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渠梁一声令下,秦国斥候出动,特使奔走,暗子启动,带走了一卷卷刻着求贤令的竹简,从栎阳带着嬴渠梁席卷八荒的志向奔赴山东诸国。
整个秦国,一令而动。
此刻,秦国形势都朝着大好的方向再走,秦国终于度过了生死危机。
当荒大破西殳,以大秦龙雀,穆公镇国金剑立约,彻底平息戎狄各部的消息传出,整个中原顿时发生了变化。
庞涓气的摔了酒爵,赵种等人叹气,他们清晰的意识到,在秦国有一只大手,在暗中运筹帷幄,将他们的图谋一一化解。
而且最不巧的是,也在同一时间点上,六国都发生了不小的乱象,将朝廷以及诸王的目光吸引。
稷下学宫之人士子奔赴齐地,齐王忙着整治吏治,退出了会盟。
随后,楚王以路途遥远,楚地连续降雨,灾难成行之名,退出了会盟,一时间,六国会盟支离破碎。
紧接着,燕国退出会盟。
只剩下韩,赵。
三晋之地,距离魏国太近,他们没有齐楚的实力与魏国叫板,只能等安邑的消息。
然而,魏国朝廷也不平静,先是公叔痤病逝,丧事推进,公子卬担任丞相,景监入安邑。
最后,灭秦之事不了了之。
也就在这一日,央入洛阳,带着求贤令原文,找到了荒。
这是一个半月以来,荒第一次走出守藏室,今日阳光灿烂,让他的心情大好。
“家主,君上颁布求贤令,这是求贤令原文。”央将竹简递给荒,随及沉默。
接过竹简。
荒没有立即打开,而是向央:“拂水房别急着扩张,太阳商会才搭建,尔等也好好学习一下,这样的机会难得。”
说完,荒指了指不远处的酒肆:“去哪儿坐一会儿,喝一盅酒,解解乏。”
“诺。”
跟着荒,央神色肃然。
他清楚荒肯定有什么东西要交给他,亦或者有吩咐。
“客人,里面请。”见到荒与央走进来,伙计大喜,道。
荒一身锦衣,又跟着央,一看就是有身份地位的主,在这个天下,这样的人,从来不缺钱。
“一壶周酒,两鼎嫩羊肉。”
“好嘞,马上。”
伙计离开荒找了个空位置落座,向央,道:“回去之后,养一些鸽子,一些鹞鹰,等我回来。”
“诺。”
没有问为什么,央点头答应,作为家臣,对于家主,只有无条件服从,这是规矩。
不一会儿,伙计送来了酒与羊肉,两人用食结束,央方才开口:“家主,君上颁布求贤令,朝中暗流涌动,若不是上将军镇压,只怕会出事。”
“不要管这些,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训练,争取将这些人身上的长处,全部学下来。”
抿了一口酒,荒平静,道:“有君上与上将军在,秦国朝堂不会出事的。”
“至于求贤令,于国师府关系不大,我们与君王一体。”
“央受教。”
央离开了,荒也回到了守藏室看书,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打开央送来的竹简。
求贤令动荡人士子数不胜数,这一次与齐国筑稷下学宫有一拼。
唯一不同的是,齐国临淄会形成一个文化范围,而秦国将会因此崛起。
入齐者,多为治学。
而入秦者,多为治国。
“卫鞅,栎阳见。”一语落下,守藏室中,再一次恢复了安静,荒收起竹简,开始看书。
机会难得。
下一次入内,未必会有这样的机缘,对于这一次机会,荒很珍惜。
离开了安邑,卫鞅并没有走远,便遇到了白雪,两人在大梁游玩,跋山涉水,骑马泛舟,好不自在。
“小姐,候赢大哥派人送来一卷竹简。”梅姑望着船上的白雪与卫鞅,不由得脸上露出姨母笑。
她一直侍奉白雪,自然清楚白雪之优秀,而这几日的相处,她也了解卫鞅之才情。
郎才女貌。
更何况,白雪才华横溢,卫鞅长相俊朗,可谓是天作之合,整个天下,也许没有人比卫鞅更适合白雪了。
小舟靠近,卫鞅撑船,白雪浅笑着从梅姑手中接过竹简。
“小姐,先生,候赢大哥派来的人说是此乃秦国求贤令。”见二人看过来,梅姑连忙开口。
“秦国求贤令”
白雪俏脸微动,看向了撑船的卫鞅,这个时候,卫鞅眼中浮现一抹好奇。
两人上了岸,在石亭下落座,梅姑打开食盒,取出了酒菜,然后在一旁侍奉。
卫鞅喝了一口酒,笑意盎然,美人美酒,再加上大梁如此美景,这是他在魏国最美好的日子。
白雪打开竹简读了起来:求贤令。
国人列国贤士宾客:昔我穆公自岐雍之间,修德行武,东平晋乱,以河为界,西霸戎翟,广地千里,天子致伯,诸侯毕贺,为后世开业。
甚光美。
会往者厉、躁、简公、出子之不宁,国家内忧,未遑外事,三晋攻夺我先君河西地。
诸侯卑秦,丑莫大焉。???????
献公即位,镇抚边境,徙治栎阳,且欲东伐,复穆公之故地,修穆公之政令。
寡人思念先君之意,常痛于心。
国人宾客贤士群臣,有能出奇计强秦者,吾且尊官,与之分土。
嬴渠梁二年,仲夏。
白雪读罢,将竹简放在案上,推向卫鞅,卫鞅拿起竹简,一个字一个字详细的看了一遍,心头不由得激荡起来。
“鞅,秦国这求贤令如何”白雪看着卫鞅神色变化,道。
她清楚,卫鞅心动了。
喝了一口酒,卫鞅慷慨激昂,道“有胸襟,秦君嬴渠梁志在天下霸业。”
“秦国积弱,诸侯卑秦,嬴渠梁却能做鲲鹏远望,生出吞吐八荒之志,此君乃绝世人雄。”
“哈哈”白雪浅笑,美眸盯着卫鞅,淡然处之:“若是鞅入秦,这秦国当如何”
灌下一口烈酒,卫鞅脸上满是自信,语气坚定无比:“秦国当大出于天下,秦君当王天下”
这一刻,白雪盯着卫鞅,明亮的眼睛一直在燃烧。
如此人儿,风华绝代,自引得少女爱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