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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叶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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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慕侧坐在床榻,双手握拳撑在身体两侧,微微倾身吻着本在打坐的小鱼。轻轻触碰着她柔软细致的红润,含在唇齿之间轻柔的吮吸,竟是奇异的有些小心翼翼……

“怎么了?”觉得有些奇怪,小鱼问道。

叶慕身上有着浓浓的血腥味,虽然黑色的劲服上看不出什么,但方小鱼肯定这么浓的味道一定不会是一两个人的血造成的。叶慕不会是去屠了哪家山门吧?

叶慕执起方小鱼的手放在他胸前,方小鱼这才发现不对,叶慕一贯低温的身体此刻竟如高烧般灼热!

“叶慕!怎么会这样?”他中毒了吗?受伤了吗?“叶慕你先别动,我去找明谷……”

小鱼飞快地冲了出去,可等她不顾烫伤直接将明谷拉了过来时,叶慕却已经不在房中。

“叶慕——”方小鱼大喊。

整整一夜,方小鱼探查了整个皇城都没发现叶慕的踪影。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浑身发烫?他到底去哪儿了?

直到朝阳升起,方小鱼才焦躁不安失魂落魄的回到方府。

从宅门一步步走回东院,她不停地在想——

他怎么了?她不知道。他从不会说什么……

他遇到了什么事?她不知道。他从没让她看到过受伤的样子……

他会去哪儿?她不知道。她也从未问过……

那她知道些什么?她除了知道他叫叶慕,是明清门的上任掌门,是茹雨她爹叶寻南的师弟之外,她还知道什么?

相处两年半,除了江湖上人人皆知的这几点常识外,她竟对他一无所知!

叶慕……

他还会不会回来?

一发现自己竟然给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巨大的恐慌瞬间席卷了她的全部身心!

她竟从来没有想过——叶慕可能会离开她!

不会的!叶慕不会离开她!一定……不会的……

过去无论他出去多久,他都会回来的,这次一定也……

他师母的交代他还没有完成,他……

她拼命说服着自己,却发现每一个理由都是那么无力!越是无力越是惶恐,浑身止不住发寒。

原来,她早已将他当做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那个傻傻的呆呆的叶慕,那个说要做她师傅却一直被她唤来唤去的叶慕……

走进房门,方小鱼看向房中的明谷,“他会回来的,对吗?”

看着微微颤抖的心上人,明谷克制住拥她入怀的冲动,尽力用最有说服力的声音答道:

“他一定会回来的。”

方小鱼眼睛一亮,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对,他一定会回来的!可……他要是受了伤回不来怎么办?他为什么要走?”

“受伤?”明谷疑道。

方小鱼便把昨晚叶慕的情况告诉了他,“叶慕的寒冰内劲已经练到了第十层!如若不是刻意运气,他的身体会常年保持低温,绝不可能烫成那样!而且他昨天一身血腥味……”

明谷回忆了一下白天听说的江湖轶闻,他本来对这些江湖事从不关注,只是听到了“叶慕”二字才格外留意。说是皇城卫的万剑堡让白发修罗叶慕一夜之间挑了万剑阵伤了十大护法三位堡主,而且更可怕的是白发修罗竟是全身而退,他人的血都没有染上身!

叶慕并没有在万剑堡受伤,虽然这已经是几天前的事了,叶慕有可能是在其他地方受了伤,但是方圆百里万剑堡已经是江湖上最强的势力,难道叶慕遇上了皇家幕后的高手吗?

“他以前可曾有过这种情况?”

“没有!他一直都是……”话说一半,方小鱼突然想起那晚……叶慕的体温好像也……“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明清门的功法除了轻功以外,方小鱼学的并不上心,对于寒冰内劲的特性她知之甚少,但是她知道有一个人应该知道!

万俟容人!

不顾惊世骇俗,方小鱼大白天就在皇城众多的房顶上玩起了极限运动,但是跑到一半她就转了方向奔向诸葛府。

不是她没有纵横皇宫的自信,而是她怕迷路……

跟着诸葛四季进了皇宫之后,方小鱼更加肯定她自己潜进来一定是会迷路的……

看着方小鱼一直到处东瞅西望,眼中却并非是对皇宫奢华的感慨,诸葛四季有些好奇的问道:“小鱼在找什么?”

“在记路……”实话实说,难保她下次还要进来。

“……二十年前,我娘曾在宫内一年未出宫。”诸葛四季含笑说道。

……得!不用记了,诸葛三思最强的就是奇门遁甲,这整座皇宫不知有多少机关阵法,她这个小白还是不要乱窜了……或许,她可以找诸葛三思要份地图?用脚底板想诸葛三思也是不会给的,而且搞不好还会跟她翻脸。

宫人领着二人进了太子的东宫,带到书房外等待。虽说是第一次进皇宫,但方小鱼好歹电视剧看过不少了也不会大惊小怪,趁着等待的功夫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她对建筑瓷器什么的不懂行,但那些雕工图案对她还颇有吸引力。诸葛四季也顺着她的眼光饶有兴趣地昂着头打量着那些栩栩如生的花鸟神兽……

书房门开,诸葛四季和方小鱼齐齐转移视线看向房门。

从书房内走出的言无过神色一黯,冷冷地瞥了一眼立于阶下的一对“璧人”,转身行走如风。

“哥?”方小鱼快步上前拦在言无过身前,自从大京一行,她都没机会好好跟他聊聊,以他钻牛角尖的个性,指不定胡思乱想成什么样了!

“住口!鄙人高攀不上,茹小姐!”

茹小姐?言无过知道她是“茹雨”了?

“哥!你听我解释!”完蛋了……早知道她在去大京之前就先告诉他好了!虽然很难解释的通,但总比他自己发现来的好!

言无过现在……又变成了她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明明秀雅的五官却显着充满戾气的冷漠,浑身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极度防备的尖锐气息、冰冷却仿佛带着愤恨的眼神——不!不要这么看她!不要这么看她!

“不必解释,我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妹妹!”

不要叫我哥哥!

我没有你这种妹妹!

我为你过生日,你却在咒我消失咒我死!眼睁睁看着我发病变成哑巴!害得爸爸差点出车祸,害的妈妈病倒!害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一头白发还要守在医院照顾我们!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你这个小偷!把我的弟弟还来!把我的健康幸福还给我!

我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妹妹!

梦魇再次降临,眼前的言无过与噩梦中的哥哥重叠在一起,用嘶哑恐怖的声音控诉着她的自私丑恶!

不是的!不是的!想解释,可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吸不进半点空气……

“小鱼……”一见方小鱼突然间变得浑身僵硬、脸色发紫、眼神涣散,诸葛四季紧张地冲了过去。

言无过的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

“怎么了?”书房门又开,一身淡黄龙纹绫罗袍的万俟容人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千山万水二人组。

三人一见门外的方小鱼皆是一愣。万俟容人虽然已经知道茹雨就是他要找的方小鱼,但他当时为了尽快赶回皇城并未与方小鱼明谷二人同行,也就没有看到方小鱼除掉易容后的样貌,而千山万水……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

“殿下!那个是……”千山很不礼貌地用食指指着方小鱼。

第一眼看到本来面目的“茹雨”,万俟容人的凤目快速的滑过几丝异彩,可还未等他想好要如何开口他就发现她竟完全陷入了痛苦呆滞的状态。

“别动她。”太子爷制止了准备探查小鱼情况的诸葛四季,然后接过万水递过的瓷瓶,走向方小鱼。

言无过略顿了一下,移步让开,而即便是他已走开,方小鱼依然双眼空洞的望着前方,如同三魂六魄已被鬼神摄走……

万俟容人将瓷瓶放在方小鱼鼻下……安魂香,安魂、收惊、凝神、静气、明目、醒脑,皇室御用。

也许真的是皇室御用所以对他人无效吧,至少,对方小鱼没用,她依然呆立在原地像一尊极品的人偶。

万俟容人潇洒俊逸的长眉微微拧了一下,移开瓷瓶,用手探了探方小鱼的鼻息——然后果断一掌劈在方小鱼的颈侧,接住她直直倒下的身体。

不是安魂香失效,而是——她根本没在呼吸。

浑身僵直紧绷到呼吸都闭住,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这个性格古怪的茹家三小姐、财貌兼备的方小鱼失魂成如斯模样?

万俟容人淡淡地扫了一眼诸葛四季和言无过,然后抱起方小鱼。

“我想,我需要一些解释。”太子爷转身说道。

闻言,诸葛四季微微低头,余光却飘向一旁的言无过。太子自称“我”而非“本宫”,说明在太子看来他和言无过都是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太子信任他是因为他体内有忠蛊,那么太子信任言无过又是因为什么?

前任侍卫统领不久前病逝……看来是有一只老忠蛊转了寄主了。已经成熟的忠蛊转移寄主的成功率仅有十分之一,言无过……命大。

但既然言无过现在也是忠蛊在身,那么他的价值便要重新估算了。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鱼为何如此在意言无过?她说言无过可能是她要找的很重要的一个人,但他搜集了所有关于二人的资料也看不出她和言无过有任何联系,包括她第一次见到言无过时曾提到过的“爸爸”方易得,他也派人去查了丹国所有叫方易得的男子资料,仍是毫无头绪。

小鱼,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丹国·太子东宫

很久……没有再做过那些噩梦了,但却依然让她无力挣扎。她也曾无数次自我催眠说她没错她没错,是父母的忽视让她积怨已久才会恶意地放着发病的哥哥不管,恶意地诅咒哥哥消失希望哥哥死掉。可是每次催眠过后她脑中就满满的都是妈妈的眼泪和爸爸的叹息他们两鬓的白发,还有……那机械地甚至有些刺耳的电子生日歌。

“嘀嘀答滴答滴、嘀嘀答滴答滴……”

她没有办法骗自己,她的心早已给她判了罪,容不得一点自我辩解。本来她已经使自己渐渐麻木了,学着逃避罪恶感,逃避面对父母哥哥,可是老天却派了一个什么引导使告诉她:

“你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告诉她,她哥哥之所以身体孱弱竟本就是她的错!是从她出生前就已经犯下的错!

一切都是她扰乱生灵轮转秩序的必然结果!

多么荒谬!

更荒谬的是,竟然是真的。

来到这个世界,找到那个被她鸠占鹊巢的灵魂,努力修正着已经偏离了的轨迹,她尽力了……真的尽力了……

温热的泪水从紧闭的双眸中溢出滑向眼旁两侧,浸湿了金丝枕面。如果因为是自己犯的错所以她没有抱怨的资格,那么,她至少还有哭泣的自由吧!闭着眼,不想不看,只是顺着身心的本能不断制造着泪水。

流完泪,她依然会去做她该做的事。即便是言无过不信她排斥她赶她,她依然会守在他身边!这是她来到……或者说回到这个世界的唯一目的。

不知过了多久,泪终于流尽。方小鱼深吸一口气,重重的呼出。

哭泣,果然是发泄情绪减除压力的不二法宝。

流完泪,她又是一尾活鱼!

恢复精神,方小鱼猛然睁开眼,侧头看向一旁——

离床两步之遥的贵妃榻上,一身材修长的俊美男子随性斜卧,单臂撑首倚在榻枕之上,另一只骨肉匀称的手臂则是自然的搭在支起的长腿膝上。

男子两道整齐如剑的浓眉之下,狭长的凤目微张,黑白分明的眼睛透着让人不敢擅自揣测的威仪,鼻若悬胆突显着男子绝世的傲气,就连那淡粉惹人的唇也是噙着难以形容的情绪。一贯整齐的束发此刻虽如泼墨一般随意地倾泻在其右肩之上,却更加衬露出男子的天生尊贵。一身乳色鹤纹圆领袍衫,外披云纱罩衣,飘逸俊雅,微微弱化了男子一身外露的皇威……

“我哥呢?”

“……在别宫。”

“十层的寒冰内劲在什么情况下会全身灼热?”

“……在情动之时。”

“……”

“……”

“……谢谢。”

“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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