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杨小贼又给您送了一封信”
“念”
听说又是杨佑来信,皇太极下意识一哆嗦
他现在对杨佑的来信,都有点心理阴影了,根本不敢伸手去接
上次他和代善因为摸了杨佑的来信,整整拉了三天,肠子差点没拉出来,跟大病一场差不多,那叫一个惨
“咱家对贵军入侵朝鲜一事,深表遗憾,并表示强烈谴责,希望太极兄以天下苍生为重,少造杀孽另外咱家还要警告太极兄,东江镇绝不能有事,不然就别怪咱家不客气了大、大汗,阉贼这信是什么意思,奴才咋看不明白”
读完杨佑这封不伦不类的信,范文程一脸懵逼地问道
其实以范文程的奸猾,怎可能看不出杨佑这封信的意思不过作为一个奴才,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聪明、什么时候该糊涂
皇太极开始也有点懵圈,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冷冷一笑道:“阉贼是告诉本汗,打朝鲜他不管,但不能动东江镇嘿好个奸猾的小阉贼”
东江镇无疑一根楔在女真后腰上的钉子,皇太极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拔出它,只是毛文龙统兵有方,东江镇又占了地利,所以数次攻打都无功而返
这次出兵攻打朝鲜,如果明军出兵干预,也正给了女真再次攻打东江镇的借口和机会,可惜东江镇那边一点反应不说,杨佑又来信威胁了
皇太极倒是不怕杨佑,只是明军龟缩在各城,根本不给他任何可乘之机,他现在属于有劲使不上,另外他虽不惧怕明军,但对明军那神出鬼没的游击队,却是深为忌惮
“大汗,我们何不就此攻打东江镇,诱使明军出兵”
“本汗也想,可东江镇极为难打,我们若被拖在东江镇,岂不也正给了阉贼机会”
皇太极说到这,摇了摇头,继续道:“传令阿敏,全力攻打朝鲜,告诉他,不要在意一城一地的得失,我们要的是人和物资”
“大汗英明,奴才这就去传旨”
范文程躬身答应,转身往外走,恰巧这时宁完我向里面走
两人走了个对头碰,却都用鼻子冷哼一声,然后交错而过
“大汗,杨小贼在清河大兴土木,奴才以为,我们不能坐视不理啊”
“他又不是对我们用兵,大兴土木,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宁完我一进门,顾不上施礼,就一脸急切地道,皇太极却有点迷惑
“小贼鼓励垦荒,又给百姓分田分发种子和牲畜,此举看似跟我们无关,可大汗请想,阉贼这是在收买人心,是在对我们釜底抽薪啊”
要怎么说还得是汉人最了解汉人呢,宁完我这汉奸,只从杨佑发布的一些政令上,就嗅到了危险,所以才急匆匆来找皇太极
皇太极尊崇汉学,重用汉人,在占领地,鼓励农商、兴修水利可以说,也做了很多惠民之举
但这里有个问题,那就是所有劳作,都是奴隶在干,女真老爷擎现成的就行,不仅如此,女真人还可以无限压榨奴隶,根本不拿奴隶当人看
而这种事在大明那边是根本不存在的,早前魏忠贤在杨佑鼓捣下,就已经下了取消奴籍的政令,杨佑到辽东后,更是把这件事贯彻的更为彻底文網
试想,虽然都是劳作,可一面是人人平等的母国,一边是不被当人看的异族,百姓该如何选择,也就不难想象了
所以宁完我才会如此紧张
想通这其中的关键,皇太极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那依你之见该如何”
宁完我这狗汉奸,既然来向皇太极禀报这件事,自然是想好了对策
听主子问起,阴阴一笑道:“大汗,奴才的意思,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明人可以弄什么游击队,我女真为何不能这事也不需要我们女真人出头,那些投靠我们的蒙古人、朝鲜人,咱们总不能一直养着他们吃闲饭吧”
那个民族都不缺败类,如果不是杨佑的横空出世,现在女真都该有蒙八旗和汉八旗了
在女真这里,蒙古人的地位是要高于汉人的,不过尽管这些人为女真卖命,却也从未真正融入女真人,所以一般都是当炮火用的
宁完我的话,等于是提醒了皇太极,看着一脸阴笑的宁完我,皇太极嘴角也露出了笑意
辽东这边波诡云也,草原上也同样不安生
林丹汗自以为已经摆平了杨佑,而皇太极又被杨佑和朝鲜牵制住,所以就开始对周边部落用兵
这货自觉是黄金家族的后裔,就一直做着重现大元帝国、那个虚无缥缈的美梦,所以一直都不肯消停
可惜,他本人志大才疏不说,蒙古也早不是铁木真时期的蒙古
一面是庞然大物的大明,一面是兵峰日盛的女真
最为关键的,是林丹汗每每对阵女真,几乎是一面倒的败北,如此一来,蒙古各部自然知道该怎么选择了
林丹汗这边一发兵,科尔沁、喀喇沁、敖汉、奈曼等部族就联合起来,一边共同对抗林丹汗,一边飞书杨佑和皇太极,要他们派兵干预此事
当然,给杨佑的信是私下行为,毕竟科尔沁跟杨佑勾搭的事,还拿不上台面来说
科尔沁驻地,王庭;
“皇太极来信索要海兰珠,你们都说说,我们该不该送”
布和阴沉的目光扫过儿子和几个心腹将领
“父汗,海兰珠已经成年,嫁给皇太极也很正常,布木布泰回来了,总该有人接替她的位置吧话说回来,谁能抵挡女真大军”
布和话音一落,二儿子察罕就接道
到目前为止,科尔沁先有大玉儿和姑姑哲哲,两个女人嫁给了皇太极,但哲哲只生了一个女儿,大玉儿更是还没被宠幸,所以再把海兰珠送去,貌似也没什么问题
姑姑、侄女同嫁一人,貌似有点乱,但这对游牧民族来说,根本不算事
“父汗,儿子倒觉得此事急不得”
在老汗王布和期许的目光中,刚从辽东返回的吴克善终于缓缓开口了
“哦为何”
布和明知故问地道
作为老奸巨猾的部族头领,布和看问题,显然比察罕这样的小年轻深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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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