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不名的山峰的山腰处。
“噗!”房枕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她显然受了较为严重的伤。
不过刚刚的那波交锋,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见得是失败。
房枕可不想和那个疯婆子纠缠。
完全不计后果的攻击,除非一些特殊的情况下,否则就是愚蠢至极!
“兑命八卦,卦曰:生!”一个小型的八卦阵迅速展开,治疗着正在咳 血的房枕。
至于为什么不将八卦阵放大?
好不容易逃走了,房枕可不想被那女人抓回去。
“这身体真烂……”房枕眼前的这副身体,即使是治好了一些皮外伤,但丹田破碎带来的伤却是房枕暂时无法治好的。
“这家伙下这么重的手……”房枕幽幽地说着
对于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也舍得下重手。
辣手摧花!
要不是自己的一部分能力可以用,否则这会估计就是一具尸体了。
“这孩子干了什么会被这么追杀?”房枕看着她意识空间的小女孩,不由得问道。
可惜,没有人可以为她解答。
看着巨大的八卦阵缓缓吐露出的生命气息,房枕即使是虚弱,也不由地露出了微笑。
“上一次,你明明已经……呵……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兑命八卦是房枕曾经最拿手的招式之一,这功法修炼至大成时需要凝聚一个小八卦阵,房枕当初为了掩护星逃走,导致他凝聚的八卦阵被奸人拿走。
虽然后来,房枕那回了八卦阵。但是,当房枕试图再次催动它时。却发现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的兑命八卦已经无法使用,灵力像石沉大海一样没有反应。
房枕并不愿意将这门功法抛弃,尝试过重修但没有用,但兑命八卦这门功法,即使房枕不能用,他也不想交给别人。
在房枕突破神境以后,便将实体八卦阵融入进神魂里,他期望着有一天可以重新使用。
兑命八卦,登峰造极,推演天命。
“没想到在这里实现了……”房枕在苏醒时便发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是属于八卦阵的,但他也并不能确定能否使用。
在这具身体这么差的情况下,房枕也只能试试了。只能试试兑命八卦中的生卦,它能给使用者带来巨额的治疗既包括身体也包括神识,但主要是对身体的治疗。
而且,兑命八卦有一个非常好的一个优势。它已经融入房枕的神魂里,催动它时只需要一点点的神识去催动。
是当时恢复的不二选择。只是在这里灵气浓度不高,每一次大型的展开生卦,都会将周围的灵气消耗殆尽。
因此,房枕无法恢复实力。
不过,即使不能完全恢复实力的话,凭借兑命八卦,自己好像也能在这里横着走吧?
想想归想想,房枕在没搞清楚状况前,实战中估计不会轻视每一个对手。
“清岚雅吗?”房枕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今日之事,我房枕记住了,来日,必将亲自上门讨个说法。”
敢这样对他的人不多,星夜神帝向来以温润儒雅示人,但有的时候,对某些人可不会这样。
“给换身衣服了……”房枕注意到自己身上的青衣因为刚才的打斗和先前染上的血迹,而显得脏乱。
需要换一身衣裳,幸好的是原身带有储物戒指,里面放上了换洗的衣服,否则这会房枕还给想想怎么去搞一身衣服。
“去洗澡。”房枕淡淡地说道,仿佛一位天上仙子。
对于变成女孩子这件事,房枕并不排斥,反之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适或惊讶。
性别对于神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踏入神境的那一刻,就代表着一颗神心的诞生。
持有神心的人,人性会渐渐地消失,最后被神性所取代。神不会在意凡世间的种种,对于世俗的情感已经被渐渐淡忘。
他们只在意自然中的修行,到了一定境界后,有感而发。随后,飞升神界,晋级成为真正的“神灵”。
神不谙世事,己已自然。
到了房枕这种境界,随便变换性别都不是问题。不过,每位神明都依照自己身为人的时候,内心最渴望的性别来示人。
神能随心所欲,追逐内心。人,不行。
……
“失败了?”清岚雅半跪在大厅的地板上,并未看向坐在大厅中央椅子上的那个男人。
“跑了。”并未作过多的解释
“怎么,同辈最强就这水平吗?”男人讥讽道
“一时疏忽。”清岚雅眼中平静如水,并未掀起任何波澜。
“疏忽?你清岚雅还会疏忽?你是不是觉得这个理由能搪塞?”男子冷冷地看着清岚雅,眸中尽是怒意。
“那可是天灾!容不得疏忽。”男子仿佛越来越生气。
他就这样以上位者的姿态居高面下地看着清岚雅。
良久。
“天灾与情报中描述的不一样。”清岚雅缓缓地说出口
“怎么会不一样?你在怀疑神华社!”
“你问他们。”没有任何的情感,清岚雅此时如同一台没有感情的机械。
她指了指与房枕近身搏斗的四人。男人将愤怒的眼睛转向了那四人。
那被指住的四人心里虽然早有准备,但此时还是被惊出一身冷汗,男人带有怒意的眸子太过于恐怖。
“清大人,所言无误。那天灾确实有些古怪,使用着属下等人从来没有使用过的招式。”其中有一个人如此说道。
“有何特点?”男人问道
“释放时,会出现一个红色的八卦阵,发出一股强大的冲击。”
“连我的满力青风凰都可以冲散。”
“确实如此?”
“确实如此。”
“清岚雅,你确定没有留手?”
“大人可以问他们。”那四人是清岚雅最好的证人。
“真如清岚雅所言。”
“大人,确实如此。”
“有趣……”男子轻笑了一声
“每个人这月俸禄减五百两,先下去将事情的经过写给我。”
“是!”
……
房枕躺在深潭中,衣服放在岸上。她轻轻地清理着身上的血污与灰尘。
藕一般的手臂沾水之后,泛着淡淡的白光。白皙的皮肤上一尘不染清洗过后的脸庞,倾国倾城。
就在房枕准备起身时,她的意识空间里传来一道娇斥: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