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两个男子发现事情的苗头有些不对连忙抽身想要跑,温然却是早就在盯着他们,
很快,两人便是因为左腿的剧烈疼痛倒在了地上。
由于陆雨这些天来跟着温然习武,身体素质不只上升了一个档次,他的手就像是钳子一般紧紧的抓着最后一个男子。
直到温然用剑鞘打的他们起不来的时候,陆雨才拿出绳索将他们穿成了一串。
而后就由陆雨在前面牵着绳子,温然拿着剑跟在后面,与温然一起的还有那个小乞丐。
这三个男子谁走的慢了便是会被温然在后面用剑鞘敲他们受伤的腿。
温然那力气,敲一下便是疼痛难忍。
为了不挨打,那三个男子一瘸一拐的速度都快赶上陆雨了!
县衙
大院内
温县令坐在一处石桌上看着周县尉沉声道:“近来永州发生多起孩童丢失案,已经惊动了刺史大人,刺史大人严令永州各个衙门调查此事,你敦促你手底下的捕快手下勤快一些,此事怠慢不得!”
周县尉立刻严肃道:“下官知道了!”
由不得温县令不严肃,因为这几起案子,不但惊动了永州的那位董刺史,甚至都惊动了王爷!
传闻昨日王爷将那位董刺史骂的狗血淋头,转而董刺史又把周围几个县的县令骂的狗血淋头……
破了案,便是大功!
破不了案,便是大过!
贤王可不是那些在封地被圈养的王爷一样是来混日子的,人家可是手握重权,说罚那是真的罚的主!
但是温县令此时也没有任何好办法,只能让人严密监视,这些人可当真是防不胜防!
温县令闭上眼揉了揉额头,感觉有些伤神。
再次睁眼的时候便是看到自家女儿和一个捕快打扮的青年男子手上牵着一根绳子,绳子还绑了三个人……温县令站起身往这里走过来,陆雨看到之后立刻低头道:“大人。”
温然看着温县令道:“爹”
“爹?”陆雨听到这话,忽然怔了一下。
温县令竟然是温然的老父亲!真有爹闲的没事让闺女当捕快的啊?!
怎么说县令也属于书香门第吧?
平时县令家的小姐在家不玩琴棋书画玩刀剑小皮鞭?
而且温然还玩的这么溜……
而后他就注意到了温县令和温然的视线朝着他这边移了过来,温县令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陆雨咳嗽了一声道:“不好意思,属下不是故意的,大人,头儿,你们聊……”
温县令莫名其妙的看了陆雨一眼,而后将视线转移到了被绳子捆着手腕串成一串的三个人:“他们三人所犯何罪?”
温然淡淡道:“偷窃幼儿。”
温县令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想什么来什么!
而后温县令便是火速的传令升堂。
公堂外,陆雨一脸讨好的看着温然道:“头儿,以前说的话您大人有大量,别介意啊……”
陆雨可是记得王府诗会出来之后在外面说的那些话,只是不成想,当事人就在旁边她还不自知……
温然淡淡道:“你多写一些话本我就不介意。”
陆雨:“……”
此时公堂之中已经马上要开始审案子了。
一般情况下若是县衙里没有什么大的案子都是由县尉来审理,只有涉及到大案比方说杀人放火这位温县令才会升堂问案。但是这次,由于刚好撞到温县令的枪口上,而且这件案子说不得今后能关系到以后的仕途。
三个时辰后,温然从里面走出来,陆雨走过去看着温然问道:“案子怎么样?”
温然摇了摇头道:“他们三人认罪了。”
陆雨点了点头道:“认罪便好。”
温然摇了摇头道:“他们认的罪并不是盗窃幼儿。”
陆雨愣了愣道:“那是什么?”
温然道:“他们承认的是,他们只是让这些盗窃幼儿之人都卖不出去的残疾幼儿来乞讨为他们供钱,仅此而已。至于那些盗窃之人,他们说他们一概不知。”
陆雨听完皱了皱眉,这差别可就大了,若是只是这样用来谋利的话并不是多么严重的罪名。
盗窃幼儿起码要进去白吃白住十年,但是若是仅仅用这些盗窃之人都不要根本卖不出去的残疾幼儿来乞讨以供他们钱财的话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罪名。因为这玩意儿在这个时代还是很普遍的。
大乞丐抢小乞丐的讨来的钱的多了去了。
顶多算抢劫?
可是这些人又给这些残疾幼儿提供了栖身之地,并且供给那些幼儿生存所必要的食物和水。
这样一来抢劫就不成立了。
总不能算是雇佣童工吧?!
这个世界的律法还没有童工的概念……
就他们现在认的这个罪顶多象征性的关几天再放出来……
陆雨又道:“那个小乞丐是怎么说的?”
温然道:“小乞丐承认了并不是他们将她掳掠而来的,他们从掳掠之人的手中将她带走,至于那小乞丐的手是被掳掠她的人打断的,而且,就算她指认因为年龄太幼,并不能作为有力证据。”温然虽然说话的时候勉强保持着平静,但是从她的语气之中陆雨能听得出来那种愤怒,到底是多么猪狗不如的人才会对这么一个幼儿下手?!
温县令出来的时候恰好看到温然和陆雨站在一块聊天,于是便走过去,温然看着温县令,声音平淡道:“他们的罪名您定了什么?”
温县令叹了口气道:“现在还未定罪,暂时收押,明日再审一次,若是他们当真不是偷窃幼儿的人,也只有关他们几日再放了。”
这时陆雨在一旁道:“大人,可否容属下说几句?”
温县令看了看温然,而后又看了看陆雨,开口道:“你说罢。”
陆雨道:“属下觉得他们就是那一伙盗窃幼儿的人。”
温县令皱了皱眉:“何以见得?等等,什么叫那一伙儿?!他们都是一伙儿的?!随本官到后院去详细说说。”
若是往常,一个捕快的意见他是没有什么心思听的,但是这次不同,这个案子不同,他是自己女儿手底下的捕快。
而且,这又关系到他的仕途升迁,即便是再小的希望他也乐意去了解。
最后,这小子为何能与自己的女儿说那么多话?!实在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