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紧追不舍,本来只想打探蓉儿的消息,竟意外有了《九阴真经》的消息,而且自己可以肯定,这少女练得是全版的《九阴真经》。看其内力,好似有几十年功力。她也就十几岁的模样,《九阴真经》的招式虽然临敌经验不足,但从武功中可以看出,她对《九阴真经》熟悉之极,对武功每招每式理解十分透彻;要知道《九阴真经》神妙莫测,当初自己研究其下卷也只得其皮毛,照这种情况,一旦她功力深厚,想来世上再无对手,《九阴真经》不愧为当世绝学,难怪阿蘅……
想起了阿蘅,不禁又伤感起来。罢了!能见识了《九阴真经》也算全了自己的愿望,只是还应找寻全套《九阴真经》祭奠阿蘅。
见到黄药师眼神犀利起来,水湄暗骂自己大意,明知道黄药师对《九阴真经》的执着,还是不由自主地使出这门武功。原著上他就对梅超风说过,“第一件,你把《九阴真经》丢失了,去给找回来,要是给人看过了,就把他杀了,一个人看过,杀一个,一百个人看过,杀一百个,只杀九十九人也别来见我。”
想到这里,水湄不禁感到阵阵寒意。
九成功力运用大伏魔拳向黄药师打去,未触人,周围竹子就已一片片倒下。这时,一石子破空而来,水湄不敢大意,黄药师的成名之技《弹指神通》可不是叫着好听的。
《弹指神通》手法精微奥妙,弹射时,射程极远,速度劲急并且力道强劲异常,破空之声异常响亮。
石子将水湄的拳掌气劲一一打落,水湄又一拳溅起竹叶纷飞,飘飞到不远处,只好将腰间围着隐藏的水阴软剑拔了出来。
独孤九剑的“破箭式”破解诸般暗器,以一柄长剑击开敌人发射来的种种暗器,借力反打,以敌人射来的暗器反射伤敌。
剑光一闪,破箭式剑气直射黄药师,众多的石子无不触剑转而向黄药师回转过去。饶是黄药师武功通明也大吃一惊,侧身一一闪过,黄药师见剑法精妙异常,有些兴奋,这种借力打力,不仅尽档暗器,而且能反震回去的剑法不知是哪位高人所创。
于是,黄药师提起玉箫。箫中化出的剑式,剑影潇洒俊雅,又精微奥妙,处处攻击穴道,实在危险。
“箫史乘龙、山外清音、金声玉振、凤曲长鸣、响隔楼台、棹歌中流”一一展出,步步惊险,让人眼花缭乱。水湄只能使出破剑式,狠利直取,尽一个‘快’字将各剑招一一挡下。尽管如此,黄药师的玉箫剑法别具一格,倒也拼了个相当。
千招后,水湄剑势缓了下来。黄药师乘势紧攻,水湄只能以守代攻。
打斗的动静早已惊动园中下人。虽然水湄早已严禁私闯沁园,但绿珠不在限制之内。
迷糊的看到一绿影向这走来,水湄有些焦急,尽管知道黄药师不屑用以威胁,但水湄担心的是,当绿珠这种完全不会武功的人靠近这里,这里的气劲会让她不死也重伤。
而身为东邪的黄药师更不是心慈手软之辈,后果可想而知。
心转只是一瞬间,但剑法已经凝乱。这时,黄药师玉箫轻触衣袖,顿时手臂一麻,手中的剑‘铛’一声,剑已被挑落在地。
随即他拇指与食指扣起,余下三指略张,手指如一枝兰花般伸出,只一瞬间,水湄的神阙穴被点。
由于神阙穴被点,武功被封,水湄虽能行动,但还是让她十分郁闷。
水湄平静地看着他,感觉到他没有杀气,心下轻松下来。
“与人对敌最忌分心,就为了一个侍女,以后你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听到他清冷话语传来。黄药师如此说,也是惜才之故。
可是水湄却觉得他一点面子也没给她留,尽管明白他说的很对,但他语气让水湄厌恶。所以水湄决定无视他的话,转过头以示不理。
他见了也转过身,也不再继续说。
静谧了许久,终究是水湄的养气功夫不及,所以水湄问道:“黄药师,你想怎么样直说。”
黄药师回过头,平静的说道:“叶姑娘果然聪慧,我也不多话了,你告诉我,蓉儿去了哪里?”
水湄嗤笑:“怎么大名鼎鼎的东邪黄药师找女儿怎么找到小女子身上了?”
黄药师语气冷了起来:“三天前,你和蓉儿一起在沁园呆了半天,然后消失了,说,蓉儿去哪了?”
他带着面具,水湄看不到他的表情,虽然他语气虽冷,但没有感觉他的怒意。
水湄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若是将他惹急了,自己决计讨不了好。
她只好沉声说:“三天前,我给了她一笔银子,至于去向,我不清楚。蓉儿古灵精怪的,又不是我的亲人,我怎知道她去了哪里?”
黄药师冷哼一声以示不满,水湄幸灾乐祸笑看着他,她知道他为人孤傲,他是不会再问下去。
黄药师又说:“还有一事,你从哪里学会了《九阴真经》?”冰冷的话语,一点没有询问的味道,反而更像审理犯人,水湄脾气并不是人前那样柔和,刚想挤兑,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轻轻地走到他身边,凑到他身前,说道:“我说,我自出生就拥有了《九阴真经》,你……信吗?”最后一句水湄说的特别温柔,见黄药师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水湄偷笑不已,小说中对付这种男人的方法果然有效。
他也反应过来,然后伸出手冷冷地说:“交出《九阴真经》。”
知道他要《九阴真经》的原因,水湄笑容也沉了下来,面无表情,说:“此物是我家传之宝,就算你是东邪,也不能说要我就给?”
“你想怎么样?”黄药师紧盯着水湄。
水湄说:“总要说你拿它的原因,还有你预备付出什么代价?”
黄药师眼睛一寒,但还是沉声的说:“你放心,我不会翻看,而且我只要手抄本。”
水湄一愣,然后斜看着他:“你是不是拿《九阴真经》去祭奠你亡妻?”
他脸上有些落寞,沉默不语眼睛却散着不容拒绝的光芒。
水湄怒火燃烧,按实说,《九阴真经》也是自己用命换来的。水湄也不是舍不得《九阴真经》,但也不容忍自己用命换来的东西被糟蹋。
“凭什么?”水湄冷声说道。
“你现在在我手里!”他淡淡地来了这一句。
水湄冷笑说道:“不愧是东邪,欺负弱女子倒也心安理得,不过,我也有必要和你说清楚,人的性命常不是人生活中最重要的,一旦有了某种坚持,是不会在乎生死的。”,
他听了,立刻回过身看着水湄,身体有些僵直眼中闪过一抹怀念,记忆深处,一抹丽影也曾对他说:“慎之,我现在既有了坚持,那么我的生命就不在显得那么地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