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r der Sieger hat zuschreiben, die Geschichte der Verlierer, schrieb der Verstorbene die Gesundheit der Geschichte, wirbrauchennur den Sieg.
从来只有胜者写败者的历史,生者写死者的历史,我们要的只有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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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已相知相处五年。
这五年中,戈德里克似乎忽然就沉迷于最难最耗时间也最深奥的炼金术上。萨拉查察觉到友人的投入,便也私下吩咐和注意各种不同的炼金孤本和炼金材料。不过斯莱特林的藏书室以及仓库并没有对戈德里克开放。这是理所当然,再怎么说萨拉查也是家族的族长,徇私不带如此。好在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向来公私分明,一个知道不妥,一个也没这想法。
互相体谅的友谊总是能够持久,五年来,萨拉查对戈德里克的友情愈发深刻,说是萨拉查唯一的挚友也不为过。见此,跟风的很多巫师对于戈德里克的流言和不满也渐渐由明转暗,甚至消失。
斯莱特林作为巫师界的领头羊,萨拉查每天都要处理很多公务,有时繁忙到连戈德里克都看不过去,摸摸自己剩下的良心,会为他分担一部分。可惜这种情况被压缩到了最小。倒不是戈德里克不厚道,而是毕竟是人家家族事务,即便萨拉查给自己处理的文件应该不牵扯到属于他们家族的机密,可是能够减少误解的机会尽量还是减少的好。何况戈德里克经过多年的相处算是明白了,萨拉查,就是一彻头彻尾的闷骚。
好在一年四季中,总算冬季的时候不太会忙,萨拉查总能腾出时间休息、休假。遗憾的是,每年的冬季,戈德里克的状态却不怎么好。上一世他被莱塞斯剜眼后杀死。他不知道是不是心理留下了后遗症,这一世时而眼睛就会疼的厉害。此外他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睛时不时会变成金红,每当这个时候,眼部会更疼。并且变得有点暴虐,相对的,黑暗属性的攻击力量会成倍的增长。因为不喜欢这种感觉,戈德里克在慢慢控制住这双眼睛的出现频率后,就不愿意使用。
就是有时候是真的身不由己。而每痛一次,戈德里克在痛苦中对莱塞斯的憎恨就更深一层。
这些事萨拉查是不知道的,因为每次发作,戈德里克都会离开萨拉查的身边,只有共生者的白蛇会陪着他。
即使如此,萨拉查也不是一无所觉。城堡内,橘色温柔的火光将其和外界的冰冷隔开。萨拉查看着窗外的落雪,回过头,碧色澄净的眸子中露出一种浅淡而持续的担忧。目光落在大厅正对着火炉、精美沙发上将自己裹着厚厚一层毯子的好友。
萨拉查天性安静,平时在忙里偷闲的冬天,他也只会待在城堡中看看历代家族的藏书,修行魔法。本以为戈德里克是闲不住会东跑西跑的性子。比如其他三季经常看不到他的影子几个礼拜也是常事。不想冬天一到,他比谁都太平。
萨拉查轻轻走到沙发边的长椅边坐在上面,看着戈德里克平时神采飞扬的脸露出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安静的神采。金色的长发委婉的在沙发上披散开来。那双有着最澄澈蓝色的眸子此时闭上了,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没有血色的脸上投下暗影。
犹豫了下,萨拉查抬手,一个探测魔法施加到戈德里克的身上。对方仿若有感应的皱了皱眉头,却没有睁开眼睛。就如同戈德里克号称白巫师却能熟练的使用黑魔法一般;萨拉查也不是不会使用白魔法。且这些年来为了戈德里克的身体状况,他的白魔法也算是日渐精进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戈德里克为什么一直无法治好自己的身体,那时候戈德里克笑着说,“医者不自医。”但当萨拉查自己练习白魔法的时候,才知道并非如此,而是戈德里克的身体状况确实无法治愈,尽管原因不明。
那时候他想,要么戈德里克特别的没心没肺,要么就是并非表面般的万事不入心。毕竟能对于自己身体都如此随意的用一句‘医者不自医’的玩笑话敷衍的人并不多。
明明一直见他活蹦乱跳的,根本不会想象眼前这个人的身体并不好。握住戈德里克的手,萨拉查觉得不可思议,明明他才是应该冷血冷心的人,却有一双温暖的手。可是戈德里克的手,似乎一年四季都是冷冰冰的。冬天的时候尤其如此,那种寒凉都透到了萨拉查的心中,让他有些难过起来。
“体质就是如此了。”不知什么时候,戈德里克已经睁开了眼睛。他任由萨拉查几年来习惯性的动作,不以为意。但是萨拉查没有松开手,似乎总是想让眼前这个人的手温暖起来。
他看着戈德里克有些恹恹的样子,伸手给他掖了掖毯子,“过两天让福切斯来看看。”
戈德里克轻笑起来,“咳咳,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萨拉。我是最优秀的白巫师。现在的你绝对找不出比我更精通白魔法的了。”
“你……身体一年比一年差了。”萨拉查犹豫了下,还是把刚才探测的结果告诉他。
对方懒洋洋的,还是不为所动的样子,“你也是操心过了头。你是习惯操心了吗,萨拉。你也知道,也就是每年冬天如此。就当我需要冬眠好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还没数么。”
这话是认真的,戈德里克清楚自己的身体不是不好,还是灵魂和身体搞出来的问题。他的力量横竖对于这具身体来说超负荷了。因此每年有3个月的时间,身体需要协调灵魂做调整。相比起曾经几个世界,反而是这个世界开始,灵魂再也没有了损伤现象,只不过是和身体之间有点冲这点,戈德里克觉得很能接受。
和萨拉查聊了会儿,萨拉查就听戈德里克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就那样直接睡着了。
这个时候,却听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萨拉查条件反射的就砍戈德里克有没有被吵醒,然后低声道,“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斯莱特林的首席管家,赛文。
萨拉查站起来,示意赛文去隔壁说话。
一般来说,赛文会这时候找他,应该有什么大事才是。
果不其然,掩上门后,赛文脸上有着掩饰不了的焦虑,“殿下,出大事了!教廷向巫师界全面展开了进攻!”
“什么时候的事情?”饶是萨拉查,心中也是惊了下。“他们前段时间不是在讨伐吸血鬼吗?”
“是……似乎吸血鬼集体消失了。所以教廷就转移了目标。”赛文对于吸血鬼一夜之间的消失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
“贪得无厌的家伙。”萨拉查冷冷的哼了声。
“殿下,我们必须要想办法。教廷的大军进军速度很快,恐怕没过两天就会到达巫师界的边境。那时候住在那附近的巫师们……”
“……准备传送魔法阵。”萨拉查顿了顿,“你用魔法信通知那些高阶、中阶的黑白巫师们速到。”
“殿下,就算如此怕时间也……”
“急什么,有我和戈德里克先去设置魔法阵。”萨拉查抿了抿嘴,看上去心情变得很不好。
赛文顿了顿,鞠了一躬,“是,殿下。”他没有问格林芬多殿下的身体状况。毕竟无论如何,比起巫师界的整体安危,格林芬多殿下怕即使撑着也要到场的。斯莱特林殿下怕也是很明白这点,因此才下了个决定。
赛文想的没错,即使再不忍,萨拉查还是摇醒了戈德里克。
其实一开始就将那些对话收入耳、有人在无法彻底入睡的戈德里克半睡半醒的已经将主意在脑子里轮了圈。看着萨拉查略带歉意的神情,戈德里克倒是真的想给萨拉查发好人卡了。想当年,同样是吃用住别人,大蛇丸有时候还非暴力不合作呢,萨拉查多好的一孩子呀。难得有点请求还不是为了自己,却一副‘我对不起你,朋友’的样子。
谁说蛇祖是个猥琐阴森的黑巫师老头,抽飞他哦。
俩人没有耽搁,直接用高级瞬移术走人,戈德里克先是去了巫师和人界的边境地带。想也没想就甩了个防御结界。
之后才和萨拉查会合。
对于戈德里克的做法,萨拉查没说什么,他也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和做法,但是看到戈德里克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萨拉查都没好意思去看戈德里克,只是埋头布置魔法阵。
大规模的转送魔法阵需要耗费的魔力相当的惊人,等到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布置好一切,教廷的军队,也近了。
“这次据说是教皇亲征。”赛文恭敬的道,此时后援已经到来,萨拉查留下一批帮助巫师转移;另一批,则是迎战!
“教皇啊……”戈德里克眼中闪过说不明道不清的神采,用没有人能听到的声音呢喃了句,“真是让人怀念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