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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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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抓住海贼后,我们的桃子公主就开始了无情地拷问:“喂,你们有没有被悬赏啊?”

“我们没有啊……”被收服的众海贼乖乖地回答,异口同声。

“即使没有被悬赏,但如果我们把驾驶着这艘黑色骷髅旗帜的船只的各位交给海军,还是能够得到点辛苦费的吧?”桃子笑得格外纯良。

海贼们一听,都急了。

“小姑娘明鉴啊,我们真的没有被悬赏啊。”

“是啊是啊,我们只是跑腿的小喽啰而已。一点也不值钱的!”

“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二位,请一定要宽容大量啊。”

哀嚎求饶声中,某个海贼说道:“我们的老大被悬赏了,如果二位需要,我们可以带路。”

其他众海贼纷纷附和。

“还真是好主意呢!如果能解决掉大boss,就能换赏金,然后我就可以又入手一些新的衣服包包,啊不是,就可以买食物和淡水了。索隆,我们跟他们去吧!”桃子兴致勃勃地提议。

“不要以为我没听到你的内心独白!”索隆挑了挑眉,摆出了不容讨价还价的态度,“换了赏金就去买食物和淡水,如果还有剩下的贝利,你赶紧去买武器。”

……

海风劲吹,桃子和索隆所在的船只轻快地在宁静的海面向前行驶。

航行顺利,船上却是吵吵闹闹。

“轻一点!笨蛋!!说的是你,捏肩膀的!!”

“小的知道。”

“捶大腿的,你今天没吃早饭吗难道,大力点啦!”

“小的知道。”

“磨指甲的,做事情要认真,不要我一批评谁你就抬头!”

“小的知道。”

“我的格雷伯爵红茶要泡到什么时候才好?!”

“马上来了,桃子小姐,请品尝。”

“还有你,摇扇子的,不要因为有海风就偶尔偷懒!”

桃子使唤海贼使唤得可谓是得心应手。索隆只觉得她比一千只海鸥都要聒噪,眼角抽搐,忍无可忍地问:“还没到吗?”

身旁的海贼一脸狗腿,回答:“很快、很快。”

被数个海贼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桃子在洋伞下挑眉:“不要那么着急嘛,你要不要来试试这个家伙帮捶背?超级舒服的!”

“你这个家伙,我们是在去讨伐海贼啊,你不要这么不在状况好不好啊混蛋!”

“反正还没到啊……”

索隆面朝迎风的方向,懒得再去管身后那个被伺候得舒舒服服,偏嘴巴停不下来的桃子。

忽然,他说:“有岛屿。”

桃子一听,腾地一声站起来,抢过海贼手里的单筒望远镜冲索隆面朝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哪有啊?”

“往云里看。”索隆对她说。

桃子的望远镜抬高了几公分,果然在云丛中隐隐约约看到一座山峰。她忍不住欣喜地大叫起来:“那是岛啊!我看到了!我看到岛屿了!”出海以来,这算是他们靠近的第一个岛屿,这种在茫茫大海中发现陆地的亲切感实在难以言喻。

“是的,那里就是我们老大在的地方【飞龙岛】!”身后海贼赶紧补充介绍,“岛上有一座特别高的山峰,名叫飞龙峰,虽然我们现在在云里看到了它,但我想我们跟岛屿距离还有一百多海里呢。”

索隆听到话后来了兴趣,问:“岛上还有什么,你介绍一下。”

“其实前面是一小片群岛,但只有主岛飞龙岛上有村庄。经过这个岛群的只有一条很古老的航线,现在已经很少有船只经过这里了。飞龙岛上,如您所见,最重要的地标就是那座又高又陡峭的山峰了。这个岛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嘿嘿。”

“这个岛为什么叫飞龙岛呢?”桃子随口问了一句,因为她想起以前去旅游,每到一个景点,导游总爱说起这个地儿为啥叫这个名之类的典故。

“呃。”负责介绍的海贼显然没想过有人会问这个问题,干笑了几声,结结巴巴地回答,“这岛是以形似飞龙的大山而命名,并不是说岛上有什么飞龙啊,哈哈。”

桃子托腮看去,嫌弃地说:“一点都不像啊……”

……

几个小时候,飞龙岛的整体轮廓已经能够看得清楚了。飞龙峰的尖峰高耸入云,船只靠近了岛屿反倒因为云雾水气,看不清了山顶的面貌。山腰处也遍布浓浓雾气,但肉眼就能看清山上植物繁茂,绿绿幽幽。

在海贼的指引下,船只驶进了深水海湾,最后停泊在了某个不算大的码头。

码头上人也不多,偶尔看见一两个人走过。

海湾里停泊的几乎都是挂着骷髅旗帜的海贼船,大大小小的都有。

众人下了船,沿着路往村庄走去。这个村庄大约只有五十多所房屋,房屋后面是一大片森林,再后面就是飞龙峰了。放眼看去,那浓密的墨绿色从村庄的边缘一直蔓延到了飞龙峰上。村庄破败不堪,残砖漏瓦随处可见,街道上人们看到海贼后皆是目光闪烁,然后畏惧不已地躲让。大路上没有小贩,两旁甚至连商店也没有。满目都是关门闭户的建筑。随处可见的恶俗涂鸦和街角被人粗暴踹断的小槐树默默诉说着这个城镇的荒凉与无奈。

“喂,你们两个是谁?”几个从酒肆里走出的海贼看到桃子和索隆皱眉大喊。

就在同时,原本还跟在身边一脸狗腿堆笑的七个海贼交换了眼色后纷纷退后,并与岛上海贼一起将桃子和索隆包围起来。

“嘿嘿,该说你们是自大还是愚蠢呢,居然想凭着两个人就来挑翻我们整个海贼团!哈哈,今天就让你们有命上岛,没命离开!”有人狞笑道。

哦,这是要翻脸不认人咯?索隆并不意外地抬了抬眼。

这个村庄本来就是海贼团的扎营之处,这骚乱引来了越来越多的海贼。混战前夕,他们仿佛都是以血为生的野兽,眼中透着狠劲和残忍,纷纷杀气腾腾地抽出刀械,向二人逼近。

眼看着敌人越来越多,纵使是习惯性不在状态的桃子也忍不住有些犯怵。

但索隆对于这么快就可以再次战斗,则迅速进入了一种难以抑制的亢奋之中。之前那次战斗赢得太轻松,他还没热身就结束了,可争强好斗的兴致已经被勾了出来。如今扶握在刀柄上的手正在发痒,浑身的骨头都在战栗,他的内心有着一只刚释放出来的魔兽,它饥肠辘辘,却又矫健强壮,它需要战斗,需要鲜血!而与此同时,他的大脑越发地冷静下来,五感也在敌人面前变得敏锐,纵然是在混乱吵闹中,他也能察觉得到身后的海贼给枪上了膛。

“杀——!!”人群中有人发出了号令。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秒,刀刃的光亮与劈斩的风声宣告了战斗之舞的开始。

索隆用快得炫目的速度执起三把刀,然后双腿弯曲,旋身,反手横刀而去,堪堪架住了一面袭来的众多刀尖。顷刻之间,众人合力却撼动不得他如万钧巨石一般的屹立,海贼们只觉得虎口发麻,却再怎么也进不得一分。而随着刀刃与刀刃摩擦的金属声响起,索隆一刀撤力,只用两把刀就顶住了攻击,在海贼来不及反应的瞬间,撤出的那把刀在下方一划。亮光之处皆能引出红血飞溅。刚刚还与索隆以刀抵刀的海贼哀嚎着扑地,他们的膝盖全被一刀化解。

索隆抬手看了看沾着血的刀刃,喉咙深处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

明明是凶器,却能那么美。

这才是他出海所要寻求的生活,蹈锋饮血,纵酒破浪。

他通往天下第一大剑豪的路已经在脚下了。

面对冲向自己的敌人,他再次提刀开始享受性命受威胁时的经验刺激与杀戮的美妙。

……

桃子背对着索隆,她那三脚猫功夫也顶多算是险险闪避开所有攻击。幼年时被绑架过一次的经历使她及她的家人都重视起她的防身术,但毕竟当初学格斗只是为了防身,所以若说实力的话,桃子哪里比得上在大海驰骋了多年的海贼。

好在另一边索隆剑术精湛,应对敌人游刃有余。只是片刻,又重回她的身边,挥刀为她挡住攻击。

混乱中,桃子看见有人握着枪。心是一惊。短刀相接拼的是速度和力度,可要在近身用枪那就明显犯规了。她知道索隆解决身后那群执刀海贼,不在话下,那么她要做的就是为他消除后顾之忧了。想到了便去做,桃子迅捷而灵敏的行动起来。

由于混战,握枪的人即便瞄准着索隆也不敢随便发枪。

他的踟蹰就是桃子的机会。她单脚弯曲蹬地,另一脚就踩上了那人膝盖,借力跳起空中扭身,双手握着枪管借用惯性之力把枪口推开。

砰!

枪管发射出一梭子弹,打中另一个海贼。

桃子和对方跌倒在地。正当数个刀刃齐齐向她劈来的时候,她躲不可躲,避无可避。可索隆的刀刃果然还是来得更快一些,数刀如云流水,又精准得不差毫厘。只听得那些刀具哐当哐当落地,海贼或跪或倒。

虽是敌人数十倍于己,这场战斗又惊又险,可并非赢得艰难。

战斗胜利后,心情大好的索隆把刀放入刀鞘,伸手拉起了桃子。

“你刚才差点被乱刀砍死了,似乎并不害怕?”索隆略带赞许地询问道。

“有什么可怕的,要是你连在这种情况下保护我都做不到,那还当什么主角……”桃子边答得理所当然,边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小洋伞。

两人说着,正想走。

“请留步啊。”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在角落响起。

桃子和索隆闻声止住了脚步,回头只见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们身后。而同时两边建筑的门窗纷纷打开,眼神带着期盼的村民涌了出来,将两人团团围住。

老头走到他们面前说:“我是村长艾古,自从这个岛被海贼占领已经一年多了,这是我们第一次见到能把海贼都打倒的人出现。我希望两位停下来帮帮我们!”

索隆皱了皱眉头:“你要我们做什么?”

“我见二位身手不凡,希望你们去飞龙峰把海贼头子打败,救出我们。”艾古眼睛明亮地盯着两人。

桃子一手撑着洋伞,一手摇着扇子,却丝毫没把艾古的恳求放在心上。“捉海贼你们可以找海军啊。”

桃爸曾经教导过桃子,任何时候都应该欲取先予。不烧香的就别来抱佛脚,这老头求人帮忙却不提报酬,基本诚意都没有。桃子相信,若是她爹地遇到这事儿,绝对也是拒绝的。

艾古叹气:“我们也曾想向海军求救过,可是他们收缴了所有电话虫和电报机,求救信号完全发不出去!这里因为远离主要航道,所以几乎没有海军经过。各种求救的办法我们都试过了,但是海贼的实力实在太强……”

“可是那个海贼老大貌似是被悬赏的大人物呢,要解决他,我们有可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桃子故作为难地说道,心里盘算着要让艾古他们支付多少报酬才合适。

“那些海贼的老大到底是谁啊?”刚撂翻一群小喽啰的索隆显然对那个“被悬赏的海贼老大”很感兴趣。

艾古沉吟了片刻,像是在分享一个秘密似的神秘兮兮:“我说了你们不要害怕,占领我们小岛的那伙海贼是……东海赫赫有名的怀德海贼团!”可两人没有表露出意料中“什么,你说的就是那个谁谁谁”的惊讶神情,反而一副“完全不认识”的样子。他不禁有些吃惊:“你们不知道这个海贼团?”

“不知道。”二人摇头。

艾古摸着胡须思忖道:“也是,他们自从登陆了我们的岛屿后就很少出海,你们如果是最近才出海的话肯定对他的传闻听得不多。他们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尤其是船长怀德塔利,在东海可一直都是提起名字小孩就会哭泣的恐怖角色。”

索隆敏锐地扑捉到了艾古话中的疑点,问道:“很少出海?既然是赫赫有名的海贼,为什么会守在山上?”

桃子想想也是,伸手指接话说:“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岛上有值得他停留的宝贝。”

艾古一愣,轻咳了两声,眼神有些闪烁:“怎么可能有什么宝贝?我们这里分明就是穷乡僻壤……”

“你说谎!”桃子拿出了索隆当初揭穿自己时的气势,说道:“你现在分明就是被我们猜中了并吓一跳的表情!不要抵赖了,如果你不说出到底有什么珍贵宝贝的话,我们怎么知道该如何开价,啊不是……”桃子差点说漏自己的心声,幸好及时捂嘴。

艾古支支吾吾了一阵,仍是嘴硬:“怎么可能有什么宝贝呢。”

“难道是,有飞龙?”索隆突然插话让在场所有人同时深吸了一口气。

桃子觉得索隆一本正经地说冷笑话其实还挺有笑点的:“噗嗤,哈哈哈哈,你怎么会这么想,太奇怪了。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飞龙’啊?哈哈哈哈……”可她笑着笑着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笑,再看看周围居民的表情,全都是一副心事被猜中的惊慌。

她垮下脸,不可置信:“不会吧?这个岛上真的有飞龙?!”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艾古脸色难看。

“刚才那个海贼介绍整个岛时有点欲盖弥彰啊。”索隆答。

桃子歪头回忆,刚才介绍这个岛时——

【“这岛是以形似飞龙的大山而命名,并不是说岛上有什么飞龙啊,哈哈……”】

索隆接着说:“一般人解释这个岛名字的来源只会说前半句吧,不需要特意强调岛上没有飞龙啊。”

这么说来确实如此啊。桃子点头。

这时,围观的群众有人忍不住说出口:“艾古村长,告诉他们吧,这是我们村庄获救的唯一机会了!”

艾古为难地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好吧,我告诉你们。这个小哥说得没错,我们飞龙岛上一直以来流传着一个传说,据说在飞龙峰是孕育神奇生物飞火龙的地方,山里藏着价值连城的飞龙蛋。”

“飞龙蛋?世界上真有飞龙这种生物吗?”桃子来了兴趣。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祖先留下来的传说是我们的岛屿上那座山峰原本是一座活火山,在某次快要喷发的时候,飞龙来了,并诞下飞龙蛋,从此这座岛屿成为了飞龙这个种族的栖息地。我们的祖先甚至有着与飞龙一同生活的历史。可是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从很久以前开始飞龙消失了,一只都没有剩下。我们谁也没见过飞龙是什么样子的。所以那传说的真实度到底是多少,没人知道。飞龙峰被茂密的深林包围着,村民一般都是以捕鱼为生,所以很少去往那边。怀德海贼团不知道从哪里了解到这个传说,在占领我们岛的当天就带着手下去挖掘飞龙蛋了。我听海贼们说,怀德认为飞龙峰上还有着未孵育的飞龙蛋,所以在山上扎了营,不仅用炮弹轰炸飞龙峰,还强迫岛上仅有的壮年男丁去山上挖石头。”艾古缓缓讲述,当说到最后时甚至哽咽了。

有村民小声的说,艾古的儿子就被抓了过去。

艾古的遭遇让桃子动了恻隐之心,她看了看索隆,正犹豫着该如何说服这个对抓捕海贼没兴趣的固执剑士。“喂,有没有兴趣上山?”她问。

那头索隆仰着头眺目远望,跃跃欲试:“对手很强是吧?”倒是出乎意料地好说话,在听到桃子的提议后,很快就答应了。

“事先说好哦!”桃子一本正经地说,“让我们帮忙可以,但是事情结束后,我们必须要获得报酬!”

“这是当然、这是当然!”得到二人答应帮忙的承诺后,艾古及村民欣喜异常。

随后艾古将一张纸条递到了索隆搜里。

“这里是走出飞龙峰前那片树林的线索,您拿好了。二位小心,别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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