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新语和江直树帮忙把他们的行李放在客厅里,就坐在沙发上看阿利叔和阿才叔叙旧。餐厅里,阿利嫂还很热情的招呼袁湘琴吃蛋糕。
“听说你和哥哥是一个学校的,不过是同校不同班,那你和哥哥应该是认识的吧?”阿利嫂帮忙袁湘琴把蛋糕切好放到盘子里,问道。
袁湘琴听阿利嫂提起江直树就有些尴尬。虽然伯母不可能知道自己和江直树最近的那些事情,可是,这里的江直树和艾新语两个人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袁湘琴迟疑的说:“是啊。”
被阿利要求帮忙湘琴把行李搬到楼上房间的江直树正好路过餐厅,听到袁湘琴的回答就忍不住讽刺的说道:“虽然我们的班级里的很远,不过我们最近还是蛮熟的,你说是不是啊,袁同学?”说完就朝楼上走去。
袁湘琴看着江直树离开的身影,嘴里说着:“是,是啊。”
一边的阿利嫂兴奋的说:“真的吗,那真的是太好了诶,那以后我就可以和湘琴一起做蛋糕,一起去逛街,哦~感觉就好像多了一个女儿哦~”
在沙发上喝茶的阿利和阿才看袁湘琴和阿利嫂相处很好的样子也很开心。
阿才笑眯眯的说道:“嫂子你不嫌弃就好~我来这儿啊,也好像是多了一个儿子一样!”
旁边的阿利提醒的伸出两个手指说:“喂!”
阿才扫到另一边坐着的裕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是两个儿子……”
和艾新语一起坐在沙发另一边的裕树不满的撇撇嘴。他实在是很受不了这个刚搬来的叔叔和姐姐。
一边的艾新语呢,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笑眯眯的喝着茶,看着戏。
裕树看到在餐厅里好像有点委屈的袁湘琴,不满的走过去。
一步一步,紧紧的盯着袁湘琴看。看的袁湘琴都不知所措起来。坐在湘琴边上的阿利嫂,打断裕树和湘琴的对视,挥舞着手中切蛋糕的塑料刀说:“裕树……不可以。”
裕树这才转开在湘琴身上的视线,对他妈妈说:“妈,我也要吃蛋糕。”
阿利嫂:“好,待会儿切给你喔……”看着裕树离开了这边坐回沙发上才说道:“皮小子!”
这是阿利好像才想起来还没有和自己的好友好好的介绍下自己的小儿子。他招呼着阿才说道:“阿才啊,这是我小儿子裕树。裕树,叫阿才叔叔!”
裕树不情愿的敷衍道:“叔叔好,我叫江裕树,今年小学三年级……”
阿才笑呵呵的说:“三年级啊,小大人了啊!”说着还伸手去摸裕树的脑袋。
裕树嫌恶的躲了下,他很不喜欢被眼前这个不熟的男人这么对待。
阿才尴尬的收回手,对阿利说:“将来一定很聪明啊!”
在餐厅里把蛋糕分好了的阿利嫂来到客厅里给每人都送上一份蛋糕。特别对阿才说:“来来来,吃蛋糕咯,这是我自己特别做的哦,尝尝看。”
阿才看着茶几上和外面买的相差无几的蛋糕赞赏的说:“这蛋糕就想是外面买来的一样,你的手艺真不错啊!”
跟着阿利嫂一起来送蛋糕的袁湘琴,端着两份蛋糕到艾新语和裕树面前。“裕树,这份是给你的哦~”对旁边的艾新语说道:“艾同学这份是你的。”
艾新语有礼貌的道谢:“谢谢袁同学。”
裕树突然笑着对给他端蛋糕来的袁湘琴说:“湘琴姐姐,我们今天的功课里有个我不会做的题目,你能不能给我讲下‘黔驴技穷’的解释和造句啊?”
艾新语在一旁边吃蛋糕边围观着。据艾新语这么长时间以来对江裕树的了解,他是不会对第一次见到的人就那么热情的,裕树和他的亲哥哥直树很像,整天对别人冷着个脸,虽然并没有他哥哥那么严重。然后,对于每周都在外面上补习班的裕树来说,黔驴技穷的解释和造句,新语自认为是难不倒他的。最最重要的是,刚刚明明看到裕树对这个新来的袁湘琴是不满的,怎么这么会就转变了态度呢!
所以,艾新语决定围观,强势围观!
袁湘琴对于裕树的问题迟疑的说道:“‘黔驴技穷’啊!”看了看周围的人转移注意力的说:“哇,你才小学三年级就学这么难的成语啊!这个……”
从楼上下来的江直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屁股坐在艾新语的旁边,扬头向裕树那边示意。
艾新语什么也不说,只是嘴角含笑的看了江直树一眼,让他安心的吃蛋糕,就继续的围观裕树和袁湘琴了。
江直树也不在意,反正自己那个弟弟还是很有分寸的。而且啊,他也不是很喜欢那个新来的袁湘琴,所以裕树对她恶作剧一下到没什么关系呢!
所以江直树很乖的和艾新语两个人一起边吃蛋糕边看戏。
裕树看蹲在自己面前的袁湘琴躲躲闪闪的眼神,兴奋的凑近她,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湘琴姐姐你不会哦?”
袁湘琴窘迫的笑着说:“我怎么可能不会啊,傻瓜!我比你还打诶!”她抬头看了看裕树,又看了看裕树右边的新语和直树,迟疑的说道:“我想这个……这个‘黔驴技穷’应该指的是……恩……一直很有‘钱’的驴子……”
正在另一边喝茶的阿利和阿才听着湘琴的解释有点一头雾水的感觉。
袁湘琴好像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可是呢,它因为技术不好,所以很穷。”
阿利和阿利嫂都被袁湘琴的解释惊到了,阿利喝道嘴里的茶差一点喷出来,阿利嫂赶紧给自家老公拍拍背顺顺气。
另一边的艾新语和江直树两个人也被袁湘琴新奇的解释逗笑了,尤其是艾新语。
她捂着嘴巴低着头闷闷的笑着,她都不敢抬头看袁湘琴认真地表情,怕看到了自己会一不小心笑出来。
江直树呢,对袁湘琴的解释也是很无语,摇了摇头继续吃他的蛋糕。
袁湘琴看到大家不对的反应想要寻求安慰,她问她爸爸:“爸,我说的对吧!”
阿才觉得自家女儿的解释貌似也没错,所以要给她信心,他对着裕树自信满满的说:“对,就是这个意思啦!”
坐在他边上的阿利对自己好友的回答很吃惊,他凑近阿才张大嘴巴的看着他。
阿才无视掉阿利的吃惊,接着说道:“因为这个技术对一只驴子来说是很重要的。”他肯定的看了阿利一眼,继续道:“这个家财万贯不如一技在身啊,其实……什么技穷啊……”说着就在那边吃蛋糕边呵呵的笑着。
裕树求救的看着直树。直树本着做哥哥的要负责教弟弟这个信条,开口解释:“‘黔’是贵州省的简称,‘黔驴技穷’的意思是技能拙劣有限却不知道要隐藏。”说完还别有用意的看了袁湘琴一眼。
阿才觉得和自家女儿刚刚的解释没差多少就帮腔道:“差不多嘛……”
袁湘琴被直树刚刚那包含蔑视的眼神刺激了,说:“那要不然,裕树我告诉你一个非常神奇非常好用的造句法哦!”她看了周围人一圈,觉得大家都被她的话吸引住了,接着说:“这个,你听好了哦!今天老师教了我们一句成语叫做‘黔驴技穷’。”说完以后,袁湘琴还一副赶快夸我的表情看了看周围的人。
艾新语是彻底的被袁湘琴的话打败了,她在那里憋笑都快憋到内伤。奈何大家都只是愣在那里,艾新语也不好贸然大笑。
袁湘琴以为大家都被她的好方法震到了,还很自豪的说:“这个方法真的很好用哦,怎么样都不会错的。”
裕树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很大声的说:“白痴!这是白痴才会用的白痴造句法耶,天天和你这种白痴住在一起我也会变笨的啦!”
阿利很生气,自己的小儿子居然这样不给面子的和湘琴说话。阿利嫂也觉得自己儿子这样大喇喇的说出来一点都不好,何况看湘琴被儿子说的很尴尬了。她开口教训道:“裕树,不可以这样没有礼貌!赶快跟湘琴姐姐道歉!”
阿利还在一边和阿才说着不好意思,阿才反倒是安慰好友说:“没事没事,小孩子嘛,没事。”
裕树根本就不听阿利嫂的劝告,大声的对袁湘琴说:“才不要裂,我看到你就讨厌!”
坐在裕树边上的艾新语觉得后面的这些话对于袁湘琴一个女孩子来说有点太重了,她拍拍裕树的手,引来他的注意力,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太过分。
裕树看着看艾新语,又看看江直树,两个人都是略有责备的眼神。他委屈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低下头。他是很不喜欢这个女人嘛!
阿利很生气,放下手中的蛋糕,对裕树说道:“裕树!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阿才拍拍自己好友的背,嘴里说着:“没事……没事……没事……”
艾新语拍拍他的手,岔开话题说:“袁同学既然你们已经来了,行李什么的也搬进来了,我就告辞了。伯父伯母,阿才叔,我就先走了。”说着就起身准备离开江家。
照例江直树是要送她回家的,所以在她一起身的时候江直树也跟着她起身,准备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