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马广然是把毒针藏在自己的头发里,由于头上戴着网巾,根本就看不出来。
他被捕的时候只搜了衣服鞋子,上了马车后,就隐蔽的用毒针刺破了自己的头皮,然后偷偷的把毒针扔到了车窗外,而这样的动作,并没有引起镇抚司校尉的注意。
这种毒药是一种来自漠北草原的植物毒素,发作的时间非常快,一旦毒药通过血液散布全身,找到解药也回天乏术。
等他死在牢房后再想找出毒针,那可就千难万难了,除非剃掉他的头发,用放大镜才能找到伤口,以现在的技术,达不到这样的层次。
“马广然倒是个狠人,估计在实施灭口案和灭门案以后,就已经做好了自杀的准备。这个事情瞒不住府衙刑房和密侦司的人,他们就在外面等着,有蒋承毅的供词,马广然虽然死了,也只会演变成扯皮的官司,最多是不了了之,我们这次吃亏吃大了”方继业说道。
“很可惜,眼瞅着就能完成预定目标,利用这个家伙的身份,对三司和府衙搞一次打击,提升我们锦衣卫在北方的权力,现在他死了,我们的所有计划都变成了泡影”
“本来还以为不过是蝼蚁般的小角色,可你们想想,他的身份要是被落实,按照大明律是要夷九族的,他死了,三司和府衙肯定不承认这个身份,还要把这件事作为反击我们的借口,这样的谋算我们轻敌了”陈言彬说道。????
大通商号的案件出现后,马广然可能就知道自己要受怀疑,因为府衙内部当天晚上的知情者,数量很有限,早晚都要被查出来,至于灭门案,倒是没有那么重要。
侦破这个案件的有锦衣卫镇抚司、密侦司和府衙刑房三股力量,马广然最害怕的可能还是锦衣卫,凶名赫赫的皇家特务机构,让他不敢有任何的侥幸心理,于是就提前做了布置。
“说起来,这个人如果没有走上邪路,倒是我们镇抚司需要的人才,坑了镇抚司还能保全自己的家族,手段相当精明。”方继业说道。
驻地的院子里,刑房刑书韩文凯和密侦司东城队的小旗韩松图,各自带着几个弟兄站在树下面等待着,镇抚司可没有茶水座位提供。
随着方继业出现,通知了他们马广然的死讯,两人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抓来还没有半个时辰,人就死了
让他们更为难以理解的是,马广然是中毒而亡,他哪来的毒药只不过比起韩松图的迷惑,韩文凯却是眼前一亮,死得好啊
马广然这么快就死了,那就意味着锦衣卫没能从他嘴里问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这对府衙接下来需要面对的形势,可就太有利了。
“方百户,我很难理解你们镇抚司的做法,马广然是从府衙直接抓的,来到这里不过半个时辰而已,你却告诉我人死了,还是毒发身亡,他哪来的毒药你们可是对他搜身了”韩文凯立刻就发问了。
你问我马广然怎么会中毒身亡我特么也没有搞清楚呢
“很抱歉,我们到现在也没有头绪,但他的确是中毒身亡,你们可以派人来验尸”方继业黑着脸说道。
马广然是知府衙门的刑名师爷,是知府的幕僚,既然被镇抚司给抓了,人家韩文凯询问案情是合情合理的要求,他不能不回答。
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到现在项曼青也没有搞清楚这个该死的混蛋,到底是怎么自杀的。
“方百户,你们以鞑靼内奸的名义把马师爷抓到镇抚司,请问有什么确凿的证据”韩文凯问道。
他急忙派人去找知府大人,传递这个好消息,然后自己继续和镇抚司交涉,仗着是在北平府,他说话很有底气,锦衣卫这里的影响力和实力严重不足。
“知府的长随蒋承毅,亲口向我们招认,是马广然对他威逼利诱,他才做了马广然和鞑靼密探的联系人,大通商号被破获的晚上,马广然从你嘴里得知这件事,就派了蒋承毅从府衙的角门出去,悄悄赶到了鞑靼密探的住处,随后得到了灭口的指示。”方继业说道。
“这么说,通过蒋承毅和马广然联系的那个鞑靼密探,你们镇抚司已经抓到他了”韩文凯步步紧逼。
“鞑靼密探牵扯到的层次很深,这是我们镇抚司的秘密,不方便告知,既然蒋承毅指认了马广然,我们自然要抓他,只是没有想到,此人是如此的狡诈,竟然躲过镇抚司的搜查,利用毒药自杀了。”方继业冷冷的说道。
什么特么的不方便告知,压根就没有抓到人,这次鸡飞蛋打,镇抚司被搞得有火发不出来,实在是憋的难受。
“我马上通知府衙的仵作前来验尸,这是必要的程序,希望方百户能够理解”韩文凯说道。
他也不愿意把镇抚司得罪的太深,该表现的态度已经表现了,他连个官职都没有,没必要冲的太猛。
反正马广然死后,锦衣卫失去了打压府衙的机会,这叫做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当然,这是你们府衙的权力,你请便”方继业点点头说道。
北平燕王府。
府衙刑房的捕快,先是回到府衙,结果知府大人在王府,紧接着匆匆忙忙来到王府,有幸进入了王府的沉香殿。
“镇抚司那边情况怎么样”钱云泽急忙问道。
“启禀王爷和诸位大人,镇抚司抓捕马师爷到驻地没多久,就宣布他意外中毒身亡,韩刑书要小人立刻前来报告,锦衣卫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请府台大人安心。”捕快跪在地上说道。
“好好好,密侦司林总旗的判断,居然是分毫不差,马广然果然自杀了,坑了锦衣卫一把,这样我们面临的局势,就从被动转变为主动这个年轻人如果不是军户,我倒是想挖到布政使司”崔胜骞笑着说道。
按照大明的规定,户籍之间不得转换,军户只能从军,除非到了兵部尚书的级别才准予脱籍,他这样说,无非是体现自己的爱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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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