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奴才以为,我们大金,也应该做些改变了”???????
赫图阿拉的汗宫内,皇太极面沉如水地居中而坐
济尔哈朗、代善、阿敏、莽古尔泰范文程、鲍承先、罗锦绣等等女真旗主贝勒,以及汉奸们,或站或坐地分成俩列于下首
早有汉奸建议皇太极将旗主贝勒们的座位搬走,以彰显大汗至高无上的权威。
可惜这事还没等施行,杨佑就冒出来了,为了安抚手下这些骄横的旗主贝勒,皇太极只能暂时打消这个意向
“变、变、变你奶奶个腿祖宗们靠渔猎为生,将士们也因为始终保持这种作风,我女真大军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若按你这狗才所说,让我女真什么都向汉人学,那不早晚得完蛋我看你就是明狗的奸细,大汗,让我宰了这奴才”
罗锦绣话音未落,莽古尔泰就怒气冲冲地跳出来道
大明和女真最近虽然相处的挺融洽,可稍有点常识的女真贵族都知道,长此以往,女真必然被明人同化,军队的血性也将被消耗殆尽,到那时,不用打,大金汗国,就得彻底完犊子
因为这个话题,皇太极已经多次召集群臣议事,可始终没拿出个有效方案来
罗锦绣出主意,在强军的同时,在女真各部兴教化,让那些目不识丁的贵族酋长们,都知礼识礼
说心里话,皇太极是比较赞成罗锦绣想法的,只是有点不和时宜,毕竟女真还算不上强大
“放肆退下本汗一再说言者无罪,谁再敢呱噪,严惩不贷”
女真人就知道打打杀杀,皇太极现在太需要汉人智者的建议了
被皇太极呵斥,莽古尔泰恶狠狠地瞪了罗锦绣一眼,然后一屁股坐了回去
“大汗,奴才的意思,我们还应该先打察哈尔,统一蒙古各部后,从侧翼对辽东形成威胁,时机到了,我们甚至可以绕开三海关,从喜峰口一带杀到北京城下”
汉人奴才被怼的不敢吭声了,济尔哈朗率先站出来道
不是他不想打明军,而是现在真打不了
一是通过秘密渠道,女真已经弄到了很多禁运物资,如果一旦开战,这些通道必定会被重新堵死,而这对缺少战略物资的女真来说,是无法承受的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女真高层已经打探到杨佑正在秘密训练新军的消息
因为明军保密措施做的好,所以女真这边也只知道有这么支军队,军队数量多少、配置如何、战力如何等等,都是一无所知
如果是别人弄出来的也就罢了,偏偏是杨佑鼓捣出来的,这就由不得女真高层小心了,这不是怕,而是谨慎
“林丹汗是该死,可你们别忘了,科尔沁可不是从前的科尔沁了”
代善说完,阿敏冷冷地接口道,说完还有意无意地瞥了眼皇太极
是啊原来的汗妃、科尔沁的公主,已经被杨佑拐走了,科尔沁还会如以前那般对女真死心塌地才怪
阿敏这番严词,显然有点那壶不开提那壶了
不过皇太极城府极深,眼程,你怎么看”
“不知大汗注意到没有,杨佑小贼,怕是要失宠了”
“怎么会新任辽东巡抚,是孙承宗推荐的,肯定跟杨小贼一条心,即便是曹文诏叔侄被调走,怕也不足以说明小贼要失势吧”
听了范文程的话,皇太极眼中虽难掩兴奋之色,却还是故做矜持地道
“之前我们一直不知道曹文诏叔侄的下落,现在看来,他们一直在秘密训练杨佑的新军,而这也不难看出杨佑对他们叔侄的信任,但他们却被大明朝廷调走了,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那又如何杨小贼把辽东经营的铁桶一般,袁崇焕都铩羽而归,吴襄就能有作为了”
无需皇太极发问,岳托就开口道
就见范文程微微一笑,道:“贝勒爷,奴才对吴襄这个人,还是略知一二的,好大喜功,偏又贪生怕死,还有一点也很重要,那就是他跟祖家是姻亲,如果这个人出事,杨小贼会怎么看祖家人”
“范先生的意思,是收买这个吴襄”
“也不一定非要收买,奴才只是在想,这人到辽东后,肯定不受杨小贼待见,那样一来,他会不会急着向大明小皇帝证明自己而只要他敢动,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啪、啪”
范文程话音一落,皇太极就击掌感叹道:“范先生果然高人也,这个想法真是太妙了,本汗决定了,我们三管齐下”
“请大汗示下”
见老大拍板了,手下们顿时轰然应喏
“阿敏、莽古尔泰,各率本旗官兵,兵分两路,讨伐林丹汗”
“喳”
阿敏和莽古尔泰都属于好战分子,更主要的,一旦开战,他们就可以给部族掠夺回财富,所以听说打仗,他们比谁都兴奋
“范先生,由你派人联系吴襄,诱其上套”
“奴才遵旨”
“最后,罗先生,你的任务最重”
“大汗对奴才有知遇之恩,大汗但有所命,奴才赴汤蹈火”
“呵呵没那么严重,本汗要你配合巴克什达海,完善我女真文字,教化固然重要,我们也不能什么都学汉人不是”
“大汗英明,奴才一定全力协助巴克什大人”
巴克什达海是女真人的文教部长,彼时努尔哈赤已经命人结合蒙古文创建了女真文,不过就是还不够完善,学起来晦涩难懂
皇太极要罗锦绣配合巴克什达海,显然是有再加入汉学的意思
“最后”
皇太极说到这,故意顿了一下,用威严的眼神在众手下脸上扫视一圈后,才沉声继续道:“各旗主贝勒子侄,凡十五岁以下,八岁以上,必须读书认字,如有违抗,严惩不怠,本汗再不想让中原汉人说我女真是蛮夷”
“谨遵大汗圣喻”
其实别看莽古尔泰他们跳的欢,总把汉学不好挂在嘴边,可却也都想让自己的下一代摆脱文盲身份,所以皇太极这道政令一出,立刻全票通过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