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有毒野果,再加上天热,才会这样,一会儿喝点的水就会好很多。”
徐阳明施针后,又领着几人将老边说道。
“你赶快去打点水来。”
听见徐阳明的话,老大赶忙指挥着一旁的小弟说道。
“这也是你从书上看到的”
陈烁拉着徐阳明的胳膊,指着还在昏睡的老八低声问道。
“略懂,略懂。”
徐阳明抖抖衣袖,笑着说道。
“哼。”
陈烁看着徐阳明淡然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怎么老是被他比下去。
“两位大侠不计前嫌愿意出手救我兄弟的性命,洪达在这里叩谢两位恩公了。”
洪达说着,跪在徐阳明和陈烁面前就要磕头。
“这就不必了,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好了。”
徐阳明挑了块干净的石头坐在一旁,沉声说道。
“恩公请问。”
洪达跪在徐阳明面前认真的说道。
“你们是哪里来的农户,在这里做山贼多久了”
“恩公,你怎么知道我们”
洪达没有想到徐阳明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和兄弟们的身份,哑然问道。
“你们一群人连把刀都没有,哪里像个山贼的样子。”
徐阳明指着远处散落一地的钉耙锄头,淡然的说道。
“恩公说的是,我们确实不是山贼,是兴临郡人,我是兴临郡明盐县笛水村人,因为这些年水灾严重,家里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带着一群人到这里做了山贼。”
说到自己的家乡,洪达的声音有些低沉。
“你们那里这几年水灾情况到底如何,和你一样的人多吗”
徐阳明的脸色有些阴沉。
“前几年还好好的,这几年大水来一次淹一次,地里根本就种不了庄稼,每年新修的堤坝就跟纸糊的一样,大水一来就冲垮了,原本家中还有一些的积蓄也渐渐见了底,好多人都觉得今年还会发大水就都跑了。”
洪达指着昏迷的老八说道:
“他爹娘媳妇在郡城做乞丐,讨口饭吃,他就跟着我们在山里苦熬。”
“兴临郡离着这里还远,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徐阳明略加思索开口问道。
“郡城那边有真的山贼,他们都是会杀人的那种,我们不敢去哪里,只能越跑越远来这里了。”
郡城附近有山贼
徐阳明眉头微皱,默然不语。
“两位大侠,我和兄弟们在这里落草实属无奈,有家回不去,除了落草就是在郡城当乞丐,我们在这里并没有作恶,只劫过两次,一共不到一钱银子,倒是吃的拿了不少,求两位大侠不要带我们去见官。”
洪达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给徐阳明磕头。
只不过徐阳明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默的想着什么,而陈烁听完他的话早就于心不忍了,站在徐阳明身后推着他说道:
“他们都这样可怜了,你就不要那么铁石心肠了。”
徐阳明长叹一口气说道:
“你们确实做了错事,不过这和我没有关系,我不会带你们去见官,不过你们要答应我三件事。”
“恩公请讲。”
“第一,不可伤人性命;第二,若是有人要你们造反绝对不可以参加;第三,等到家乡恢复原样后,立刻返乡不可在这里急需作恶。”
徐阳明说完后,洪达猛地一愣,随后满口答应了下来。
“徐傻子,你刚刚给他们画的都是什么啊”
陈烁跟在徐阳明身后好奇的问道,刚刚徐阳明给他们几人画了几张图画,都是各种样子的花花草草。
“那是一些树林中可以吃的东西,他们不懂这些,要是再误食有毒的东西,就没人救他们了。”
徐阳明淡然的说道。
“哇那么多都可以吃吗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看着陈烁兴奋的样子,徐阳明顺手摘下路边的一个果子递给陈烁说道:
“这就是他们能吃的。”
陈烁高兴的接过去,刚咬下去一口,一股酸涩的汁水马上充溢了整个嘴里。
“呸呸你耍我这是人能吃的吗”
陈烁将手中的果子扔到一旁,恼恨的拽着徐阳明的胳膊。
不过徐阳明的脸上并没有奸计得逞的样子,而是一脸认真的说道:
“我没有耍你,他们在这里只有这些东西可以吃,他们也想吃馒头,吃包子,但是他们现在已经吃不到了,而我现在要去查出让他们吃不到的罪魁祸首。”
看着徐阳明的严肃的样子,陈烁猛地扭头向后看去,洪达几人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而徐阳明继续向兴临郡走去。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喊着徐傻子,徐傻子的人,到底是在为了什么在努力,而她还一直跟在他的身后拖他的后腿。
“阳明,下一个是那个山头对吧,我们赶快过去吧。”
陈烁上前拉着徐阳明的胳膊说道。
京城,平乐街。
唐赫正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合着喝着酸酒。
“陛下,他们来了。”
时可站在唐赫身边说道。
唐赫扭头看去,走上来的是许久未见的范乐咏和余卢。
“陛下。”
“陛下。”
范乐咏没有想到那日去自己铺子的居然就是大周的皇帝,一想起自己以前那么多失礼的举动,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而余卢则是早就知道了唐赫的身份,现在云家已经不复存在,他心里对唐赫只有感激和敬仰,余渔的仇终于得报,现在他这条命都是唐赫的。
“不必拘礼,过来坐下。”
唐赫拍拍凳子,笑着说道。
范乐咏小心翼翼的坐在唐赫对面,而余卢恭敬的坐在唐赫身旁,二人具是默不作声。
唐赫给二人面前各自斟满一碗酒,笑着说道:
“范老哥的手艺我是知道的,今天也来尝尝这京城的名酒,余卢你也不要看着,赶紧喝啊。”
皇帝御赐的酒,他们二人不敢怠慢,端起酒碗大口喝了下去,只是这酒刚一进口,二人的脸顿时扭成一团。????
“哈哈哈哈。”
唐赫看着二人的表情乐得不行,而范乐咏两人知道是唐赫故意在耍他们,也不敢吐出来,只能皱着眉头咽了下去。
“陛下,这京城名酒都这个味道吗”
范乐咏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不是,只有这家,他们家的名酒只不过是恶名而已。”
唐赫抿了一小口酸酒笑着说道:
“他们酿的确实不如范老哥的美酒,所以朕将这件酒铺买了下来赠与老哥,范老哥可愿意从东宁郡搬到京城呢”
“陛下,这”
听见唐赫居然说将这件酒楼赠与自己,范乐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