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总是悄然无声的到来,万里长空坐在屋内,紧密的门窗隔绝了阴冷的风,却隔绝不了寒气,这间房间冰冷异常。
未点灯,漆黑的几乎看不清的房间里,万里长空还是极为冷寂的坐着,玉玦紧握在手中,早已和万里长空的体温一致。
男子已经离开很久了,但是万里长空还是待在这个房间里,没有走动一步。
万里长空在这里静坐了很久,滴水未进,只是思考着一些事情,一些难解的事情。
自己始终不是原来的承颙,所以根本无法看透那个男人的心,为帝二十载,果真不是凡人。
可惜,虽然他想努力做一个好父亲,但是他的身份决定了他根本做不到。
想要把王位传位承颙但是却必须用承颙的命去赌……
良久,万里长空起身,打开窗户,清冷的月色透了进来,映在万里长空的脸上,沉重而肃穆。
我知道你前面的路是什么,但我却不能阻止。
我是万里长空,我是承颙,我是□□皇子,我不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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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美的宫殿里,因为大灾而少了平日的轻歌曼舞,承颢坐在漆红雕花的椅子上,眼中闪现一丝兴奋。
他终于卡可以确定了,他大哥承颙没有死,此刻正隐藏在京城的某个角落,冷冷的看着自己。
承颢勾起一抹极为冷漠的笑容,大哥,我不会输给你的,这场比赛的赢家一定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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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的月很圆,月色澄明。
西门吹雪和老者此刻正走在京城的大街上。
大灾之后宵禁的京城夜晚冷清了许多,整齐石料铺就的街道上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西门吹雪和老者的背影被月色投的极长。
这种反常的气氛,让西门吹雪和老者心中都闪过一丝警觉。
此番他们前来是来找万里长空的,只可惜万里长空似乎正在进行什么周密的部署,其行踪可谓是保密之极,即使是西门吹雪和老者也是在刚刚进入京城的时候,一个冲到他们面前乞讨的小孩偷偷给了他们一张字条,那上面便是万里长空的地址了。
这种情况,让西门吹雪也觉得诧异。
在西门吹雪的印象之中,万里长空那个人一向是始终如一的平静,永远的胸有成竹。西门吹雪还记得很清楚,在云贵之事时,万里长空那极具自信的话,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才为我所长。那时的万里长空自信如斯,此刻西门吹雪却从这小心中看出了一丝慌乱,一定是有什么连万里长空都没有预料到的惊变产生了!
在京城街上兜兜转转了几圈,西门吹雪和老者果然发现了不少跟在他们身后的人,而且那些人并不来自同一个势力。
凭西门吹雪和老者的武功,当然不用怕这些东西,他们直接找到了万里长空留下的地址,却发现那只是一个圈套,万里长空根本不在,反而是其他人布下的圈套。
不过那些人并未想到老者和西门吹雪的武功如此高深,不仅没能抓住他们,反而全本身死。
经过这一事情,老者和西门吹雪更是感觉到万里长空的危机。
冰冷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顶八抬大轿,这轿子的制式是官员们专用的,轿夫走的很快,轿子给人的感觉很是匆忙,似乎是在赶路一般。
西门吹雪和老者并没有在意这顶轿子,但是这顶轿子却在他们身边猝然停下。
轿子一侧的窗帘被拉开了,老者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原来的云贵都督,胡言疏。
不知何时,他也已经到了京城。
胡言疏看着老者,神情具是紧急,但是老者却能从他的神色中看出另一种,那是一种隐逸的兴奋。
要变天了吗?
天空月色澄清如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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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朝廷已经命令宵禁七天,但是太师府何人敢查,一处精美的庭院之中,朝歌漫舞,红帐锦帘,依然是一副醉生梦死的淫靡。
红帐下,白玉般娇柔的女体翻滚着,好似一朵朵雪白的浪花。
当朝太师,乃儒学大家,严于利己,不管是在朝还是在野,名声具是有口皆碑。
但是其子却甚是不堪,或许是幼年丧母,无人管教,等其父发觉此子顽劣之时,便已经无可救药了。
但是太师中年丧偶,其妻只留下这一子,但是太师已经权倾朝野,无数人皆对其子阿谀献媚,此子更是仗着太师之名,巧取豪夺,无恶不作。
太师虽然素来对自己十分苛刻,而且能够权倾朝野手段自然高明,但是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却是舍不得打骂,只能放任自由了。
很多人,都知道太师唯一的弱点便是其子。
很多人想利用其子来谋划一下太师,但是不得不说,太师这儿子,实在是……太坏了。
而且是坏的没心没肺的那种。
头一天黑可以和你共用一个女子,但是第二天就可以翻脸不认人,直接把你的家产夺得一分不剩。
无数人感叹此人的若是把他抢女人的手段用一半的朝廷上,估计早就可以接其父亲的班了。
此刻,这位太师之子,正在他那张当世巧匠花费了三年时间才完成的大床上征服一个女子。
这个女子是他手下送来的,乍一看,无比清纯,但是那眉目间娇媚异常的气息自然是瞒不过这花丛老手,不花几下功夫便把此女推到在床了。
正在此子大汗淋漓,奋力耕耘之时,一把锋利的长剑,从他身下的女子胸口穿透而出,刺进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