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大赛的第一场比赛对手是圣鲁道夫,看到这个学校的名字时,手冢下意识的朝不二望去,虽然不二还是一副笑眯眯地样子,但手冢确定自己刚刚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瞬间的异样。
比赛的时候手冢很是慎重,很担心不二和裕太分碰到头,这样的话,以手冢对不二的了解,也许不二会退让。
不过比赛的情况到让手冢白担心了,他忘记了绝大多数的学校都是不允许一年级新生参加比赛的,观月现在也只是个二年级刚转学到圣鲁道夫的经理而已,虽然在圣鲁道夫的队员中手冢瞥到了一个看上去满像他的人,但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上场的。
比赛结果,除了圣鲁道夫的社长赢了一个青学三年级的学长外,青学获得了完胜。
离开的时候,不二转头往圣鲁道夫的那边看过去,圣鲁道夫那边一个穿着非正选球衣虎头虎脑的少年也望了过来,眼神在看到不二的时候很有些愤愤的样子。
看到这个情景,手冢有些明了,那个应该就是裕太了,因为裕太现在住宿不回家,手冢去不二家的时候却是一次都没见到。
不二感觉到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回头时看到手冢正看着自己,对手冢笑了笑,道:“不用担心,你说的对,鸟儿长大了总要放手让他去飞的。”
晚上回家的时候正好景秀来电话了,马上就要放暑假了,景秀问他有没有空去美国玩,手冢想了想最后说要看看全国大赛什么时候结束,如果结束的早的话,就去看他。
晚上锻炼完,洗了澡,做完今天定的功课计划后,手冢便上床睡觉了。
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那种感觉有分外的真实,因为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所以他没有让自己过分的控制,只是顺着那种感觉,那个梦境向前走。
梦里的时候,他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是身体的间的感觉让他知道两个人靠的很近。
梦里面,他们肢体纠缠,梦里面他放纵了平时不敢放纵的一切,梦里面一种酥麻的快感弥漫着全身,梦里面的那个人,他伸出手想要抚摸,想要看清,他到底是谁……
“铃!铃!铃!”
骤然放大的闹铃想炸雷一样在他耳边惊响,手冢猛的睁开眼睛,眼神迷蒙,一时间还未清醒,等他摇摇头终于从混沌的状态恢复过来时,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手冢呆呆的坐在床上,愣住了,睡裤上有一种粘腻的感觉,他不是个小孩子了,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联系到刚才的梦境,他有些惊到了。
“喂,你觉不觉得手冢有点不对劲。”刚练习完的菊丸趴在大石的耳边嘀咕,道,“总是在发呆走神什么的,都没看我们练习,以前不是这样的。”对于手冢来说,只要使出一半的力就可以打赢在场的绝大多数选手,所以部活时他便渐渐没什么和部员练习的热情了。但即使不打练习,他也总会很认真的看着队员训练,观察他们,以期改进他们的弱点,增强他们的实力。不过今天手冢却没看着场上,眼神恍惚,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石拍了拍菊丸的脑袋道:“你哪来的心思管那么多,好好训练吧。”大石也觉得手冢有点不对劲,不过和手冢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多少有点了解手冢的性格,他不想说的话,你就是再着急也没有,敲不开他的嘴的。
手冢恍惚,昨天的梦境提醒了他一直以来忽略一个事情,就是他已经到了青春期了,而自己是不可能喜欢女孩子的,因为梦里,虽然他没有看清那个人的样子,却清楚的知道是个男子。
因为已经夏天了,部员都穿着短袖T恤和短裤,手冢推门进入更衣室时就看到了部员们光着上身换衣服的样子,手冢下意识的垂眸,走到自己的位置换衣服。
放学的时候手冢还是和不二一起回家,看着不二略带担忧的眼神,手冢推了推眼镜,没有说什么。
不二笑了笑,和手冢谈论些今天练习的事情还有部里面的一些趣事,心里却有些微的黯然。也许是因为手冢太强了,不论是心理上还是实力上,他们理所应当的将他推为领袖,这也决定了手冢习惯性的将部员放在一种受保护性的位置上,而不是高度相等的朋友的位置,所以即使是对着不二,手冢也常常什么都不说。因为裕太的事情,不二看到了手冢柔软的一面,手冢的安慰确实让前段时间不太开心的自己好过了很多,可现在明显手冢有心事,却不想和自己说,想帮他分担却无从着手,这种感觉并不好。这时不二心里这样想,却不知道其实事情的起因就是因为他想要看冰山变脸而随意说的一句玩笑话。
不管手冢的心情如何,关东大赛还是如期进行的。除了第一场的圣鲁道夫,青学会遇到的学校,手冢几乎再也没看到眼熟的,除了冰帝,他记忆里的山吹、不动峰也等都没有,按照今年的分组,如无意外的话,他们不会再和冰帝相遇,而会在四分之一半决赛遇到——立海大。
手冢站在比赛分组牌前看着立海大几个字,眼神微微凝重。
比赛报名前十分钟,所有人员都到齐了,手冢也把目光从分组牌前移开,准备进场报到。
比赛的时候,不意外的有看到了井上,最近只要是青学的比赛他都跟踪报道,手冢看了他一眼便又将目光转移到场上,第一双打马上就要开始了,选手正在进场。
冰帝的赛场上,看着狠狠操练部员的迹部,宍戸亮对边上一脸奸笑的忍足道:“你觉不觉得迹部有点不对劲。”
忍足推推眼镜道:“有吗,没觉得。”
宍戸亮翻了个白眼,道:“你不觉上次输给青学后,迹部就一直很暴躁。”
忍足笑了出来道:“那不是很自然地嚒。”
宍戸亮摸了摸透,不明所以的道:“自然什么?”
忍足笑的一脸腹黑,道:“你心心念念的把人家当做对手,可人家根本没把你当会事,换了是你,你会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