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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惟愿倾江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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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敢给我去偷喝花酒,你胆子又养肥了是不是?你看我今天不揍到你屁股开花,我江左两个字就倒过来写,看我不揍死你,我揍死你…”

偌大的云家花园里又开始鸡飞狗跳,那位几近挂名的云家家主左蹿右逃,一溜烟跑过长廊,在尾端连连作揖,“好左儿,乖左儿,亲亲左儿,你放过我,我错了,我…”她话还没说完,那少君打扮的年轻男子已经一手抓着鸡毛掸子追上来,抡起那掸子尾端一根棍棒,朝着那女人屁股方向使劲打下去。

那女人哪里还等到他近身,撒腿就溜,抓着廊柱一会进一会出,游蛇一样绕着长廊逃窜,“杀人啦,谋杀亲妻啊…”

江左终是男子,怎么跑得过她,一手扶着廊柱直喘粗气,另一手高高举起鸡毛掸子,直指那女人面门,“姓云的,你,你给我站住。”

他那妻主蹲在长廊一侧的栏杆上,一手捏了捏耳垂,“不就是招了个小倌吗?”她那吗字才刚出口,江左又追近了,她没提防,膝盖上挨了一下,落下地来,腿一弯,屁股上又连着挨了两下,她一溜烟跑到花园里连连惨叫,“左儿,再打你就要守活寡了。”

“谁让你不知道教训?”

“轻点轻点,你这掸子上来真心疼,嗷…”她分神抱怨,一个不留心屁股上又是一下,江左打够了,收起了鸡毛掸子,一手叉着腰,“站好。”

“屁股痛,站不好。”

他手一抖又要扬掸子,那女人连连摆手,“站站站,我站好。”

“这次给你点小教训,你给我听好了,再敢踏进那些烟花之地一步,大刑伺候!”

***

云家主在喝酒,喝闷酒,一边喝一边跟人抱怨,“你说说看,我怎么就娶了这么一只公老虎回来,自从他嫁来以后,我是这花楼去不了那小侍也亲近不了,我四个通房三个被他嫁了出去,另一个居然给卖了,不给我纳侧,不给我收小爷,想我云家也是榴花镇第一大户,我这家主当的,后院就他一个,哎,命苦呐…”

她喊着命苦,唱小曲儿一样一个字换了三个音调叹着,忽高忽低,对面那女人哼笑了一声,“活该。”

“哎,怎一个惨字了得。”

“真受不了,休了不就行了,七出单就妒忌一条,他就稳稳给坐实了。”

云初两指拎着酒杯在面前晃了几晃,一口饮尽叹气道,“你以为我没想过,可我写不下去,一想到把他给休了,说实话我还真的舍不得。你说我当初要不是喜欢他,我也没必要娶进门呐,谁想,就此一入江门深似海,从此情郎是路人。”她又开始叹着调子一音三折,“难办啊难办。”

“所以说你是自找的。”

“你说我该怎么办?”云初一手巴着桌子换了张椅子,凑到对面那女人脸边上,近得那女人一巴掌推开了她,“自己解决。”

“你帮我想。”

“没辙。”

“柳汀,你真是不上道。”云初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哼哼唧唧地继续喝闷酒,对面那女人看了她一眼,又道,“我们几个约了今晚上藏珍阁,你看来是不会去了。”

“哼。”

“新来了几个南江的美人,都是粉嫩嫩的水灵少年。”

似乎有人在咽口水,柳汀又道,“还都未开︱苞,今晚竞价。”

“我去。”

***

小美人果然个个粉嫩欲滴,云初张嘴吃着美少年喂进来的葡萄,踢了柳汀一脚,“她们都上去了,你怎么还不去?”

柳汀掂量着看了自己左拥右抱的两个少年一眼,抱起了其中一个,迈上楼梯,剩下的那个少年窝到了云初的身边,“云少,你就知道说柳少,你不也没有上去吗?”

“怎么?柳少没选你,心里不畅快了?”

“才不会。”那少年媚眼一掀,“人家心里是想着云少呢。”

云初吞了最后一颗葡萄,一手把他捞过来,“行,就你了。”

她抱着人上了二楼,踢开房门,将那少年丢到镂花大床上,那少年朝她抛了一个娇羞的眉眼,欲语还休的样子风情万种,云初却突然站在床边没了动作。

那少年等不到她,抬起眼来,却见到她突然转过了身,开门出去,没多久,就听得她啪啪啪敲开了隔壁的房门。

房里传来了咒骂声,柳汀衣衫不整地过来开了门,一拳朝着云初腹部打下去,被她闪在了一边。

“兔崽子你找死。”

云初挠了挠头,“我就是想说…”

柳汀拉了拉衣服,抱胸站在门边,“有屁快放。”

“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她敲了敲自己的背,“我突然就没了兴致。”

柳汀自上到下扫了她一眼,“不行啊,那去买帖补药。”

“你才不行。”

“那你是什么毛病?来藏珍阁不去抱美人倒是敲我房门坏我兴致。”

“我就是觉得吧,这美人…”她啧了几声,似在回味着什么,“一点都不够味道。”

“你要什么味道?”

“当然是够辣够呛的。”

柳汀哼哼着笑了一声,“这里出门左拐,穿过三条大街,第四个胡同口右拐,走出去第一幢大宅,你进去就行了。”

云初偏头想了一下,“那不是我家吗?”

“你不是要够辣的吗?你们家那位,全榴花镇都找不到更辣的。”

***

月黑风高,星色点点。

出了藏珍阁的大门,左拐,晃悠悠过三条街,再右拐,云初走进了自家的院子,原本漆黑一片的地方突然间变得烛火通明,刺得她双眼发晕。

她好不容易适应了亮光,抬起眼从门洞里看过去。

这是什么架势,大晚上的都不睡觉,一个个拖棍带棒地站在院子里唱大戏呢?

而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头上金簪比之前的烛火还要刺得她眼花。

“哼。”

金簪的主人哼了一声,一双高挑的凤眼刷的瞪过来,“你还知道回来。”

云初被这么凌厉地一瞪,突然就觉得通体舒畅,朝他张开双手,“好左儿,来给你妻主抱个。”

啪,她还没走近,胳膊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棍子,江左丢掉手里的短棍,冲周围的下人们使了个眼色,“我说过,大刑伺候,决不轻饶。”

“喂,喂,你们一个个都反了不成…”

云家主被反绑了双手,推到高昂脑袋企图给她看下巴的云家主君面前,可惜,他再怎么抬高下巴,还是只能仰起脑袋看她。

江左拉过她的衣领嗅了一下,“哼,一股狐臊胭脂味”

“你过来给我抱抱不就换成你的味道了嘛。”云初双手被绑在身后,趁着他离开的瞬间顺势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江左一个大白眼翻过来,在她身上一下下敲打下去,“你,不知悔悟,屡教不改,你你你,你不可救药你,信不信我打到你下不了床,我看你还去找小倌,我让你去嫖,我…”

“主君…”

旁边的小侍贴心地递上了鸡毛掸子,江左顺手接了,朝云初挑衅地哼笑了一声,转头去问还站在院子里的几个下人,“云五,搓衣板呢?”

搓衣板送到了跟前,云初摇着头,“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家伙。”

“啪。”一鸡毛掸子敲在背上,“你有什么资格骂人,说吧,小骚狐狸碰过哪儿了,我都给你消消毒。”

“怎么消?”云初朝他挑了挑眉,“用嘴?”

“我呸。”又是一掸子,“用这个。”

云初稍稍动了动身子,江左在她骂骂咧咧地面前走来走去,她刚刚在藏珍阁消下去的那些兴致顿时刷刷刷地全冒了上来,果然还是这个才够味道。

“哼,你给我跪。”江左终于骂得舌燥,总结性地一脚将搓衣板踢到她脚下,云初看看搓衣板,又看看他,似乎在思考。

“你看什么看?还不给我跪。”他手里扬高了鸡毛掸子就要挥过去,一掸子正打在云初的肩头,谁想打是打着了,身子却突然间被人给禁锢住了。

那个本该被反绑住双手的女人居然扣着他的腰直接把他给扛了起来。

“你放我下来,你这个混蛋白眼狼,你这个…”他朝她背上乱挥着鸡毛掸子,云初忍着疼由他一阵乱打,转了个身冲那些下人一挥手,“都看什么看,还不给我散了。”

“不许走,你们这些叛徒,又给她绑活结,叛徒…”

云初扛着人朝小楼走过去,一脚踹开卧房的门,进去,又踹上房门,“现在知道那些家伙靠不住了,来,妻主给你靠。”

“你这个混蛋,你给我去跪搓衣板——”

云家主君声嘶力竭的咒骂终于还是飘散在了夜风中,至于后来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声,云主君是死也不会承认那是他发出来的。

***

云家主这几天很安分,当然她一向是安分不了几天的,管事絮絮叨叨在报这个月哪个铺子赚钱了哪个铺子亏了,上个月哪家的地租又欠下交不出来了,她打了个哈欠。

“云二,你说我们为什么不开家青楼呢?”

“啊?”

“这样子我每次去的时候就可以告诉你家主君,我是去查生意的。”

管事默然了片刻,继续开始报下个月哪个铺面打算加租哪个铺面打算减租。

云初又打了个哈欠,她左手边的中年女人抬了抬眼,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突然出声道,“家主若有兴致,其实我们可以试上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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