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济尔哈朗和代善就来向杨佑辞行,实在没心情待下去了
要说这两人就这么好骗吗
当然不是,实在是女真人吃了太多大明火器的亏,就连老奴都因此而死,再加之杨佑这假做的太过逼真,以至于这两人对所见到的一切深信不疑
杨佑刚吃过早饭,听说二人来辞行,立刻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遂命手下把二人请了进来
“二位既然要走,咱家也不拦着,不过在走之前,咱家还有几句话,希望二位能给皇太极带回去”
见杨佑说的认真,济尔哈朗和代善都有点发蒙,心说这小子咋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莫不是又要冒什么坏水
杨佑那知道自己在人家心中的地位会如此不堪犹自一脸“真诚”地道:“咱家这人最是善良,从来不会欺骗别人”
听到这,济尔哈朗和代善脑海中同时冒出一个念头
啊呸要脸不就你还善良、还从不骗人,说瞎话是要被雷劈地
就听杨佑继续道:“回去告诉皇太极,别再想着耍什么阴谋诡计,想打就痛快地,咱家奉陪到底,不然就消停地”
说到这,语气忽地一变:“二位,你们说,这人活一世是为什么”
济尔哈朗和代善都被杨佑这东一句西一句的,弄的有点发蒙,听杨佑问起,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荣华富贵啊你们说是不是好了,言尽于此哦对还有件事,你们有必要知道”
济尔哈朗和代善根本插不上话,只能呆愣愣地看着杨佑嘴冒白沫地继续白话着
“告诉皇太极注意下阿敏和莽古尔泰这两小子,具体什么事,我就不说了,你们自己去查,告诉皇太极,有需要咱家的地方,尽管开口,咱家义字当头,为朋友插、为朋友两肋插刀,那是不在话下地”
阿敏和莽古尔泰有什么事
杨佑上那知道去不过他知道皇太极疑心病重,而只要猜忌的种子种下,就最终会开出邪恶的花朵
济尔哈朗和代善带着一肚子疑问,垂头丧气地走了
杨佑也要出发了,他要去沈阳找陆浩鸣,让陆浩鸣把他编撰的册子,以课本的形式发下去
都说教育从娃娃抓起,杨佑却打算把对鬼子的恨,从古人身上抓起,因为在他看来,后世人之所以还能容忍包容小鬼子,就是从古代没打好基础
队伍不等起行,宝公主就闹了起来
“我那都不去了,辽东太冷,我要回京城”
“我说不行就不行”
这个话题已经说无数遍了,虽然杨佑知道宝公主是为他好,可在他想来,若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他还算什么男人所以坚决不同意宝公主回京
“你哇”
看着一点不惯着自己的杨佑,宝公主悲从中来,转身趴在床榻上大哭起来
杨佑还想振下夫纲什么的,可宝公主一哭,顿时就麻爪了
“你说你哭什么嘛有话好好说,是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说,除了这件事,我什么都答应你”
“我不呜你欺负我我要回家呜”
小丫头越哄哭的越厉害,哭的杨佑好不烦躁
“我能进来吗”
正不知如何劝解的时候,大玉儿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
“你来的正好,帮我劝劝她”
杨佑说罢就要走,不想却被大玉儿拦住了
“嗯”
“其实,我觉得暂时让公主回京,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不想大玉儿不但不帮自己,反倒替宝公主说起话来,杨佑顿时不悦地皱眉道:“那我成什么了”
“有情有义是好事,可过分执拗,则属不智了,你想想,你手握辽东大权,天下人又知道你跟公主最近,谁还敢把公主怎么样不成而公主主动回京,你就可以变被动为主动,在你不犯大错的情况下,即便是你们皇帝,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大玉儿年纪虽不大,但心思缜密,分析起事情条条是道,最主要的,她完全是在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剖析这件事,所以也更准确
就在大玉儿跟杨佑分析局势的同时,宝公主也止住假哭,竖起耳朵倾听着
杨佑却似乎有点不领情,皱了皱眉头道:“你不知道情况”????
此时杨佑是一个正常男人在看事情,所以才不肯让自己女人离开,另外,他也想告诉大玉儿,在帝王心中,他这样的奴才,是没有任何反抗权力的,根本不存在什么忌讳,他能在辽东挺这么长时间,完全是因为他还有用
“主人,范将军说京城急报,让您过去一趟”
就在这时,忽见柳烟儿从外面快步而进
杨佑点点头,瞪了大玉儿一眼,才大步走了出去
他是想让大玉儿劝宝公主留下,不想大玉儿却劝起自己来,这心气能顺才怪
大玉儿看着杨佑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办啊这死太你也看到了,他上来犟劲,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真怕那天皇兄降罪”
宝公主越说越怕,忍不住又开始流起泪来
“先别急,一会问问他京城有什么消息,回头我再劝劝他”
大玉儿嘴里安慰着宝公主,心里却也一点底没有,杨佑的重情重义,让她欣慰没跟错人,但也生气这个男人太爱感情用事,一个太重感情的人,又如何成得了大事
“总管,您看”
见杨佑从后面出来,范九弟忙将一封打着火漆的密报递过去
“嘶”
杨佑打开密报,只看了一眼,就脸色大变地吸了口冷气
密报的内容不多,开头一句就是“皇帝日前突然昏倒,虽已抢救过来,但已无法下床”
密报是由燕三派人送来的,但杨佑在京城,可不止燕三这一条线,皇宫里还有两条暗线,可到目前为止,那两条线却一点动静没有,这说明什么
暗线被掐断,无法传递消息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暗线出了问题,选择了观望
现在已经是天启七年十月,真实历史上,朱由校已经挂掉
杨佑原以为因为他的穿越,朱由校的结局会改变,现在看来,怕是之前太想当然了
一旦朱由校挂掉,魏忠贤必定狡诏推皇长子继位,然后在以新皇的名义干掉自己
也就是说,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做准备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