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即将落下时,莱曼斯终于指着前面一处洞穴说:“到了。”
林叶秋耷拉着脑袋顺其指头看过去,果然是原始社会的想法一闪而过,累瘫的某人此刻只想快点找个地方躺着,这个欲望强烈到使他爆发出惊人的潜力,三步做两步“咻”地冲进洞穴里,一屁股坐倒在一块宽大的岩石上,大大地舒了口气,□□着揉着腿肚,两条腿沉重胀疼得简直不像是自己的。
反观莱曼斯却浑然不觉累,脸不红气不喘的,还又走到洞外不知做什么去了,也不休息一下。
看来现代人的体能果然不行,得加强锻炼才是。
林叶秋思绪漂浮不定着,眼皮开始上下打架,索性一股脑儿躺了下去,想先小睡一会,一切等休息够了再说……
岩石上躺久了,觉得有些冷,不自觉开始蜷缩起四肢,硬邦邦的石头砢得人骨头生疼,却敌不过困意的袭来,迷迷糊糊中还在想着,报恩行动,就明天开始吧……今天实在累得吃不消了……
过了不知多久,意识模糊间,好像有人在摇晃自己,林叶秋咕哝一声,翻个身继续睡个天昏地暗、风雨不动。
莱曼斯无奈地看着蜷缩成一个肉团团的雌性,睡得鼾声阵阵,怎么都叫不醒。
看来今天他的确受惊过度了,之后又是这般长途跋涉,肯定身心俱疲了,换成别的雌性恐怕早就受不了了,也就不再尝试叫醒他了,寻思着要是饿了,自己就会醒的吧,便把肉放在篝火边煨着。
不料第二天莱曼斯醒来,看见肉还是完完整整插在已经熄灭了的火堆边,已经冷了,看了看还在呼呼大睡的人,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便过去自己两三下吃了。
时间流逝中,等林叶秋终于睡饱了,满足地伸着懒腰起来时,看见周围陌生的环境,顿时一惊,随即想起昨天的乌龙穿越,又放松了神经,深深一叹。
昨天一连串的突发事件让他根本来不及多想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条没穿几次的宝贝西装裤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灰白色的布料上沾满了脏污,裤脚处还划破了,看来是报废了;皮鞋简直就像是从垃圾通里捡来的,还有不少划痕,翻出了里面的浅褐色皮革;当时西装外套没来得及穿还搁在床沿上,至于领带早就不知掉在哪里了;一串沉甸甸的钥匙倒还挂在裤子扣带上,钥匙上有不久前新买的指甲剪;裤袋里手机也没掉,可一片黑屏,再怎么按绿色的键也毫无反应;手表指针早已不走了,时间停留在中午十二点三十五分。
连小刀什么的都没有,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样实用的东西……
身上这件薄薄的早已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白衬衫也根本御不了寒,加上昨天白天赶路出了一身汗,现在风干后粘粘地贴在身上,还微微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很不好受。
林叶秋想站起身,这才注意到身上盖着一张黄黑想间的皮毛,已经退到了大腿处,身下的触感虽然比不上现世的床那么软,却也不是昨晚躺下去时坚硬冰冷的感觉,原来他竟睡在了几张兽皮铺成的垫子上,最上面的一张是最软的,越下面的越硬实,最下面一张甚至有些扎手,一数下居然足足铺了九张!
他将从身上滑落的兽皮有毛的一面在上,仔细摊平了放好,转头环视了下四周,阳光从洞口照射进来,想必已经将近中午了,居然一觉睡得那么久!
洞里十分安静,莱曼斯不在。
嗯?等等!他会不会丢下自己一个人走了?可这个念头只是冒了一下,就阒然灭了。
不远处的火堆还没熄,边上放着一大块烤好的肉。
林叶秋为自己那一瞬间的小人之心而再度羞愧不已,走过去将肉拿起来,还是温温的,闻着肉香,肚子咕噜噜开始狂叫起来,才觉饥肠辘辘,低头就不客气地开始撕咬。肉质有点老,吃起来有那么点费力,不过还是很香,比现世那种加了各种各样添加剂的肉类要鲜美多了。
啃着啃着,觉得有点饱了,便开始一边吃一边环视洞里的情况。
其实这个洞穴还挺宽敞的,不过几乎没什么东西,就那十张兽皮,还有几根烧剩的木头。看来那十张兽皮就是莱曼斯的全部家当了啊,昨夜却还把它们全都给了自己……
忽然,他又想起昨夜意识朦胧间,好像看见那男人抓着自己的腿揉捏,自己好像还舒服地叫出了声?
急忙站起来动了动腿,果然不是酸得太厉害,看来肯定是按摩的功效……
一个激灵,再看看手里吃了一大半依旧温热的烤肉,自己真是罪过大了,说是要报恩,结果竟是恩人在服侍他这个想报恩的!
不行不行!这怎么行?
将最后一口肉啃完,他快速舔着油滋滋的手指,打个饱嗝,郑重点头:“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生活起居,都由本大爷来打理,保证把你照顾得舒舒服服、不似在人间!一定不会让你后悔救我回来!嗯嗯!”
许下宏伟志向,感觉有点渴,转头就看见另一侧放着三颗果子,拿起一个刚想咬,最上面的皮却掉了下去,原来三个都被开好了,只是怕变味而仍旧用皮盖在上面。
林叶秋喝着喝着就微微笑了。
吃饱喝足,他卷起衬衫袖子和西装裤脚,出了山洞,扯了五六条藤蔓绞在一起,打个活结,中间留好一个大圈,又用石头在洞外不远处挖了个小坑,将宽大的叶子盖在上面,再将藤蔓打有活结的一头放在叶子上,用刚才自己没咬得动的剩肉筋放在大圈中央,拽着藤蔓的另一头爬上树系到牢固的枝干上,一个简易陷阱就好了,只等猎物落网。
然后就喜滋滋乐颠颠开始在附近摘果子,够不到的就直接爬树去采。
兴冲冲地摘了大大小小一满怀红红绿绿黄黄紫紫的水果蔬菜,又拣了一大堆干燥的柴木,认为足够了才停下,打算做午饭。
然而,问题来了,火种的话,刚才的火堆还有火星,用干燥的枯叶就可以引燃,可哪里来的锅铲呢,即便有锅铲,又哪里来的调味料和菜油呢?这么一思索下来,得出的结论是:蔬菜根本做不了。而且这里没有米之类的淀粉食物,除非有肉,不然根本无法填饱肚子。
林叶秋有些垂头丧气地去自己设下陷阱的地方,不由一愣,呆呆站着。
那是什么东西?长长的耳朵,短短的尾巴,胖嘟嘟的身体,尤其特征明显的三片唇瓣,应该是兔子吧……可兔子,有这么巨型的么?目测下来竟然到他腰高!
三片唇瓣里露出的牙齿,隐隐闪着利芒,好像一口就可以把他撕碎一样。
不过,兔子,应该是食草动物……
可为毛它盯着他眼放红光呢?虽说兔子眼睛本来就是红的……
林叶秋下意识一抖,微微退后半步,不料那大型兔子居然后腿一蹬,朝他直扑而来。
“救命!救命啊!”林叶秋撒腿就跑。
没跑多久,听得“撕拉”一声,屁股后头西装裤的一块被撕裂了,腿根处顿时一阵凉飕飕的,可比起羞耻感,现下还是逃命更重要。
林叶秋顾不得用手去捂自己的屁股,只知道拼命往前跑,可隐隐酸疼的腿根本跟不上大脑的指令,“嘭”地就跌了个狗吃屎,一声“莱曼斯救命!”的呐喊也就闷在了泥土里,还被喷飞的尘土呛得直咳嗽。
惧怕和疼痛中,右肩被什么东西碰了碰,他下意识挥手过去,揭斯底里大叫完,看见的却是熟悉的白色长发,是莱曼斯!
林叶秋惊喜地连忙站起来,双手紧紧抓着他肌肉纠结的手臂,嘴里一叠声叫着:“莱曼斯!莱曼斯!”
被叫的人伸出左手安抚地摸了下受惊雌性的头顶,温声安慰:“没事!别怕!没事了!”
林叶秋慢慢平静下来,才发现那巨型兔子正落荒而逃,已跳出了好长一段距离,而莱曼斯另一只手里拎着已经剥了皮、放了血的某动物。
“哪里跌疼没有?”莱曼斯轻轻抓起林叶秋的手掌看了看,手心只是有点红,疼是肯定的,却没有破皮,然后又指着他腿问:“腿疼不疼?有没有弄伤?”
林叶秋听懂了腿和疼,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自己撩起裤管卷到膝盖,虽然火辣辣得疼着,却也和手心一样只是红而已,摇摇头看着对方说:“不要紧,一会就会好的。”泥地毕竟松软,不比水泥地。
他这才想起自己刚才那精彩绝伦的狗吃屎一跌,现在肯定灰头土脸,忙用袖子胡乱抹了抹脸,问:“刚才那究竟什么玩意?”边说边指指已经逃得快不见踪影的巨型生物。
莱曼斯指着巨型生物逃窜的方向,说:“它是食肉兔,食肉兔,吃肉的。”说着提提手里的生肉,“吃、肉。”
林叶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妈妈呀!幸亏他刚才下意识跑了,不然昨天侥幸逃过狼口,今天却要葬身兔子口了。
TMD!这到底什么鬼地方啊!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什么都有!连只兔子都可以吃人!
“我们、回、洞里吧?”莱曼斯指指洞口的方向,走了两步又停下看着林叶秋道。
林叶秋点头:“好。”跟着他往回走。
到了洞口,林叶秋突然想起一件很严重的事,他后面还漏着风呢!偷偷看眼莱曼斯,趁他不注意时扭扭捏捏遮着屁股、螃蟹式横走着去附近扯了十大张宽叶子,再面对着莱曼斯遮遮掩掩着一步步后退挪到洞里。
其实,莱曼斯也有些不自然,因为该看的不该看的也早就都已经看到,不过一直在克制眼光不要再瞟到不该瞟的地方而已,林叶秋的举动,反而让他又想起了对方不久前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的模样,以及撕开的布料下露出的被白色包裹着的圆挺而紧实的两瓣……
莱曼斯连忙打住,转过身去,微微平复一下心绪,看见了地上绿叶间摆着的各种果子和边上堆砌的木材,不由再度望向洞口,这个雌性……
在他的部族里,而且就他所知其他很多部族里,雌性都是用来宠的,不管打猎还是摘果子或者张罗吃食,都是雄性的责任,因为雌性身高和体能的限制,使他们做不了这些,而很多雌性也都不愿意做这些粗活,而以出色的细软活自豪。
可短短的相处中,这个雌性所表现出的很多方面,都和他以往对雌性的认知,很不一样……
另一边,林叶秋安全退回洞里,伸手往后摸了摸,反正短裤还是好的,索性快速脱了西装裤,将叶子一张张围在腰间,用皮带圈住,成了一条草裙模样。
这么一看,倒像半个原始人,不过上半身配着衬衫,怎么着都不伦不类啊!
要不干脆还是穿回裤子,将衬衫脱下围在腰间?反正还有件背心。不过裤子也实在脏得很了,脱了下来,就有点穿不上去了……
算了!反正这里就外面一个人,而且自己的丑态早被他全看去了,也不差现在。
他这么一想就把裤子叠了放在了岩石上,走出了洞穴,看见莱曼斯正认真整理着自己摘得那些果子,看他像在分门别类放,有些好奇,走了过去蹲下来问:“你在做什么?”
莱曼斯抬头看了看他,视线在他下身围的一圈草裙上逗留了一秒,就若无其事地移开了,一边整理,一边缓缓地解说,用表情和动作解释了不少时间才完成交流。
原来林叶秋摘的果子里有些是有毒的,吃了会拉肚子,或者皮肤被沾到汁液会胀疼,严重的还会溃烂和死亡,有些是药,只可以外敷却不能食用,有些虽然没毒也不是药,可以吃,味道却很涩。
莱曼斯将能正常食用的和药类留下,一一分开摆放。
林叶秋用心的一一记下,告诉自己下次一定不会搞错,见莱曼斯捧着果子放到岩石上,便想先去生火,将肉烤起来。
看着那么大一头不知名的动物,不由有些发愣,转身找了根干净的棍子,从屁股到脖子一插到底,放回了叶子上,开始生火。
可是,火种呢?因为他不抽烟,所以也没随身携带打火机的习惯。
就着早前的火堆,不抱希望地拨了拨,没想到拨开竟然看到有烫红的星子,要燃不燃要灭不灭的,有点像正在燃烧的煤炭。
他心里一喜,连忙从柴堆里捡了根就往火堆上放,结果火苗毫无预警一下子窜得半人高,火舌直朝门面舔了上来。
“哇啊!”一声惨叫,惊飞林中禽鸟。
“怎么样?怎么样?哪里烧到了?”莱曼斯抓着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遍,着急地问。
“没事……”就是又虚惊一场而已……
林叶秋木着脸回答,低头看看,只是被烟熏得有点黑,四肢仍旧完好,心底不禁N度哀叹:怎么尽出这种乌龙事呢?刚才是想猎捕动物,结果差点被动物给猎了;现在是想烤肉,结果差点把自己给烤了!
最后还是幸亏莱曼斯及时把他扯开。
呜呜,这下在对方眼里,自己一定是个没用的男人了!
林叶秋目光幽怨又愤怒地瞪着火堆,一脸要杀人的可怖表情。
莱曼斯见他真的没伤到哪里,便微微放了心,将人拉坐在旁边的石头上,自己开始动手加柴生火。
可林叶秋又不是什么大少爷,怎么能心安理得地坐着,又一次让自己的恩人亲自动手做这种活,甚至还来伺候自己?
于是,他调整一下受惊的心脏,又挪了过去,奇怪同样是烧火,为什么莱曼斯就不会发生那种火苗窜老高的情况,也把这个疑问比手划脚地讲了出来。
“这种属油性木头,一般只用一小段来引燃,烧的话要用其它的林木。”莱曼斯一边解说一边操作,林叶秋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但配合着举动理解,却也似乎有些明白了。
莱曼斯见火势起了,又挑了另外一种树枝,快速放上去,一块搭着一块,小心地在木头与木头之间都留下足够的空隙让空气进入,不一会干木枝已经完全烧着了,他便把林叶秋已经串好的肉架到火的上方,搁在原本就准备好的两支木架子上,慢慢烘烤。
照看火候这种简单的事情,林叶秋还是会的,立马积极地提出要求。
莱曼斯拗不过他,只以为是他觉着好玩,便由着去了。
然而,某人的壮志凌云终究在阵阵焦味中再度宣告败北,肉给烤得边角都焦了,偏偏用尖木棍戳戳竟然戳不进,说明里面还是生的。
最后为了不让两人都饿肚子,还是由莱曼斯接手了过去。
于是乎,林叶秋深受打击得不得不承认,他似乎连一个忙都帮不上,终究只会成为对方的累赘……
当莱曼斯将肉烤熟了,撕下一条焦得最不厉害的腿,招呼林叶秋来吃时,林叶秋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莱曼斯有点不解,将肉重新放回架子上,走近他,微微弯低身子,问:“怎么了?”
“对不起……”林叶秋看了看架子上的肉,“肉烤焦了,其他事也没帮上你什么……还要你来照顾我……几次三番救了我,我却什么也做不了……”越说越被自己的没用弄得难过。虽然知道对方听不懂他的意思,但心里就是难过,想说对不起。
莱曼斯静静看着他,不知怎地联想到这个雌性刚刚极力要求照顾火候的举动,之前还做了个根本不可能捕获猎物的陷阱,摘的许许多多的果子,还有昨天明明累得一副很想坐下休息的模样,却跟着自己一起摘果子,种种一切窜连在一起,再看他现在伤心的样子,似乎有点恍悟这个雌性到底在做什么了……
如果真如猜测这般,那这个叫“拎也球”的雌性,还真是……
莱曼斯看着眼前的人儿耷拉了脑袋,可怜兮兮的模样,就有点心软,不自觉给与了温和一笑,伸手揉揉他脑袋,又柔声说了句简短的话语。
林叶秋依然没有全懂,但看他的神情和举动,依稀明白对方是在安慰自己。
想不到这人看上去人高马大、粗枝大叶的,其实却很心细,真的很心细,而且十分温柔。虽然安慰的手法有点笨拙……
不知怎的,心情还真的回升了些。
还有,认识二十四个多小时以来,这个男人,第一次笑了,虽然笑容很淡,却给人很温柔的感觉,连带整个人也柔和了许多,之前就好像一座精雕细琢的冰雕,精美却有些冷漠,现在却像是冬日暖阳下慢慢融化的冰尖儿,闪着暖人的光芒,清雅却绚丽。
对了,还有一点,以后一定要告诉他,不可以随便摸男人的头,这是不礼貌的,不管出于何种情况何种理由。自己好像被摸了不止一次了吧……
想到这里,林叶秋就有点黑线。
莱曼斯察觉对方的心情好像又好了些,便将腿重新拿起来递了过去。
林叶秋一边默默啃着,一边看莱曼斯着手灭掉火种。
这林子里毕竟有极其易燃的油性树木,想来,早上火堆没灭,也是因为要替自己温着烤肉的缘故了。
想到这里,林叶秋的目光不自觉也柔软了许多。
两人对坐着一起大口吃烤肉,由于没有刀具,他们直接就用牙齿将焦掉的部位咬掉,里面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林叶秋不易察觉地微笑,属于莱曼斯的手艺。
总有一天,自己肯定也能烤出这样美味的肉来!
不久后,林叶秋惊讶于莱曼斯的食量如此之大,半头猪那么多的肉,居然全部吃下了肚,而他自己连一个腿都吃不完,怪不得这人能长得那么高大。
而且莱曼斯还吃得极快,两人竟几乎同时吃完。
这才叫大胃王啊!
林叶秋对着一堆骨头感慨。
吃完没多久,正打着饱嗝休息的林叶秋突然觉得左手很疼,一看之下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竟成了这般?肿得跟红萝卜似的,又胀又疼又痒,像冻疮那种感觉,然后越来越疼,钻心得疼,好像这只会废掉一样,不由得恐惧了起来,求助地看向莱曼斯。
莱曼斯说了句:“是毒。”就转身去了洞外,不过眨眼的时间又回来了,手里多了棵草。
“这是专治这种毒的草药,敷了就会好的。怕是中午那会你摘果子时不小心沾道了汁液,其中有一种毒性的症状就是这样,发作很慢,可后作用力却很大,但只要治疗及时,就不要紧。别担心。”
林叶秋大概猜出对方手里拿着的草是药,见他扯下了茎叶要放入口中,便连忙阻止了。
“我自己来。”他接过茎叶,放入口里嚼碎了,吐在红肿刺痛不已的手背上,慢慢涂开,本来就刺疼着的地方,一碰下更是疼得龇牙咧嘴。
莱曼斯看得有些无奈,也有些心疼,想开口说两句安慰的话,却转而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惊了惊。
心疼?那是心疼么?
莱曼斯一怔,看着林叶秋的目光就微微复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