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轩看似什么都没做的跟在库洛洛身边三天,西索一如既往的神出鬼没。而库洛洛则很有兴致的一点都不厌倦的扮演了三天的“老好人”“温柔的大哥哥”这种角色,演技及脸皮都更上一层楼。
期间楚轩越发的嫌弃库洛洛,楚轩在两人看不到的死角的时候有时会用手不停的拨弄着自己衣领处第二颗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做成的扣子。偶尔,西索在的时候,楚轩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这天傍晚,经常神经性抽风失踪的西索一反常态的没有出去,西索在库洛洛重新要的6个房间的总统套间里一动不动的玩着扑克牌。
看了下西索,楚轩隐藏什么似的垂下了眼脸。
西索甩着还淌着水滴的头发,踏着高跟鞋,穿着楚轩久违的小丑装走了出来,发梢的水滴性感的滴在西索的锁骨,库洛洛出门点餐的现在,西索骨子里毫不掩盖的透出无聊想杀人的冰凉气息。
西索脸上的粉白、星星及泪眼在西索走进浴室、再走出来后,就已经出现了在西索的脸上。西索面无表情的站在镜子前熟练的用发胶把尚滴着水的红发高高的竖起、固定。
看都没看镜子,西索转过身,走到墙角,坐下右手举得高高的,手里不知何时出现的扑克牌拉得长长的洗着,突然的放手、接住,放手、再接住。
沉默算不上在两个人之间蔓延,楚轩坐在椅子上明目张胆的看着西索,而西索自顾自的玩着,把楚轩无视个彻底。两个人各自想着各自的事,安静的空间产生了一种意外的和谐。
“滴滴答”、“滴滴答”造型古朴的大型时针一点一点的走过,时间在静谧中一点一点的流逝。黑发的库洛洛推开门走了进来,楚轩移开了注视着西索的眼神。库洛洛站在门口笑了,犹如暗夜里的帝王,大提琴那样低沉顺滑的声音“我们该出发了,夺取属于我们的宝藏”
“啊、啊”西索不感兴趣的响应着。
“食物呢”楚轩只是皱眉对库洛洛问道。
团长大人嘴角抽了一抽,让开门,给后面推着餐车的男侍者让出了道路。
推餐车的男侍者很凑巧的是3天前楚轩给了2W戒尼的男侍者,男侍者看到楚轩就眼前一亮,恨不得上赶着献殷勤。男侍者将餐点在餐桌上摆好,很是依依不舍、对着楚轩双目含情、一步三回头的推着餐车走了。
“很受欢迎嘛”库洛洛挑眉笑着。
楚轩沉默“他……的身体,很可爱”
库洛洛面上的笑容隐隐的有了龟裂的迹象,隐隐的库洛洛离楚轩的距离又远了远“真是不错呢”恢复过来的库洛洛笑着说,隐藏在眼底的是强烈的厌恶,肮脏的贵族。
楚轩只是意味深远的打量着西索,转头,看着库洛洛道“没你幸运”。
团长大人的唇隐隐有发白的迹象“恩哼~我可是很棒的呢~”西索舔着大拇指的指甲盖道,锐而湿腻的华丽声线,给了库洛洛最后的致命一击。
库洛洛仰起头,闭眼“吃饭、吃饭”这么说着库洛洛快步的走向餐桌,成了第一个吃肉的人,七分熟的牛排在团长大人熟练的刀叉下血淋淋的哭泣。
西索晃荡着刀叉,散漫的坐在餐桌前,没咬两口牛排就扔下刀叉,勉强的喝了口红酒,跑回到墙角继续玩洗牌游戏去了。
楚轩认真的吃着,团长也笑的优雅、只是盘子里牛排越发的残破不堪的吃着。楚轩亲眼看着库洛洛吃下去的都是被划的血淋淋的碎肉,扶了扶眼镜。
“走吧,我们出发。”看着楚轩吃完,库洛洛利落的扔下了自己手里的刀叉。
楚轩拿了个红彤彤的苹果咬着“去哪?”
库洛洛转过身看着楚轩笑着,毫不掩饰自己笑容里的黑暗“去我该去的地方”
楚轩只是打量了眼库洛洛,没再说话。
“走吧”库洛洛解开头顶的绷带,肆意的用手把额前的发拢了上去,一把抽过门口的黑色大衣披上,一挥手,楚轩及西索跟在团大的身后鱼贯而出。
傍晚的夕阳下,一个头顶着逆十字的男人逆着光率领着身后一个小丑、一个少年大步前进,三个人的气势。一时,风光无两,一时,已成永恒。
炎热的夏风吹过,撒冰城常年遗存的尘埃飘浮着被风吹过,偶尔经过的行人打量眼这奇异的组合,擦肩而过。
库洛洛一步步走上清确寺高达100层的阶梯,快要到达清确寺“天梯”的尽头的时候,库洛洛突然回过身,对着正好踏上同一步阶梯的楚轩和西索“让我们来打破“神”的奇迹吧……”清晰却仿若低声呢喃一样的宣言在撒冰漂浮着尘埃的空气里回荡。
这个时候还有不少行人的清确寺,很多人都看见了这个逆着光挣开双手宣称要打破神话的黑发男人,清确寺崩塌的事后很多撒冰人这样回忆说,仿佛,那个时候就看见了一个奇迹的落幕以及另一个传说的开始,那是种仿佛见证了一个伟大历史的感动,足以铭记一辈子。
……
西索笑了,楚轩没有说话。
傍晚的夕阳渐渐的暗了下去,暗夜的帝王带领着他的臣子走进了那个痕古的传说。
——很久很久以后撒冰城是用这样的诗歌阐述着一个奇迹的毁灭以及一个历史的诞生。
库洛洛也不在意,挥了挥手,库洛洛自信的笑了,在夕阳最后一丝余辉下率先走向了黑暗的最深处,库洛洛进去后,最后一丝阳光开始涅灭,天空以被夜染上华丽的衣裳,在全然的黑暗下,楚轩和西索一个扶了扶眼镜、一个变态的“哦呵呵”笑了笑,脚步没有一丝停顿的跟在库洛洛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