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慈心不在焉,聂风为人细心,看出孔慈不适,在一旁悉心照料。
不知不觉,聂风和孔慈脱队了。
不过,仍能看到前面的婠婠他们。
这里是天荫城市集内的林荫大道,街两旁摆满无数贩卖的摊档,货物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老板们更在高声招徕,很多摊档的生意都其门如市。
“孔慈,送给你。”
“送给我?”孔慈惊叹着,望着聂风手中的小面人,那是一个笑佛的面人,她又惊又喜,“风少爷...”
“送你这个笑佛,是希望你能够笑口常开,远离烦恼。我看你闷闷不乐的,是有什么心事吗?”聂风关切地问她,他和孔慈青梅竹马,素来不把她当做侍婢,而是真心当妹妹看待,见她闷闷不乐,自是想好好开导她一下。
“风少爷,你为什么要对孔慈那么好?”孔慈紧紧拽着手中的面人,眼睛里浮现眼泪,就好像是雪中送炭,聂风送给她的是温柔,是她从步惊云那里得不到的柔情,“孔慈不过是一个侍婢,不值得....”
“谁说不值得!”聂风打断她的自怨自艾,大手握住她的肩膀,四目相对,孔慈从他眼里看到认真,心下震动不已,“孔慈,你在我心里,不是侍婢,你是个好女孩,值得别人对你好。”
于孔慈而言,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太难。
如斯温柔,是对她孔慈的。
孔慈看着聂风,好像要将他看进心里去一般,“谢谢你,风少爷。”孔慈会永远记住你的话,这一句话她在心里默默念着。
接下来,孔慈的心情好上许多,只不过觉得自己刚才太丢人了,头始终微微垂着。
“——孔慈!”聂风一个不注意,孔慈直直撞到了前方的人,孔慈额头吃痛,连连后退,一个站立不稳,差点倒下,幸好聂风身形一闪,接住了她。
倒在聂风臂弯中,孔慈离聂风很近,几乎能闻见聂风身上清新的味道,忍不住双颊微红,“风少爷...”
“混账,撞了你大爷我还想走?!”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这等人,但聂风依然风度翩翩地道了声歉,岂料对方得理不饶人,指着孔慈,“是这小美人撞了我,要道歉也是她道歉!”
孔慈讷讷,“这位公子,实在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聂风见此人广额深目,一派骄狂之气,心知此事难以善了,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只得忍着。
“本公子最喜欢你这样的小美人了,我看,小美人还是跟了本公子回去吧,保证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孔慈气愤难当,聂风眉头紧皱,“公子,请自重!”
那人冷笑数声,“你知道本公子的爹是谁吗?”
这时,秦霜的声音插进来,“你爹是谁,与我们何干!”
远处,婠婠仍躲在步惊云身后,靠着步惊云的冷气躲避热情的少女们【囧】,听到那句“你知道本公子的爹是谁吗?”的时候,忍不住笑喷,难道你爸是李刚?居然这么嚣张。
“哟,还有帮手啊!”那人不知死活地大声道,“我爹可是无双城城主独孤一方!”
赫!这名号好吓人啊!婠婠偷笑,这人怎么这么幼稚,不过,独孤一方?难道是独孤一方后来被断浪“嘎”地扭断脖子的儿子独孤鸣,那悲剧的娃!
步惊云感受到背部被一双小手紧紧揪住了衣服,听得婠婠闷笑声不断,他不动如山,非常尽责地为婠婠挡去周遭目光。
哎哟妈呀,这里是天下会的地盘,人家还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呢,他倒好,跑人家地盘举自家大旗挑衅来了,找死也不是这样的啊,这娃能好好活到现在真不容易,这眼睛是咋长的,看人是用后脑勺的吧。
“怎么样?怕了吧?”疑似独孤鸣中二病患者得意洋洋地抖着腿,眼睛色迷迷地瞄着孔慈,尤其着重于那脖子以下腰以上的部位,那□□的目光令孔慈气得直发抖,聂风上前一步,挡在孔慈身前,孔慈立刻投以感激的目光。
“这里是天下会治下,我想,独孤城主也是管不了这里的!”秦霜温声道,他有些疑惑,独孤一方好歹是一方霸主,势力可与天下会匹敌,眼前这人怎么看都不像会是独孤一方的儿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独孤鸣一言不发突抢先机,狠狠踢出了他的第一腿——降龙神腿之“见龙在田”。
秦霜侧身闪过,大感吃惊,看不出这人有几分实力,心下对其是独孤一方儿子的身份信了几分。
这一腿,不仅快,而且狠!
但秦霜也不是吃素的,天霜拳乃是雄霸得意技三绝之一,更兼之,秦霜实战经验根本不是独孤鸣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他当下收起轻视之心,与独孤鸣过招。
不过一会儿,街道上狼籍一片,百姓们仓皇奔逃。
两人不消片刻,依然斗至屋顶,拳脚相交,两人斗成一团,遂又分开,战得如火如荼。
“霜少爷加油!霜少爷威武!”婠婠大声加油,不管怎么说,气势上也要压倒对方,“加油!狠狠揍他!最好揍成一个大猪头,连他爹也不认识!”
被婠婠一带动,孔慈也激动起来,大声喊着加油。
聂风无奈地瞥她一眼,严肃正经的气氛顷刻间消弭无踪。
步惊云眼神柔和地注视着婠婠,眸中带着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宠溺。
秦霜与独孤鸣僵持不下,始终战成平手。
婠婠当下大声道,“以柔克刚!”
独孤鸣的降龙神腿每招均蕴含天地阳刚之气,霸道无匹,势必要以柔劲化解,秦霜听得婠婠所说,当下信了,形势立即逆转,一招化解独孤鸣那霸道无比的劲气,在他松懈之际趁胜追击,狠狠将独孤鸣一拳轰在地上!
独孤鸣痛得大叫,而后口出恶言,大骂出声,最后放话说,“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给我等着!”
遥遥望着独孤鸣拖着残破(嘻嘻)的身躯,好像被爆了菊花一样凄惨,几片树叶凄凉落下,婠婠挥舞着手绢,“我们等着你啊!”
耶?怎么又摔倒了?
眼看着独孤鸣扑到在地,婠婠想,这娃出门没看黄历啊,瞧,走个路都能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