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顾好她,我进去看看。”
元君洁生怕那小杂役挟宝而逃,马不停蹄的冲进客栈里。
齐明这坏家伙虽然明知道里面已经被自己洗劫,但他还是装模作样点头,根本不打算提醒师傅。
那女孩虽然想跟着元君洁,但看清楚满地的狼藉吓得够呛,只能放弃进入了药材铺的想法。
元君洁火急火燎的冲进药材铺,可是却没有看到那小杂役的身影,两个血精枣也不翼而飞,只找到一些十分普通的药材。
而这都在齐明的意料之内,因为刚刚他出来的时候已经重新用柜子将密室遮挡住,美人师傅没有神识试探,所以找不到入口。
元君洁迅速冲出院子,却没有发现小杂役的身影,只能叹气道:“唉!看来还是来迟了。”
元君洁以为两颗血精枣已经被小杂役卷走,所以没有再浪费时间,直接回来招呼两人离开。
齐明却再次给美人师傅擦了屁股,他将吴长老的尸体扔回药材铺,然后放了一把大火,这样做主要出于三点,第一,这毕竟是宏华派的长老,就那样死在外面恐怕会有损门派的声誉;第二,他要让谢玉画那两口子做个糊涂鬼;第三,他得让“龙抬头”的人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
因为怕再出意外,师徒两连夜将那女孩送回宏华派,并且叮嘱她千万不要将此事声张出去。
师徒二人回到山下小镇住下,准备第二天重新上路。
另一边,海阳一直守到大半夜都没有等到师傅,于是只能打道回府。因为没有拿到血精枣,所以他心里总有一种没着没落的感觉。
海阳实在睡不着,于是便去找未婚妻商谈一下。
“这么大晚上你怎么不睡觉?”
谢玉画睡眼惺忪打开闺房门,她外面仅仅披着一条轻纱,贴身的衣物清晰的暴露出来,上身的紫色的抹胸被良好的胸围顶起,使得精美的花纹充满了魅惑感,下身两条修长的大腿随着走动曲线毕露,朦朦胧胧的撩人心魄。
海阳暗暗吞了一口口水,假装正经的走进去:“我今天下午不是去找那老头要血精枣吗?可是他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大概是出远门了。”
“出远门?我看是把那两颗血精枣卷走了吧。”
谢玉画坐在桌子旁边优雅的翘起了二郎腿,修长的腿部曲线显露无遗。
“不会吧,他那样干不仅会失去宏华派长老的位子,还会成为宏华派的敌人,这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海阳反驳道。
“他做宏华派的长老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得到元君洁的母亲,有两颗血精枣在手他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何必在这老女人身上浪费时间?毕竟他自己都快要绝育了。”
谢玉画不耐烦的翻了翻美眸,顿时媚态横生。
“如果他早就有这个打算,何必要把手中有另一颗血精枣的事情也告诉我?”
海阳觉得这事还是说不通。
“那说明他当时还没有意识到这点,这就是为什么他后来态度大变的原因。”
谢玉画有理有据的分析。
海阳不说话了,因为他觉得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两人一顿分析猛如虎,却忽略了一点,人心都是肉长的。
十多年前,吴长老为了报复元胜能够铤而走险卖掉派里的女人,这足以证明他对元母用情至深,又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先等等再看吧,希望是我们想多了。”
老半天后,海阳才叹气道。
“你还有事吗?我困了。”
谢玉画慵懒的伸腰,使胸部的曲线绷得越发挺拔。
“还有一件事,你们明天就要出发了,我希望你能跟岳父岳母求求情,让他们先帮我应付一下谢家那些亲戚,搬家的事情等我当上掌门后再说。”
海阳恳求道。
“你自己没本事,却将难题抛给我父母是吧?”
谢玉画双眼微微眯起。
“咱们都快是一家人了,还分什么彼此?”
海阳死皮赖脸的道。
“好了,我知道了,赶快滚。”
谢玉画实在太困了,于是极不情愿的答应下来。
“滚什么滚?我今晚就在这里过夜了。”
海阳得寸进尺道。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今晚跟我过,要么下半辈子跟我过。”
谢玉画脸色一寒道。
“别这样嘛,咱们马上都要成亲了,我连你的手都没碰过几次。”
海阳哀求道。
“所以啊,这么长时间你都忍了,却想要在这节骨眼上功亏一篑是吧?”
谢玉画质问道。
海阳没办法,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他想将未婚妻的媚态刻在脑海里,回去做个春梦。
谢玉画微微勾起嘴角,这便是她做女人的心得,对内要足够高冷,这样未婚夫就会对自己保持足够的好奇心。对外呢反而要尽量风情,这样才会让其他的男人觉得自己有机可乘。
谢玉画认为这样做到这两点,再丑的女人也会被男人当做祖宗供着,不过可惜有些女人就是不懂,比如元君洁,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
“我昨晚想了一夜,有几个问题始终想不通,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第二天在回去的路上,元君洁骑在老马上问道。
“你问吧。”
齐明牵着老马喜形于色,心里感慨现在真有那味了。
“你是怎么发现吴长老绑架那女孩子的?”
元君洁美眸炯炯有神。
“哦,我在小镇上逛街的时候,无意中发现那老家伙在买独轮车和麻袋,所以起了疑心,你说他堂堂一个长老怎么会去干粗活呢?对吧?当然了,我并不确定他是去绑架女孩子的,只知道他居心不良,所以才会带你一路跟着。”
齐明满口胡言。
“好粗暴的解释。”
元君洁不置可否的笑笑,继续追问:“第二个问题,你怎么能确定他什么时候离开宏华派?又怎么做到不跟丢的?我可是炼体中期的修为,当时都没发现前面有人,这说明他离我们很远。”
“你不知道,我住的那客栈能看到通往宏华派的大路,可以随时监视,至于怎么跟踪嘛?他推着独轮车,一路上都会留下车轮印记,所以相隔再远也能跟着。”
齐明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所以对答如流。
“是吗?我怎么总感觉你在说谎呢?”
元君洁再次被徒弟搞得将信将疑,但又实在没法找出什么大的破绽。
“你这是侮辱我的人格,就我这种和女孩子讲话都会脸红的老实人会说谎吗?”
齐明顿时就激动的反驳。
“老不老实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元君洁直接吐槽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发现眼前的蠢徒弟居然有些看不懂了。
“娘子啊,这次回去恐怕要和谢家起冲突,你这样空着手真的好吗?要不要我给你准备一件像样的兵器?刀剑没有,不过菜刀斧头管够。”
齐明心虚,于是转移话题道。
“谁说我没带武器?你管好自己就行了,我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尽快处理好这事,然后回去努力修行,只要能在问道大会上取得好成绩就能壮大宏华派,终有一天我会带着宏华派的弟子横推了阴间路。”
元君洁暗暗握紧小拳头。
“呵呵……”
齐明不置可否的笑笑,想要以一派之力横推阴间路,那至少得达到超级大派的水平,就现在的宏华派……眼前的美人师傅任重道远啊。
“怎么了?你不相信我?也是,我天赋的确不算好,但我相信有志者事竟成。”
元君洁自我感动般点着头。
“我信,我怎么不信?”
齐明连忙附和道。
“光信有什么用?你得拿点实际行动出来啊,以后需要雇佣未婚妻时候第一个就要想到我。”
元君洁提醒道,因为她现在还对之前客栈里蠢徒弟表现出那不冷不热的态度心有余悸。
“为什么呢?”
齐明玩味的笑着。
“你不是说过我职业态度很好吗?要雇佣我十次八次的。”
元君洁重提旧事。
“我好像是说过这话,不过你好像也说过再也不会做我未婚妻了吧?”
齐明调侃道。
“我后悔了行吗?俗话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只是个小女子无所谓,你可不能后悔的。”
元君洁胡搅蛮缠道。
“好啊,不过还是那句话,得看你的职业态度了,这次去石坝村就是最好的考验,到时候你可千万别手软了。”
齐明有些哭笑不得,这师傅明明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像个小女孩一样蛮不讲理。
“放心吧,我早就想除掉海阳了,不过你好像也答应过我,只要除掉他就送我一个比他更强的天才,到时候可要兑现诺言啊。”
元君洁不放心的提醒道。
“放心吧,我从不食言。”
齐明微微扬起嘴角,他这样做可不是因为想当舔狗,而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齐明知道,这次让元君洁公开身份,他势必会给自己和亲戚带来危险,唯一的办法就是集体搬到宏华派居住,只有一个强大的师傅和宏华派才能保证齐家所有人的安全,这就是为什么他会答应的原因。
第二天下午,师徒两回到了石坝村,而此时村里早已经是暗流涌动,一家办喜事,一家办丧事,几乎所有人都在观望谢家的态度,到底是大度的井水不犯河水,还是用雷霆手段镇压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