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你去哪儿啦”
樊伉怀里抱着一大堆吃的,他警惕的看着其他人,叫道:“要不是我护着,都要吃光了”
然后,他示意了一下自己怀里的吃的,笑着叫道:“大王,这些都是我留给你的”
刘长认真的看着他,眼神又落在了夏侯灶和陈买的身上,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那你还不给寡人放下”
刘长忽然笑骂道,樊伉虎头虎脑的将吃的放在了案上,刘长满不在乎的坐了下来,“刚才说到哪儿了”
“我们刚才在说大王之学识渊博”
“对,对,就是这个,寡人自幼好读书,这些年里,读过的书,没有一万卷,也有六七千卷了”
内屋里,夏侯婴目瞪口呆的看着依旧在屋外吹牛的公子长,笑着摇摇头,“看来陈侯还是得找他人去送信了。”
陈平眯着双眼,“不必。”
刘长他们吃饱之后,又上街遛如意,只可惜,无论刘长如何暗示,灌婴就是不肯将这狗送给他。但是灌阿拍着胸口对刘长说:兄长放心吧阿父已经老了等他老死,我做主,把大狗送给你
灌阿的年纪在群贤里也是比较小的,跟亚夫,固他们差不多,这完全就是被周胜之,樊伉这些浑人给带坏了。
玩到了天黑,刘长这才大摇大摆的回了皇宫。
当他回到椒房殿的时候,吕后并不是独自一人。
姨母也在,可是此刻,姨母却低着头,擦着眼泪,而阿母看起来极为的愤怒,指着她的鼻子在谩骂。
“你是在救人还是在杀人”
“我们全家都要死在你这个蠢物的手里了”
听着阿母的咆哮声,刘长不由得缩了缩身体,而看到刘长到来,吕后也没有再说什么,冷着脸,让姨母离开,还是老一套,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再来椒房殿
刘长皱着眉头,姨母走的很快,甚至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她急成这个样子,大概是知道了阿父想要杀姨父的事情,那陈平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让自己传话呢
刘长满脸堆笑,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吕后的身边。
吕后板着脸,比以往还要严肃。
“阿母不要生气啦”
“我今天去找禄和种去玩了,跟他们玩的很开心呢”
“对了,我今天答出了盖公的问题,盖公还夸了我”
刘长用头蹭着吕后,不断的说着。
吕后终于将视线放在了刘长的身上,她看着面前的儿子,呆愣了许久,忽然问道:“长啊如果让你在阿父和阿母之间选”
“我选阿母”
吕后的话还没说完,刘长便已经大叫了起来。
“你刘姓”
“那又如何我是阿母生的,是阿母养的,他见过我几次啊每次见面就是要揍我,有事乳虎,没事竖子,最近还老是发疯,还派人将我丢出去,我早就看不惯他了也就是我还年幼,要是我年长一些,他要是敢揍我”
“你欲如何”
吕后勃然大怒,大骂道:“你个不孝子你阿父为何揍你你心里难道不知道吗若是没你阿父,你能安心坐在这里吗你还敢看不惯你阿父还想跟你阿父动手不为人子你看你阿父是如何对待你大父的”
刘长低着头,挨着吕后的臭骂,一言不发,心中窃喜。
等到吕后骂完,刘长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不是阿母,你不知道今天我见到了陈侯,他哭着跪下来,求我救命,我急忙将他扶起来,让他慢慢说,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陛下想要派遣他和夏侯婴将军去诛杀姨父”
吕后的脸上没有半点惊讶,这下更是证实了刘长的想法,阿母果然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吕后平静的说道:“这件事与你无关这些话,你不能跟任何人透露还有,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离开皇宫了。”
“为什么我答应了别人,大丈夫言而有信明天要去”
“嗯”,吕后冷冷的看向了他。
“不出去就不出去百善孝为先”
刘长被困在了椒房殿,可是他能感觉到,事情已经逐渐无法控制了,皇宫里的氛围愈发的肃冷,每天都有近侍不断的进出皇宫,这里头有阿父身边人,也有阿母身边人,甚至,不少近侍出宫后都带上了剑。
他如今却被困在了皇宫里,那个姓王的卫尉是个油盐不进的人,刘长无论是恐吓还是讨好,都没有什么用。
无法跟群贤问计的刘长,只能退而求其次,决定去问问学问不算太差的盖公。
在两人独自练剑的时候,刘长故意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来,看到他生疏的演技,盖公摇了摇头,“眉头再皱一些嗯,对,眼睛不要瞪那么大,看看左右,不要对视嗯,对,就是这个样子”
“师父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您相助。”
“但是这件事非常的重要,稍有不慎,就会有很多人丧命还请师父可以保密。”
盖公有些生气,“你是想要逼我自杀来保密吗”
“啊”
刘长一脸茫然。
“以后要么不要问策,若是问策,就不要说这样的话,否则,对方很可能会自杀,以此来保密”
“师父你可不要自杀啊我剑法还没学完呢”
刘长听闻,脸色大惊,急忙抱着盖公的手,盖公满脸嫌弃,一把拽开他,“你还不配让我自杀,说吧,什么事”
刘长看了看周围,便低声的将这些时日里所发生的事情全部告知了盖公。
刘长刚说了一半,盖公猛地捂住了他的嘴。
“这些事,你还对谁说过”
“师父是第一个我对几个兄长都不曾提起”
盖公深吸了一口气,刘长初次看到师父变得如此紧张,盖公平复了一下心情,“这件事,你不要参与皇后不让你外出,就是在保护你这件事非常的危险,任何参与到这件事里的人,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哪怕你是皇子,也是一样。”
“我就知道姓陈的没安好心”
刘长骂道,随后,他又看向了盖公,“那该怎么解决呢”
“平日里如何,接下来也如何,独善其身”
“师父,我是问该如何救人”
“我说了,这件事格外的危险,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你今天参与,明天或许就会夭折不要再问了。”
刘长瞪大了双眼,“会死”
“会死。”
“谁敢杀我”
“在权力与战争面前,情往往是最先被抛弃的,公子”,盖公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可知当初你前往劝说韩信的时候,皇后下令,不必忌惮人质,尽杀之”
刘长呆滞的看着他,“这为何”
“我并非是离间母子,只是,公子或许可以打动韩信,却无法感化战争,公子,继续练剑吧。”
刘长神色恍惚的拿起了木剑,与盖公对峙。
忽然,刘长丢下了手里的木剑,愤怒的说道:“盖公您当初说,若是连面对死亡的勇气都没有,就不配学剑今日又为何要劝我苟活呢”
“若说些大话,舞阳侯,夏侯将军,哪怕是陈平,都有功与社稷,布德与天下,是本该受到后世敬仰的人物,就这样死去,实在憋屈说些实的,樊伉,陈买,夏侯灶是我兄弟而且如今要争斗的两人,是我父母将我生下来,养到现在的父母”
“我若是连他们都护不住,任凭他们自相残杀,我还算是个人吗”
“我刘长便是死,也要让人看到我墓碑时跪下来行礼绝不苟活与世”
“盖公既然惜身,那便回去继续读你的书”
刘长转身,边走边骂道:“读书再多有个屁用也不过是个软蛋老子这就去宣室殿,看哪个敢来杀我便是死,也得溅他一身血”
盖公被劈头盖脸一顿骂,也是目瞪口呆,看到这竖子就要走了,他才一个健步跳到刘长面前,手里的剑猛地抵在刘长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刘长抬起木剑对着盖公,凶狠的问道:“是盖公要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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