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尔哈朗和宁完我被带进来的时候,杨佑并没有让一众少将军离开
宁完我早就把头发留成了女真样的金钱鼠辫,再加之杨佑不认识他,所以竟没看出这个头号大汉奸
杨佑上下打量济尔哈朗几眼,淡淡道:“和硕贝勒,早就听说你跟皇太极关系不错,父兄造反都没牵连到你,这次皇太极派你来,也算够诚意了,咱家正在给兄弟们上课,要不要先听听”
济尔哈朗和宁完我,早就看到杨佑身旁雁翅状排开的青年将领,心中也正奇怪呢,杨佑这是在玩什么把戏威慑
济尔哈朗久经战阵,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所以满茂和毛承祚等年轻将领气势汹汹的表情,根本吓不住他
不过济尔哈朗和宁完我,倒是对这些能被杨佑称作兄弟的将领们,产生了一些兴趣
都是将门公子哥,身上自带一种人上人的气势,偏偏又都小学生似地老实站在一旁,怎不让人对他们的身份产生疑惑
“素闻杨监军统兵有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杨监军若有事,那在下改日再来拜会”
一个人的成功不是偶然的,济尔哈朗能在父兄造反的情况下独善其身,并仍得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父子重用,不是没有原因的,别的不说,这份谦逊,就不是其他旗主贝勒所具备的
杨佑有些话正想通过济尔哈朗的嘴转告皇太极,所以怎肯让他离开
微微一笑道:“不急,很快的”
说罢,眼光再次扫过一众年轻将领,缓缓道:“你们知道城头架设的那些红衣大炮都有什么作用吗”
“当然是杀鞑子的”
杨佑话音未落,满茂就恶狠狠地道,并顺带瞪了济尔哈朗一眼,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济尔哈朗却好似未觉,心想杨佑你就这点本事可真让哥们瞧不起你了
“不全是,今天咱家再给你们上一课,就是这些红衣大炮的作用,不止是防守城池,还是用来丈量国土的不瞒你们说,咱家已经命铸造局,改良从葡萄牙人那买来的红衣大炮,争取在最短时间内,造出更轻便灵活,射程也更远的大炮,然后咱家要你们带着这些大炮,为我大明重新丈量国土”
“监军大人,您下令吧末将愿为先锋”
“末将要用新式火炮,把女真鞑子炸上天”
相比之前那些蛊惑的言语,杨佑这番话,无疑更具煽动性,一下就把年轻将领们说的热血沸腾,纷纷鼓噪起来
济尔哈朗却是越听越心惊,他那想到杨佑是让他听这些而且他也深知火炮的威力,如果真如杨佑所说,大明将造出更轻便、威力更大的火炮,那对女真来说,绝对是场噩梦
“监军大人,我家贝勒爷,是代表我家大汗来跟您谈判的,来的时候,我家大汗一再嘱咐,只要杨监军同意两国罢兵、和平相处,什么条件都好商量”
见济尔哈朗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宁完我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早知道杨佑对汉奸的态度,所以根本没想过报出本来的名字,好在杨佑只以为他是济尔哈朗的随从,并未追问他的名字
“和平相处”
杨佑讥讽地一笑,对济尔哈朗道:“济尔哈朗,你看看咱家这些兄弟,你能从他们脸上看出什么吗”
济尔哈朗不明白杨佑是什么意思,下意识地在一众年轻将领脸上扫了一圈,然后茫然摇头
济尔哈朗这么说,纯属瞪眼珠胡说众年轻将领们看他的眼神,就跟要生吞活剥了似的,咋可能啥表情没有
杨佑也不说破,微笑道:“还是咱家来告诉你们吧,咱家这些兄弟脸上写着的是希望,是我大明未来的希望,以及消灭敌人的决心”
“咱家再给你们上第二课,永远记住,大明的尊严,永远都刻在剑锋之上,用大炮去丈量国土,用剑锋告诉敌人什么是尊严,大明的未来,属于你们”
“末将等,愿誓死捍卫大明”
什么叫热血沸腾现在就是,年轻将领们恨不能现在就上阵杀敌,以现我大明之威
几个壮汉同时高声呼喊,声音震耳欲聋,最主要的是那种视死如归、一往无前的气势,是他们从前都不曾有过的
济尔哈朗和宁完我被吓的差点没坐在地上,战场上见惯生死的他们,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大明人的气势吓住
一瞬间,济尔哈朗甚至有种悲观的感觉,大明有这样的人在,女真能赢吗
煽情部分演完了,该上压轴大戏了
就见杨佑一招手,一队捧着白色袍服的侍卫从外面走进来
七件白袍,在场每个少将军一件
杨佑率先拿起毛承祚面前的白色袍服展开,只见衣服前胸后背都赫然写着两行大字
前面书“万里河山皆热血,横刀立马斩豺狼”
后面书“何惜百战穿金甲,纵死不敢愧炎黄”
字体遒劲有力,虽是寥寥数语,但字里行间的杀气却是扑面而来
“这是咱家赠与诸位兄弟的战袍,希望日后兄弟们穿上他,在战场上杀进敌酋,将我大明的旗帜,插遍江河所至、日月所照的地方”????
“谢监军大人赏,末将等,定不辱命”
一首杨佑从后世网络扒下来的诗词,再次将年轻将领心中的热血点燃
接过战袍披在身上,向杨佑深施一礼后,转身大步离开
受这些年轻将领的感染,杨佑的心,也忍不住激荡起来
不得不说,开始的时候,他是以一颗自私之心,希望用这种手段将这些人纳入麾下的
因为披上这件战袍,也就等于打上了他杨佑的烙印,今后只能跟着他共进退,而他们背后的家主,也只能无奈地绑在他的战车上
但现在,杨佑却已经被自己的手段感动,发誓要跟这些人打造一个全新的大明来
“杨监军好手段啊”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宁完我才微微叹息一声道
“哦这位,怎么称呼”
杨佑眼神一凝,紧盯着宁完我,缓缓问道
他刚才的心思,都用在跟年轻将领们的表演上,直到此刻,才开始正视济尔哈朗身边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杨佑话音未落,忽见一个手下快步而入,扫了眼济尔哈朗和宁完我后,就伏在杨佑耳边低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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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