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喝的明显有些高了,话都说不太利索了,好在思路还很清晰,他大着舌头对张云说:“要说关老大也是个命苦的人,娶了个老婆3年不生娃,好不容易生了个吧,又是个双。”
“双”张云满脸的疑惑。
“啊,你不知道呀?”
张云赶忙回到:“小弟落难之时受人照顾,以是感激不尽,怎好在去打探主人家的隐私。”
“也对,那我就和你说说。”
听完小二的解释,张云发现自己理解错误一件事,他一直以为是历史转了个大弯,这个空间才会出现的,现在才知道他一直就是平行于自己的空间独立存在着的,证据就是这里有一种独特的性别,那就是双。
双,顾名思义,就是既有男性的生殖器官,又有女性的生理功能,往好听了说那是可男可女,说不好听了就是不男不女。
由于体内的雌雄激素相对平衡,互相制约,双的生育功能相对低下,在这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世界里,双的存在无疑是极受歧视的,在有钱的人家还好一些,花钱替他娶个媳妇,或是多搭些嫁妆将他嫁出门去,总之是还能有个归宿的。
穷人家就不一样了,本来就没几个钱,那会在娶个不好生育的媳妇进门呀,所以一般的穷苦人家,双在小的时候就会被卖掉,现在的那些有钱人,女人玩腻了,男人也玩腻了,就想玩些不一样的,双是比较少的,价钱可不便宜,就是不知道那些父母将双卖出去的时候知不知道他们将来会是啥样。
关大叔当年娶了尤氏进门,3年了也没传出啥好消息,关大叔的父亲也就是关老爷,当年是镇子上的几名里长之一,也是有些家产的,就想给儿子纳个妾进门,好传宗接代,关大叔怕媳妇受委屈,就没同意,好不容易有了孩子,生下来又是个双,而且关大婶在生产的时候落了病根,大夫说很难再有子嗣了。
关老爷听了暴怒,马上要关大叔卖了孩子休掉尤氏另娶。关大叔心疼妻子,又见过些世面,知道被卖的双将来多半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死活就是不依,关老爷一怒之下将他们赶出了祖宅。
被赶出家门的关大叔用多年的积蓄买下了现在居住的那间房子,并按照关家这一代男孩的取名方式给他的孩子取名为关璟。
关大婶在生产的时候伤了身子,月子又没坐好,落下些病根,长年的药不离口,关大叔是镇上的好车把式,本来收入是不错的,可挣来的钱绝大多数都填进了妻子的药钱里,所以家中才会是张云看到的那番景象。
那小二边说还边嘲笑,讥讽关大叔的脑袋不会转弯,死守着一只不会下蛋的病母鸡,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
张云没有接他的话茬,只是一个劲的给那小二劝酒,直到把他喝的趴到桌子上再也爬不起来,张云才起身去结了酒钱,将喝的快挂掉的店小二送回了家。然后摸了摸怀中剩下的一些铜钱,转身走进了路旁的书店,买了本大雍法典。
回去的路上,张云一直在想店小二说过的那些话,他和那小二哥的态度刚好相反,他十分的佩服关大叔的为人,张云当兵的第一天教官就对他说过,一个人是否成熟不是因他的年纪,而是看他能否担得起自己应担的责任,是男人就要有男人的肩膀,就凭关大叔的这份担当,就值得张云的敬重。
张云拿着那本法典回到了屋中,称着天还没黑仔细的翻阅了起来,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知道的东西,原来在这个世界里,一家的主人要是无后的话可以采取两种办法选择继承人,一种是由亲兄弟或堂兄弟那里过继一个成为自己的儿子,一种就是没有儿子却有女儿或是双的,就可以经由协商,若夫家人同意的话,从女儿或是双的孩子里过继一个成为自己的孙子。虽说是过继,但族谱上的父母的名字是不改的,只是为这家的主人养老送终而已。
那天在屋中讲话的应该是关家老二的妻子吧,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有2子2女吧,那刘员外家自己也是听说过的,是做海运生意的人家,家底很丰厚,他家的末子身体不太好,想娶门妾进来冲冲喜,关璟若是嫁了过去,以刘家的门第怎么都不可能让孩子随了关家的姓吧,关二婶着如意算盘打得是叮当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