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持家
我的母亲是相里氏,什么时候,轮到杨氏,能骑到我们头上来了
能忍到老东西去世,已经算是我们兄弟宽容了。
你现在还有脸问她
她和她的小贱种,要敢回来的话,后院儿的枯井,就是她们的葬身之地。
心中愤恨,嘴上也不留情。
听到巢元方发问,武元庆恨恨的说道。
“久病床前无孝子,最毒还是妇人心。”
“那个贱人,见父亲的病情已经无力回天,便立刻卷了公府的财物,带着两个贱婢会娘家去了。”
“叔父想要找她的话,怕是要去华阴了。”
话音刚落,远处,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愤怒的说道。
“你撒谎”
随后,又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声音传了过来。
“巢太医,你不会真的信了他俩的鬼话吧”
千算万算,武元庆也没有想到。
被赶出家门的后母和妹妹,居然没有回到华阴的娘家,反而依然还留在了京城。
这让他们两个,再也装不下去了。
想要利用巢元方的心思,也彻底的破产了。
当下,冷着脸的武元庆和武元爽,齐齐的站了起来,怨恨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杨氏。
武元爽冷冷的说道。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我正自暗恨,我这好大哥,居然把然把你们母子,赶出了家门。谁料,你们今天,居然又回来了。”
“好,好,好”
“我可没有他那么仁慈,就让你们这样轻易脱身。”
“我会让你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罢,大手一挥。
“来人,把他们都给我绑起来。”
远处,武士彟的继室杨氏,虽然知道自己的这两个继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也不曾料到,他们居然这么大胆。
敢光天化日之下,对继母和妹妹动手。
顿时整个人吓了一跳,连忙将两个女儿护在了身后,厉声呵斥道。
“你敢”
大女儿武顺,性格柔顺,见兄长突然发难,吓的立刻藏在了母亲的背后,瑟瑟发抖,几欲落泪。
而小女儿媚娘,却是将眉头一横。
“铿锵”一声,掏出了一把匕首,挡在了母亲的面前,高声说道。
“母亲莫怕,女儿会保护你”
说罢,厉声喝道。
“我乃应国公女儿武媚娘。”
“以下犯上,以奴犯主者,杀无赦。”
“你们这帮狗奴才,难道不怕我大唐的王法吗”
“谁敢动手”
武媚娘脆生生的声音,顿时吓了众人一跳。
国公府的豪奴,这才想起,眼前的这三人,就算是再怎么落魄,那也是国公府的主人,不容他们这些奴才欺辱。
况且,如今的武家兄弟,掌家也没有多久,并没有在奴才心中,形成根深蒂固的权威。
因此,听到媚娘这么一骂,顿时一个个停住脚步,逡巡不前。
“哼”
武元庆看着这帮奴才,一个个胆怯如鼠。
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给吓住了,顿时让他颜面无光。再也顾上演什么家主的威严了。当下直接命令到。
“给我动手,都在等什么”
“我才是国公府的继承人,将来的应国公。”
“有什么事儿,自有我担着。哪里轮到到几个女人,当家做主”
“还不给我动手”
话落,一帮逡巡不前的奴才,相互对视几眼,顿时蠢蠢欲动,又开始张牙舞爪,向着杨氏三人围去。
“砰”
一声巨响。
愤怒的巢元方,将身上的药箱,重重的甩在了地上,砸了个粉碎。
颌下鲜血洇出,戟指发张的指着武元庆,武元爽两兄弟,高声喝问道。
“畜生”
“竟然对自己的母亲,暴力相向。”
“你这还是人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一旁,自从杨氏出现之后,武元庆的戏,就演不下去了。
他轻蔑的看了巢元方一眼,不屑的说道。
“原来是巢家叔父啊”
“叔父为何对这杨氏,如此上心”
“莫非看上了这半老徐娘不成”
“侄儿如今有一个难题,需要叔父帮忙。”
“叔父行医半生,在这长安城中,颇有人脉。”
“若是叔父,能在礼部打通关节,让侄儿顺利继承应国公的爵位的话。”
“不止这杨氏,就连她的两个女儿,侄儿也一并奉送。”
“送于叔父,亵玩一二。”
“如此交易,不知叔父,可还满意”
“呸”
巢元方一口老牙几乎咬碎。
大力之下,松动的臼齿直接脱落,和着一口血,径直喷到了武元庆的脸上。
然后,这才怒火中烧的骂道。
“畜生。”
“人无恻隐之心非人也。”
“你们两个禽兽不如的畜生,连亲人都如此对待,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若是武士彟还活着,我一定让他勒死你们两个,以免活在世上,浪费粮食。”
“狼心狗行之辈”
骂完之后,巢元方这才回过头来,看着杨氏问道。
“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杨氏原来对巢元方,颇为不满。
虽然可能是迁怒,但正是这老头一番话,让自己的家,支离破碎。
可听他这么一骂,心中顿时又是一爽,连以往的不快都散去了几分。
看着这两兄弟的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杨氏心中快意的的说道。
“呵”
“当日,太医说武士彟只有五日可活,让家人准备后事。”
“那个时候,这两兄弟以为偌大的国公府,已经属于自己了,立刻耀武扬威。”
“当场就遣散了他父亲的一些心腹,随后有马上将妾身和女儿赶出了国公府。”
“将公府彻底霸占。”
“之后,他们应该是去了礼部,询问的袭爵的事儿了。”
“可惜,武士彟这个蠢人,是个愚忠之人,办下的蠢事儿,也拖累了身后的一家人。”
“两个蠢儿子,没有办成事儿,自然是明白过来了事情的前因果。”
“惶惶不可终日,怕是连床上还躺一个人的事儿都忘了。”
“虽然武士彟死有余辜,可他毕竟是妾身的丈夫。”
“就算是死了,妾身也有义务为他收尸。”
“我原本想着,武士彟是死定了,太医也不会再来了。可谁料到,盯着公府的人,告诉妾身,说是太医,又一次登门。”
“怀着万一的心情,万一太医又想起什么妙方,或许能给那个躺着的蠢人的病治好呢。”
“因此,妾身这才迫不及待的登门。”
“谁想,居然是自投罗网。”
“看来妾身也是个蠢人啊”
说罢,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也不看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