屁话
什么叫性子柔弱,当年他的爱妻,随莽古尔泰一家密谋造反,他连爱妻都一刀劈了,他柔弱
其实他没能当上皇帝,还就是因为杀妻这事,真没别的原因,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代善,阿齐格这些长辈又不瞎,又不傻,一个连爱妻都能毫不犹豫杀掉的人,他有什么道德是非观念
谋反不叫事儿,大清哪天没人谋反
可杀妻这事太叫人害怕了,要让这货当上了皇帝,所有人都得战战兢兢过日子,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了。
这货太狠了,连老婆都杀,这可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不公
可豪格不这样认为,他觉得不公,觉得长辈们偏心,他也不打算认命,所以他抱着代善的腿痛哭流涕,谋取了这个西路军主帅的职务。
他要建功立业,恢复亲王爵位,他要闹事
这时后队快马来报,出事了。
“什么”
豪格瞪圆了眼珠子,怀疑自己听错了:“古北口丢了”
“图其”
豪格狠狠一脚踹了过去,将那传令兵踹成了虾米,古北口在大后方呢,怎么会丢,可随着一队队蒙八旗败兵的出现。
豪格惊呆了,石化了,懵逼了。
“真丢了”
回过神的豪格气疯了,提着刀满世界找人砍,古北口可是他的辎重中转站,这些天他疯狂的带兵劫掠,金银财宝,粮食牲口,各种物资都运过去了。
刚运过去还没捂热乎呢,就没了
“啊啊啊”
这位大阿哥气炸了,他也太倒霉了吧,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争皇位输了就一肚子气,如今又被人抢了
他豪格从十四岁出道,跟着皇祖父,皇阿玛打天下,抢过沈阳,抢过辽阳,抢过京畿,抢过山东可以说半辈子都在抢。
可如今,他竟然被明军给抢了
丢人呐
贼祖宗被贼给偷了,这事说出去有人信嘛
可更过分的事情发生了,很快一个蒙封明将的书信回来了,还有太妃娜木钟的贴身玉佩。
“噗”
一刀,暴躁的豪格就把这个蒙古佐领劈了,眼珠子通红,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这明将谁呀,老虎屁股也敢摸
这已经不是摸了,是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再说了,这明将怎么傻不拉几的
太妃死不死,漠南蒙古反不反,和他有个屁关系,他巴不得蒙古人赶紧造反,他好趁火打劫呢。
这傻不拉几的明将找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