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呆了在场所有人,所有人皆是心头一凉,这该不会是杀人灭口吧!
木家这样做未免也太过于嚣张了吧!
不自觉的,所有人都退后了两步,用一种颇为警惕的目光看着木天雄。
木天雄微怒,但在这种情况却格外镇定,杀乌家主的不是他,但是现在怎么解释估计这些人心里都不会相信。
一定是有人在算计自己。
木天雄木天雄环视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这里是木家,身为家主的木天雄很相信自己家的守备力量,虽然现在外面人声鼎沸,但是木天雄知道,这间房间周围都有自己的亲信护卫守着,普通人根本进不来。
冷冷的扫视了在场的人,木天雄知道杀乌家主的人估计就在这群人中。
想要挑拨自己与这群人的关系吗?
虽然木家现在的确实力很强,但是若是这些人联合起来,木家估计又多少实力都不够看。
木天雄深呼一口气,这个亏自己怎么呀要生吞下去。
现在的局面不得不让人他怎么做,即使木天雄不承认这是自己做的,但是别人心里不信又有什么办法?
中和考虑一下,木天雄还是忍着气,面色平静的看着众人,缓缓开口。
“反抗我木家的人,都是这个下场,希望各位慎重考虑。”
在座的人听到木天雄这句话,便知道木天雄是要他们做出决断了。
眼神不自觉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乌家主,一个人首先开口道:“我田家一定以木家马首是瞻。”
一人开了口,剩下的人也都纷纷表明心意。
木天雄被乌家家主的死刺激的脑袋一下子从木家天下第一的幻想中解放出来,看着眼前的众人,默不作声,他也知道这些人皆是口不对心。
不过木家能得到他们口头上的臣服已经够了,接下来就要看他木天雄的手段能不能让这些人从心里佩服起来了。
想到这里,木天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突然,木天雄身子头脑一阵模糊,身体一软,几欲昏厥。
一咬牙,木天雄从靴中掏出一把雪亮的匕首用力扎在自己腿上。冰冷的匕首刺进了血肉中,木天雄顿时清醒过来了。
“木家主果然不愧是枭雄啊!这柔筋散的药效可是猛烈的很,没想到木家主就这样撑下来了。”
一把冰冷的匕首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木天雄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没想到居然是他!
脖子上透着寒气的匕首,和插在腿上的匕首都让木天雄强撑着不肯倒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木天雄也只能咬牙坚持下来。
木天雄能当上木家的家主,自然也不是什么都一帆风顺的,他也经历过不少的挫折。
“木天拙,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
即使是身处这种情况,木天雄依然有着上位者的傲气,他沉声看着自己的堂弟,冷冽的开口。
那个从来都被他忽视的堂弟,一脸的微笑,笑嘻嘻的看着木天雄,好像此刻把匕首架在木天雄脖子上的不是他。
“堂哥,好久不见啊!是不是没有想到我还活着。”
男子摸摸自己刚刚摘下□□的脸,又看着木天雄的脸感叹道:“不得不说,堂哥,你这张脸,和我长的真像。”
“非常的像。”
的确虽然并不是双胞胎兄弟,但是这两位同姓木的人脸长的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若不是身上的衣服有所差别,几乎分辨不出两人。
“你认为,凭借这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便可以取而代之吗?”
木天雄冷声说道,看向木天拙的眼神也是充满了嘲讽。
其实,当初木天雄要杀木天拙的理由中便有一个是这木天拙长的和自己太像了。
“你认为我只会凭这张脸来夺取你的实力吗?你也太小看我木天拙了。”木天拙突然一笑,手中的匕首一用力,木天雄的脖子上立刻渗出了鲜红的血色。
“是不是很奇怪,这些人为什么都沉默了。”
的确,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被木天拙突然揭下□□奇怪,也没有被这两张几乎一样的脸给吓到。
他们都是冷眼看着木天雄被木天拙用匕首指着。
“是不是更奇怪,为什么你的那些亲卫都不在了?”
木天拙的声音很轻,但是却让木天雄心里一阵发寒,的确,他刚才在想办法拖延时间,希望自己的那些亲卫会来救自己。
可是没有想到过了这么久,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外面的喧哗好像与这个房间完全隔离了一样。
“虽然我还是很讨厌你这张脸,但是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这张脸还是很好用的。”
木天拙轻声感叹,他就是用这张和木天拙一样的脸,把那些护卫给支走的,虽然过程有些惊险,但是不得不说,木天雄长久以来的威风还是在的,那些护卫根本不敢多问便被听从他的命令走了。
木天雄听到这些从心里开始发慌,很少人可以在面对这种生死局还保持镇定,至少,木天雄此时还不能。
他握着匕首的手有些颤抖,匕首一动,一阵揪心的痛楚从腿上传来。
木天雄咬牙,开始冷静思考起来。
说实在的,木天雄知道木天拙的武功并不高,比自己差的远,但是现在自己中毒,动用不了一丝内力,又受制于木天拙,胜算实在是小。
但是人是要搏一搏的!
木天雄眼神一冷,拔出大腿上的匕首猛地刺向站在他身后的木天拙。
似乎老天也是站在木天雄一边的,就在木天拙一边接受下面那些闲散家族的问好,内心颇为得意,心里开始放松的时候,身体突然一僵。
只是一刹那的僵硬,就在木天雄的匕首将要靠近他心口的时候,木天拙突然僵硬了一下。
这匕首就这样顺利的插进了木天拙的身体中。
那柔筋散的药力好像突然无效了一般,木天雄这一刺非常的用力,非常的成功,只一匕首,木天拙便死得不能再死了。
木天拙的身体咚的的一声倒地,木天雄面孔狰狞的站起来,他的腿上和脖子上都渗着鲜血。
在场的众人见此情况,暗暗咒骂那木天拙没用,但也没办法,虽然他们一开始便商量好了,为让不让木家实力大涨,要让木天拙处理掉木天雄然后冒充木天雄瞒天过海的,木天拙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是在处理事情上根本没有木天雄强,让他当上木家家主,木家上升的势头必然会停止,而且有这么大一个把柄我在他们手中,还怕着木天拙吗?
而且此事计划得当根本不会有人怀疑,他们可以撇的干干净净了。
可是那木天拙也太过没用了,在他们千番算计之下,木天雄眼看就要死了,计划就要成功了。居然在这种形式下木天拙也会被木天雄反杀。
木天雄绝对不能活着!
这些人都是如此想到,手中更是一点也不留情,纷纷拿出自己的贴身武器,只有木天雄死了他们才有活路,虽然他们的实力加起来强过木家,但是现在他们是在木府,身边并没有多少人,要是木天雄下令杀他们,他们中有很多人是绝对逃不出去的。而看这情况木天雄绝对是会对他们处之而后快的,所以……木天雄要死。
就在这些人准备出手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几队护卫冲了进来,将这些人团团围住。
“什么?木天拙的计划失败,木天雄已经杀了宴会中所有到场的家主。”
茶杯突然从手中的滑落,滚烫的茶水溅起,胡言疏皱眉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
他只是在静静思考着这件事。
“不可能,在老夫的柔筋散之下,木天雄绝对不可能杀了木天拙!”
在胡言疏身边的老者听到事情的经过也不敢相信,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虽然和原定计划不同,但是看来这件事情似乎是让云南的局势向好的方面发展了。”
胡言疏没有听到老者的话,他细心衡量着利弊,口中低声的说道。
“这样做真的好吗?”
西门吹雪和万里长空坐在酒楼的二楼,看着云南因为大小家族的家主皆被木家屠杀而引起的混乱,轻声说道。
大街上还有未干的鲜血,现在上面有覆盖上了新鲜的血液。
这是一场混乱的战斗。
“不久之后,这里会是另一种景象。”
同样是面对一地的鲜血,万里长空只微皱眉,然后饮下一口茶,自信的说道。
为救一人,而杀百人,万里长空不救。
为救万人,而杀百人,万里长空会杀。
也许冷血……但是这便是万里长空。
长久以来的上位者。
心中有一架天平,衡量着最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