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谢玉画的父母来宏华派接女儿了,马上就要大婚,她自然得回家里呆着。
海阳为了表示自己的孝心,所以特意将准岳父夫妻两接到了住处招待,那是宏华派最大的一处住所,宽敞而豪华,这是派里特意为他这个第一天才所准备的。
齐明神识笼罩整个宏华派,自然是将这场小聚“看”得一清二楚。
海阳生怕怠慢了准岳父夫妻俩,所以亲自端茶送水,将谢家二老伺候的服服帖帖。
齐明突然觉得这家伙有些可怜,因为通过这几日的暗中观察,他发现这家伙想牵一下未婚妻的手都像度劫一样困难重重,更别提滚床单了,如果换做他早就翻脸了。
齐明这么想倒不是因为自己好色如命,而是谢玉画表里不一,她可以在暗地里跟陌生的帅气男人打情骂俏,却在未婚夫的面前表现的像个贞洁烈女,简直用下贱的没办法去形容。
“原来当初她在我面前那副成熟端庄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
齐明心里十分庆幸自己不是个合格的舔狗,否则要是找了这么个女人,将来恐怕给别人养孩子都不知道。
“别忙了,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
周方敏连忙招呼准女婿坐下。
“是啊,这次我们来就是接小画回去的,呆不了多久,你不用那么麻烦,到了九月初九带上八抬大轿来迎娶她就是了。”
谢学显给了女婿一颗定心丸。
海阳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安稳的坐下了。
“爹娘,女婿尽下孝心是应该的,让他多动动,都胖成什么样了。”
谢玉画却微微眯起细长的凤眼道。
海阳听到这话屁股又坐不踏实了,只能朝着未婚妻尴尬的求饶。
“俗话说郎才女貌,男人有本事最好,光有一张脸能当饭吃吗?在这世道恐怕连家人都保护不了。”
周方敏替女婿说话,正应了那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的俗话。
“是是是,娘说的是,别的不敢说,找了我海阳做女婿,你们谢家的人在这东惠县的地界大可以横着走。”
说起本事,海阳终于有了些自信。
“还真把自己当土皇帝了,别忘了现在宏华派还姓元。”
齐明听到这里鄙夷的嘲讽。
“这我倒是相信,你毕竟是宏华派的第一天才,而东惠县又是宏华派的势力范围。”
周方敏顺水推舟的附和,不过随即语气一变:“不过呢,在某些犄角旮旯总有土包子见识浅短,没听说过你的大名,喜欢跳出来以身试法。”
“不会吧,在这东惠县境内还有人不知道我?”
海阳难以置信的问道。
“有啊?怎么没有?就像我们那里就有。”
周方敏阴阳怪气的回应。
“娘,您到底说的是谁?”
谢玉画听出了母亲话里有话。
“是啊,您只管说出来,我保证帮他开开眼界。”
海阳将自己肥硕的胸脯拍的肉浪翻腾。
周方敏顿了顿,然后将齐家跟谢家的矛盾讲了一下。
“当初齐明的确向我示过好,可我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给他,双方一没有感情上的纠葛,二没有钱财上的往来,应该不会闹成这样才对。”
谢玉画皱眉不解道。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可架不住下面某些人带节奏,后来事情就越发不可收拾了。”
谢学显出言解释道。
“真是个瘟神。”
谢玉画微微咬了咬牙,她感觉就像擦到了狗皮膏药,几年了甩都甩不掉。
“小画,别生气,不就是一个废物吗?我找机会打杀了便是,那废物追求过你,他只要存在一天就是对你的侮辱,也是我人生的污点。”
海阳连忙安慰道。
“好大的口气。”
齐明心里一凌,这家伙在他眼里已经十个死人了。
“这样不好吧,我听说你们宏华派是禁止自相残杀的。”
周方敏假惺惺的提醒。
“娘,他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海阳幸灾乐祸的笑道
“弃徒?齐明被除名了?”
周方敏很敏锐的察觉到了关键词,于是向旁边的女儿求证。
“是啊,他在宏华派修炼了十年连一条狗都打不过,所以被逐出师门了。”
谢玉画进一步解释道。
“一个被逐出师门的人还敢这么狂?凭什么啊?”
谢显学咬牙切齿的道。
“看来我要在这些人前面赶回去,否则被那些亲戚知道我被赶出师门,估计又得提心吊胆。”
齐明暗暗打算,不过这不是他能决定的,得看元君洁什么时候出关。
“很好,这样的话就没有顾虑了,我给你找了个机会。”
周方敏接过话,然后将自己贿赂一心观的事情说了一下。
“原来如此。”
齐明恍然大悟,他就觉得那老道士有问题,原来果真有人暗中作梗。
“很好,我大喜之日绝对不允许有人破坏气氛,齐家要是敢出殡,我不介意多送他们几座坟墓。”
海阳脸色阴沉,像是死猪肉一般毫无血色。
“你说呢?小画。”
周方敏征求女儿的意见,因为她知道女儿才是谢家实质上的话事人。
齐明也在观望,如果此女心软,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他还真不好做绝。
“以前孰对孰错我可以大度的不去追求,可在婚姻大事上我绝对不会妥协,如果齐家当天硬是要出殡,那就依照你们说的做吧。”
谢玉画没多考虑,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很好,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来个了断吧。”
齐明彻底放下心来,暗想此事也该彻底了结了,否则自己天天和这些杂鱼纠缠,连修炼都荒废了。
………
傍晚的时候,一阵炼体中期的气势从宏华派掌门的闺房里传来。
齐明欣慰的一笑,他知道自己的付出有结果了。
元君洁打开房门,然后扬起素白的俏脸眺望远方,她感觉今天的夕阳前所未有的美丽。
“女儿,怎么样了?”
在门外等待多时的元母焦急的问道。
“成了。”
元君洁灿烂的一笑,如阳光下盛开的牡丹,脸上哪还有半丝的阴霾。
“那就好!那就好!”
元母捂住胸脯长舒了一口气。
“你去通知宏华派管事者全部到大殿来,我有话说。”
元君洁找到附近一个路过的弟子吩咐,她知道现在急需稳定军心,然后才是履行约定的时候。
元君洁洗漱了一翻,这才穿一条红紫相间的襦裙出门,走动间身前的伟岸颤颤巍巍,身后秀发飘飞,裙摆起舞,既有气势也不失美感。
元君洁来到大殿之上,发现派里的高层差不多都到齐了,于是转身在掌门宝座上坐下,精致的脸蛋比以前更为水润光泽,胸前的伟岸越发咄咄逼人,微微开叉的裙摆下一双美腿若隐若现,引得一众男人纷纷侧目。
“这女人是不是比之前更漂亮了?”
下面的一干男人全都不确定的想。
“元掌门,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海阳正在招待准岳父,却被莫名其妙的叫过来,他本想发火,但看到宝座上的女人后却再也没办法狠下心了。
“我一定要将她搞到手。”
海阳暗暗下决心。
“没什么,我就是想通知一下诸位,我刚刚已经达到炼体中期了。”
元君洁微微扬起红润的嘴角,自信而美丽。
“这不可能!你连血精枣都没有。”
吴长老惊慌出声,他明白这对于自己来说绝对不是好消息,因为弟子急了肯定会向自己索要血精枣。
“那吴长老想要验证一下吗?”
元君洁微微眯起美眸,下一秒便消失在座位上,简直就像水底受惊的游鱼一样转瞬即逝。
吴长老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脖子就被一只滑腻的小手掐住,整个人被提到了半空中,随着呼吸逐渐困难,他就如上吊的人一般无力的挣扎着四肢,脸色变得铁青。
“元掌门差不多的了,修为再高也不是用来对付自己人的。”
海阳状着胆子开口,一颗心却调到了嗓子眼,因为刚刚他完全没反应过来师傅就被制住了,如果这女人袭击自己的话估计也是差不多的效果。
“谁让他质疑本掌门?既然这样那我只能出手证明了。”
元君洁像扔垃圾一样丢下吴长老道。
吴长老以恢复自由就猛烈的咳嗽起来,整个人如烂泥一般瘫在地上,就如一个普通的六七十岁老头一样憔悴,哪还有半点修仙者的气质。
“看来元掌门真是突破了,真是天佑我宏华派。”
“是啊,一个炼体中期的掌门,一个炼体初期的天才,假以时日,我们宏华派一定能摆脱良山州倒数第一的称号。”
“届时就会有大批的女子投奔我们,这样一来又有很多男子能娶上媳妇了。”
………
宏华派的十来个管事者欢呼雀跃,跟吴长老师徒两形成强烈的反差。
立了威,元君洁下了逐客令,她知道自己应该履行合约了。
“师傅,那两个血精枣呢?”
海阳找机会询问吴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