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很快就过去了,下午,水湄兴奋的拉着黄药师走进南郊外的一座庄园。
庄园的人很多;官员富贾,还有世家子弟,江湖侠客;当然,尤以医师和学徒为多。
黄药师和水湄走了进来,引起许多人的注意。毕竟两人都是极为出色之人,另外几天前发生的事也已让众多的人掌握了情报。
黄药师对水湄说:“这儿倒是热闹得很!”
水湄微笑的说:“今次的杏林会的却比五年前热闹!而且许多世家和江湖人也都过来了,看来觊觎‘悲酥清风’的人很多!
黄药师说:“‘悲酥清风’乃百年名药,传说当年的丐帮如日中天时,也曾三番四次的栽在了握有‘悲酥清风’的西夏官军身上!”
水湄一愣,心里暗忖着心思。《药王神篇》中也记载着‘悲酥清风’的配方,只不过自己从来没有试着配出来,今次要好好的瞧瞧它的威力,也好做日后防身之物。
黄药师又说:“我要先去打听消息,你自去看看!”
水湄点了点头。
黄药师向庄内小湖深处走去,水湄四处看了看。
医会上的人大小一堆,有些是讨论行医经验,也有些拿出奇怪的药物思考请教着。
水湄也十分兴趣的听着,相互学习和印证。
“叶神医,没想到你也从杭州赶过来了。”一个四十上下的老大夫对水湄说,
水湄闻声一看,原来是杭州积善堂的李大夫。
因为女子在这个社会低下,水湄的医术虽神奇但也不能过多的抛头露面。所以,积善堂还是杭州的著名医馆,而且李大夫古道热肠,又行医二十多年,所以水湄还是很尊敬他的。
于是水湄笑着对李大夫说道:“医界盛会,我也好长长见识!”
李大夫抚了抚胡须,点了点头,又说:“叶神医,听说,这次许多江湖人和世家子弟也来了,叶神医可要注意点才好!”
水湄听了,心中一暖。毕竟现在的江湖是‘侠以武犯禁’,而世家子弟也大多沉迷于声色之中,李大夫这是在担心自己的容貌带来坏事才好心劝说。
水湄说:“多谢李大夫的关心!我会注意的。”
李大夫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然后和一些医界好友离开了。
水湄四处看了看,发现黄药师还没有过来,突然,庄内小湖边缘上的一盏白色的海棠花,让心中一紧,不假思索便走向庄内深处。与外院的嘈杂不同,院内很安静,水湄望去,婢女恭肃,仆人严谨。
他们见水湄走进来,却是丝毫不曾理会。
“有古怪!”水湄心里想到。
进了大厅,厅内摆设典雅富贵,突然一股香味传来,水湄忙闭住气。
“芙蓉伤”水湄失声叫道。这时大厅一声巨响,水湄脚下的地板突然裂开,水湄忙提劲向厅外飞去。刚出到门口,一强劲的气劲向水湄袭来,水湄慌忙之下又飞回大厅。抬眼一看,只见锦衣老者跳了进来,正是慕容沪,而他后面跟着几天前的赵嗣。
水湄冷声说道:“前辈,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慕容沪笑了:“犬子前日里得罪了姑娘,今日特地赔罪的,顺便邀请姑娘去家中小住几天。”
水湄眼神一冷,说:“赔罪倒不必了,只是我家中尚有急事也不便多加打扰。”
慕容沪笑意不减,从赵嗣手中拿过一个锦盒,说:“既然如此,这份小小赔罪礼物还望姑娘不要推辞。”
说完,用出内力掷了过来,水湄不敢小瞧。敢要飞身躲去,一青影走了进来,石子破空声同时响起,锦盒跌在地上破碎,白雾顿时弥漫室中。
水湄和黄药师拉着手,同时准备向外飞去。同时暗骂他们的狡诈。盒上抹了奇毒,盒里装了毒药,不管接不接都会着了道。
慕容沪冷笑一声,“四家将围攻那女子,燕嗣与我对付黄药师。”
慕容燕嗣与后四位家将齐声应道。
水湄与黄药师对视了一眼,嘴角却挂着笑意。突然水湄脸沉了下来,扯了扯黄药师的袖子,说:“我们快走,不要与他们纠缠下去。”
黄药师有些奇怪,水湄焦急的说:“你对毒物不如我研究的深,师门秘籍有记载,我们在室内有芙蓉伤和檀香,这两样合起来只会令人沉睡,对于我们虽有影响但问题不大,但他们还下了奇毒无痕花雾粉,合起来就会成了……成了剧毒。再过一刻,我们可能会……”
“姑娘好生厉害,我慕容家研制百年的奇毒从不示人前,可居然为你所知。”慕容沪说道,
可眼中的杀气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这时,黄药师沉下脸,用了十分力的玉箫直指慕容沪的眉门,慕容沪两手交错,气劲缓升,一牵一带,竟将黄药师的气劲返了回去。黄药师深受这一击,也不再大意,落英神剑掌使出,与慕容沪暂时纠缠下去。
这边水湄直接使出九阴神爪,招招狠绝,四家将大骇,大叫:“九阴白骨爪。”
水湄冷笑一声,手上功夫不慢,只见她爪影翩飞,只是几十招便将四人重伤在地。然后冷哼一声:“没见识的家伙!”
慕容沪与慕容燕嗣大吃一惊,这女子武艺竟不下于五绝。慕容燕嗣见了,连忙向后退去,只是一瞬间消失在厅内,水湄与黄药师直盯着慕容沪,慕容沪没有任何表情。水湄爪影一闪,与黄药师齐攻慕容沪。
水湄对黄药师说:“时间不多了,姐夫,速战速决!”黄药师手上更是厉害几分。
慕容沪在黄药师与水湄的攻击下很快就支持不住,但慕容沪时不时的将攻击反射回来,令人头痛不已,水湄突然想到,慕容,攻击反射,难道真是哪一家的?水湄想到。
于是水湄收回爪影,手如梅花般,气如炎阳的掌势向慕容沪打去,笑说道:“慕容家,近百年了,可还记得这一招。”
慕容沪直觉这招精妙不已,但炎阳劲气竟会令他心生动不了的感觉。
两掌相交,慕容沪只觉得一缕寒气从掌心流入身体,随即全身麻痒起来,慕容沪颤声到:“生死符,逍遥派。”
水湄与黄药师收了手,看到慕容沪在地上不停的颤抖抓挠。黄药师深深的看了水湄一眼。
水湄有些不自在,说:“姐夫,我们走吧!”黄药师石子一弹正中慕容沪太阳穴,可怜慕容沪立时殒命。
黄药师又走到倒地的四家将面前,让他们也毙了命。
水湄沉默的看着他,心里对黄药师更了解几分,虽然明白这么做的道理,但心里终究不是很舒服。正想着出神,只见慕容燕嗣已站在了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