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女忍者扶了下眼镜看着我:“夜先生,跟我走吧。”
接着,她把目光转向近藤,手里惦着一袋钱,“你也是,一起来吧,近藤先生。如果夜先生有用的话,那么这些钱就是你的了,如果他……,你知道后果!”
近藤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又冒了出来,对我投来恳求的目光。
这种情况下,我亦无法脱身。流浪期间我经常客串医生,倒也不是没给人治过病。
于是我看着他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那么,走吧。”
我和近藤跟在女忍者的身后。
她表面上很冷静,我却能看出她心中的焦急。
她的步伐看似不大,但速度却很惊人,我倒还好,近藤却必须一路小跑才能跟上,短短几分钟已经汗流浃背了。
我一声不吭的跟着她,从地图上观察着四周。
穿过一条狭窄黑暗的小巷,左拐右拐,来到一座破旧的屋子前。
一个银蓝色头发的少年斜倚在墙边,看到我们嘴角挑起一个不屑的笑容,露出锯齿形的牙齿:“切——,香磷,你真要找这种乡下的土医生给他看?你这个医疗忍者都没有办法。”
香磷?
这个名字?
我心中一惊,这个红发女忍者竟然是宇智波佐助鹰小队的成员——香磷!
锯齿形的牙齿?面前这位就是鬼灯水月喽。
那么受伤的就是鹰小队另外两人中的一个了……我瞥了一眼紧闭的屋门。
刚遇到哥哥,然后又遇到弟弟吗?
不管受伤的是谁,从原著看,鹰小队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对于原著,我只知道大致的情节,并不知道具体的时间。我只记得兄弟之战后,鼬力竭而亡,宇智波佐助率领着鹰小队加入了晓,为了鼬和宇智波全族,对木叶展开复仇之战。
但现在宇智波鼬并没有死在宇智波禁地的战场上,而不知怎的掉到河里遇到了我。
忽然我猛然一惊,宇智波禁地与我隐居的地方离的很远,即使有河道相连,宇智波鼬漂浮在水面上,一路上竟然没有人发现?何况宇智波斑和绝一定关注着这场战争,就算他们以为鼬当时死了,怎么会让他的尸体流落在外。
我三年流浪中,本意是找地方隐居,无意关心剧情,如今一看竟已面目全非了。这种变化是从兄弟之战后宇智波鼬没死开始,还是早在三年前,我一来到这里,就已经开始变化了呢?
原来我这只小小的蝴蝶翅膀,早在不知不觉间就吹偏了历史本来的走向,也让我遇到了那个早应死去的青年。
忽然发现自己的思维已经被原著束缚住了,宇智波兄弟两个的战争,不一定发生在我记忆中的时间,有可能更早一些。如果是我记忆中的时间,那佐助应该还在斑那里养伤呢。
我垂下眼睑,不动声色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水月,那你说有什么办法?”香磷冷冷的盯着他。“有本事,你去把木叶的火影纲手姬找来!”
鬼灯水月缓缓站直,扶了扶身后的大刀,裂开了嘴:“你以为他是谁?香磷,你在自欺欺人吗?”
“水月,让他试试吧,也许有用呢?”门被推开,橙色头发的高大少年走了出来,脸孔透着一丝憨厚与沉稳,应该就是天枰重吾了。
“切——,是他自己无能,带着小队到处乱走,只为找一个死人,还竟然被那种废物暗算。他现在根本不配当我们鹰小队的队长!”
“唰”的一声,一道寒光穿门而出,直接朝鬼灯水月射来。
鬼灯水月猛然低头,一只手里剑钉在他脑后的墙壁上,只剩半截剑身在外边露着,微微颤动。
屋中传来一个冷酷阴沉的声音:“水月,闭嘴!”
“佐助,你不能随便动用查克拉!”香磷惊叫,推开门掠了进去。
我微微抬眼。
屋中很暗,窗帘全部被拉上,下午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射进来,隐隐看到屋中的尘埃在四处飞舞。
一个身着白色敞领和服,露着白皙精瘦的胸膛,腰上系着麻绳的黑发少年靠在床上,他的脸覆盖在阴影之中,看不到他的表情。
“怎么,佐助,你在自欺欺人吗?你亲眼看见斑把他下葬的。”
“但他的墓却是空的。即使他死了,我也要找到他的尸体!”黑发少年挥开香磷扶他的手,缓缓坐直身体。暴露在光线下的脸孔与宇智波鼬有七分相似,俊俏而冷漠,轮廓依旧带着少年人的稚嫩与柔和,却隐隐有了成年人的棱角。
“为了那双眼睛吗?”水月裂开了嘴,眼中露着挑衅的目光,“我听说过你们宇智波家眼睛的问题。当时你为什么不让斑帮你换上?”
出乎我的意料,宇智波佐助竟然没有发怒,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现在没空理你。所以,你最好闭嘴。”
“真是无趣。”银蓝色头发的少年耸耸肩,退到一边。
我低头沉吟,他们正在找宇智波鼬?难道鼬在当时已经死了,然后不知为什么又复活,从坟墓中失踪!
恐怕就连斑也不知道原因吧,否则怎么会任那个人记忆全失,流落到我那里!
“佐助,你身体怎么样了,我请了医师来。”香磷做到床边,用医疗忍术检查起来。
“不必了。”黑发少年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是转动着眼珠,把目光放在我和近藤身上,幽深而冰冷的眼神给人造成一种他在居高临下俯视蝼蚁的感觉。
居高临下……?
人到十七岁,自以为自己能够背负的了那些沉重的负担,却没想到世界才刚刚准备原谅你的幼稚。
我心中默然,他本身还是个孩子,现在不过是个失去了母狼庇护的狼崽罢了。
在知道一切真相,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后,他对这个世界彻底绝望了。用冷酷伪装自己,抛弃了昔日的伙伴,用复仇填充空虚的心灵。受伤,绝望以及毁灭……
原著中,宇智波鼬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他的性命,却也用自己的死亡毁掉了他的人性。
只不过现在他对鼬的生还抱着一丝希望,并没有完全变成原著那样。
近藤在他的目光下打起了颤,我则低下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毒。佐助,你的查克拉在不断减少,过一阵恐怕……你的情况绝对不能泄露出去。而且这个小镇这么偏僻,根本没有别的医生。正好我遇到这位近藤老板,他和我们音忍做过生意。这位夜先生是他的合作药剂师。”香磷低声说。
“你相信这个叫近藤的人?”鬼灯水月冷笑着开口了,“香磷,他是跟我音忍交易过,你知道他交易的是什么?你让他的合作药剂师给佐助看病?太可笑了!”
“水月你说什么……,近藤老板,你交易的是什么?”香磷转过头,疑惑的看着近藤。
近藤几乎瘫倒在地:“是……是……”
看他实在说不出来话了,我微微皱眉,缓缓答道,“是春/药。”
“……”香磷一时愣住,然后脸迅速涨成了红色,“我……,我不知道,佐助。我不知道,他是做这种药的……鬼灯水月,咱们音忍村怎么会订购这种东西?”
“有些特殊任务需要用到。当然,有时他们自己也需要。毕竟,男人嘛……”银蓝色头发的少年恶意的笑着,眼神讥切。
红发的女忍者低着头,似乎有低气压在她周围酝酿,良久她抬起头,目露杀气,狠狠的盯着我们:“既然没用了,那就杀掉好了,反正是这种败类!”
“啊。”宇智波佐助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们一眼,转过了头,对香磷的话没表示同意也没表示反对。
我知道他是默认了。
我们这种小人物的命在他们眼中根本无足轻重,虽然听说他们很少滥杀无辜,但一旦威胁到他们自身,就不管什么无辜与否了。鹰小队的首领现在查克拉尽失,在恢复前,他们会把可能泄露信息的一切机会扼杀在摇篮中。即使我们只是偶尔牵连在内的无辜者。
还有春/药这种理由……我心中明白,可能香磷真是因为这种想法,但对于其他人来说,不过是个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