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因许仙的一桶污秽之物,凝青的膝盖下已经现了原形,却不想法海转了钵口冲她来,数道佛光照在身上,凝青觉得混身的刺痛,腿部慢慢的化回原形,凝青心里暗恨,白素贞,你真是太TMD缺德了,法海,你给我记住,我若是过了这关,日后定要将金山寺毁了,将你打进六道轮回之中。
身上的刺痛感越来越重,凝青又目含恨。
法海一脸的得意,今日他便能大成,将两人压进雷峰塔下,他便能步入佛殿。不过,法海是贪大的,就在凝青脸上也隐隐现了原形时,他觉得可以立地成佛时,一倒紫微光闪过,眼看就要被收进的青蛇破空而起,“法海,世事皆因你而起,你却为难世人,贪功妄大,贫道要如何收你?”
一个身上穿着青衣的道袍,身下骑着黑虎,一脸威严的男人显身在半空之中。
法海顶不住男子的压力,跪在地上。法宝失了支撑从半空摔到地上,刚刚立而不倒的禅杖被男人手里的剑从正中劈开。“你,你是何人?”
“何人?”男人声音平淡,听不出起伏,却让法海冷汗直流。“你且不把得到的天仙放在眼里,想收便收,且会在意贫道为何人吗?”男人挥手将青蛇放收进袖口之中。
“那孽……”“畜”字还没说出口,法海便觉得胸口一痛,鲜血不停的从口里往外涌。
“想要成佛,便不能有贪念。”男人手里的宝剑轻轻一挥,法海身上的袈裟随着风飞了出去,法海想转身要去追,可却连起身都困难。男人看向钵里收去的白蛇,“白素贞,贫道原本念为青蛇挡了一道天雷,不想为难你,你却处处算计她。”男人面色一肃,“千年的修为,贫道便收下,你且去雷峰塔下赎清罪孽。”
原本钵中的白蛇,随着男人的话顿便消失,而雷峰塔下多了一条只有七百年道行的小白蛇。
“你是何人,还我娘子。”许仙不知怎么清醒过来,身骑黑虎的男人。只可惜,男人立在半空之中,许仙怎么能扑上去。
“许仙,你真以为自己医术高明?”男人本不想理凡尘之事,“贫道今天心情有些微妙,便让你看看你家娘子都做了什么。所谓镜花水月便是这般,你且醒悟,好好照看下界的文曲星才是。”说完男人便消失了。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许仙瞪大眼睛,眼底全是不信,他温柔贤良的娘子怎么会是这般的人?
法海则全无力气,心惊不已,隐约猜到那人会是何方神圣。嘴里不停的念着“阿弥陀佛”,心里却是发狠,青蛇,贫僧与你誓不两立。
许姣容和李公甫从那如同神明般的男人出现后,便呆立一旁不能行动,听着,看着,却不能说话,两人一幕都未错过。直到男人离开后,才有了行动之力,许姣容哪里还有站着的力气,摊倒在地,许家是造了什么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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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青在脸上隐隐出现原形时,便晕死过去。一个身上穿着青衣的道袍,身下骑着黑虎,一脸威严的赵公明将凝青送到她修炼之地,在洞里转了一圈便寻到那仙潭。把晕死过去的凝青放入仙潭之中,轻叹了口气,“真是心软的人,若是你心如面,也不会早上遭受此劫难,只怕那琉璃净光佛的恶尸算是惦记上了你。”赵公明轻叹一声,打量下四周,转而便消失了。
“叔叔,刚刚那人不像是坏人,可是为什么往姐姐的潭水里放了些什么?”一个小男孩在人影消息后冲了出去,在水中看了又看,却怎么也看不到刚刚那人放的是什么。若是凝青此时还是人身,还是清醒,倒会发现,这小男孩,便是她寻了几日的乔峰,而他口中的叔叔,正是路过钱塘,发现凝青将有一劫的白狐——胡斐。
胡斐若有所思的走出来,拍了拍乔峰的头。“刚刚那人是武财神——赵公明,自然不是坏人。如果我没算错,赵真君,是你姐姐的师兄。放进仙潭中的也许就是你姐姐,怕是她被人所害,打回了原形。”胡斐站在仙潭边,只能望着水下,却不敢下去。他早先试过此潭水,下火上冷,不是一般修炼者成能为,就不知凝青姑娘在此潭下会如何。
“姐姐被打回原形?刚刚那个是姐姐?怎么可能?”说着乔峰就扑进水中。吓得胡斐想得没来得及拦,只能也跟着跳下,若是乔峰出了什么事,日后凝青姑娘知道他所为,不得恨死他。
潭水黝黑,在水里全然看不清胡斐心里着急,却又受不住这水深火热,几次往下探,便因为承受不住热度而返回。心下更是着急,他有女娲留下的仙石护体且不能如何,一个几岁的孩童将会如何?胡斐叹着气,冲出水面后,胡斐从怀里掏出仙石,吞入口中,“乔峰,我算是搭上命救你。”说完,胡斐再次跳入潭中。
胡斐真是舍命救乔峰,那仙石本就要慢慢的吸进融合,现在却被胡斐一口吞下护心脉,而放弃皮肉,若是能救出乔峰倒也罢,若是救不出,胡斐的命怕也是要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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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转了多少个春秋,不知过了多少个冬夏。仙洞外不知被谁下了结界封住,仙洞里处处挂着尘埃,地面上不知积了多少尘土,仙潭水面凝结成冰,冰面光滑,似乎能看进里面,却又似什么都看不到。
“吱哽……”平静的冰面,裂开了一个小缝,慢慢的缝隙越来越大,渐渐的碎成了一片片,而后一个小小的身体冲了出来,“啊!好热!”小孩子跌坐在岸边,却未沾上一丝尘土。“好热,好冷,这水好奇怪!”小孩子绕着潭边跑了几圈,一会儿叫热一会儿叫冷,不知跑了多久,小孩儿又坐了下来。
“叔叔?叔叔?奇怪了,叔叔怎么不见了?”小孩儿在岸边坐了一会儿,仍不见有人出来,心下有些不安,起身在洞中跑来跑去。
小孩儿刚刚跑进内洞,仙潭之中便又起了波澜,一到白光闪过,一只白狐上了岸,甩去身上的水渍,白狐便化成人形。胡斐在岸边叹了口气,凝青姑娘还在水下,没有一点儿醒来的迹象,身上虽不见伤痕,却不知有没有内伤。
“乔峰!”胡斐立于岸边,便察觉到内室之中有个小孩子跑来跑去,便知是乔峰。那日乔峰跳下仙潭,也算是沾了凝青姑娘身上的气息,才得以平安。现在已然是过去了二百多年,现在依旧是小孩子的样貌。
在内室里跑来跑去的乔峰很快就跑了出来,扑到胡斐的身上。“叔叔,姐姐可好?我见叔叔似乎功力大涨。”
胡斐抱起乔峰,“你这小鬼,怎不见长大,可是又偷跳进仙潭之中?”胡斐捏了下乔峰的鼻子,“你姐姐身上已不见伤,应是快出来了。你这几日便好好习武,可不能再贪玩。”
“我哪日不认真,叔叔才是不认真。”乔峰从胡斐身上跳下,又往内室跑去,坐在寒玉石床上,打起坐来。姐姐从少林取回的书籍,他已经全都看完,身上的经脉被叔叔全都打通,习起武来轻松许多,而且他创下二十四式掌法,想等姐姐出了仙潭后给它起外响亮的名字。
内室里乔峰打坐,胡斐在仙潭边静坐,这二百年,他体内的仙石已然融进骨髓里,他已为真仙。他算到这几日便要遭至天雷,才速速出了仙潭,就不知会不会因为招至天雷而让凝青姑娘破了功。胡斐不敢妄动,他清楚,远了仙潭就很有可能立时招来天雷,他现在还不清楚凝青姑娘身上的伤是否全好,哪敢贸然行事。可若是再不经此天雷,怕是要加罚,胡斐决定往远的山间跑。
飞出洞口,天雷便紧随而来,经过一次天雷,白狐自然知道要怎么避开,可此时白狐不想让天雷震醒洞内的人,只能往远处飞。此次要经六道雷,白狐寻了一处无人的山洞,引雷入洞,却没有时间摆阵,只能硬生生的接六道天雷。
待天雷过去,白狐已然全身是伤,原本白白的毛上,全沾了血渍,此时若是来一匪人,白狐怕是凶多吉少。
不知是不是白狐命太好,此间山洞确实来了个人,不,不能说是人,而是一个看不清容貌的身影,捡起一身伤的白狐抱在怀里,却未曾染红来人的碧色衣裳,来者轻轻的顺着白狐后背的毛,几下之后,刚刚还带着血渍的毛,已经恢复了雪白。白狐眯着眼睛,心里是又惊又喜,来者何等的道行。
“快些回去吧!”来者将白狐放下,拍了拍白狐的脑袋消息了。
白狐心虽迟疑,却未做半点犹豫立刻飞回此前的山洞。
“你这是害他,他日后寻谁报恩。”白狐离开经天雷的山洞后,洞里出现一道男人的声音。
“他是为救凝青,我便算代徒还以人情,自然不用报恩的。日后便知,而且他和凝青两人,能不能过去那道劫还是两说,又何必在意。”山洞里随着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落下后,便再无声响。
胡斐飞回山洞便觉得有所不同,又道不清哪里有异,去内室见乔峰安稳的打坐,又折回仙潭边,才注意到仙潭树已经开花了,之前许是未注意到此树的花开。想到这里胡斐便冲进仙潭之中,他要看看凝青的伤势。
胡斐冲进仙潭之中,却未寻到凝青的身影立刻飞出水面,凝青哪里去了?“乔峰,可见到你姐姐了?”胡斐一声大吼,惊了后面打坐的乔峰,乔峰慌忙的跑了出来,一脸的惊慌,“发生什么事了?姐姐怎么了?”
“仙潭里没有凝青姑娘的身影。”
“什么!”乔峰不信的飞扑进仙潭之中,折腾了几久未寻到姐姐的身影,乔峰急了,飞身上岸,“姐姐能去哪里?”
“怕是去寻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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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青干什么去了?自然是去寻仇,她怎么可能会放过伤了自己的人。从仙潭冲了出来后,凝青未做停留便冲出洞。她要平了金山寺,剐了法海,将白素贞扔进六道轮回之中。凝青直飞至金山寺,落下后也不管那些被吓傻的和尚,而是抓了一个小和尚,“法海在哪里?”
“施主,本寺住持是‘慧’字辈。法海禅师乃是本寺师祖一辈,贫僧未曾见过真颜。”小和尚被凝青吓得直发抖,这女人找师祖!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他一定是吓傻了,听错了。
凝青听完一愣,松开小和尚的衣领,不是法海了,是“慧”字辈的。“‘法’字辈的还有谁活着。”
“施主奶奶,本寺‘法’字辈的都已升天,离现任住持有近300年。”小和尚说完后立刻跑远了,一路上不停的念着“阿弥陀佛”。
怎么可能,凝青一点儿都不相信。此处寻不到法海,那她去寻白素贞好了。飞身至雷峰塔下,凝青将手放在塔门上,感觉不到里面有一丝的生气,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她真的昏睡了很久?
从雷峰塔出来,凝青漫无目的飞着,飞到一处不知是海边还是河边的地方停下。还没等站稳,便见一伙兵众在追杀几人。几人中有老者,还有孩童,凝青远远的看着,见那老者和孩童都似寻常人,而唯一个会些武功的大汉,也不见得能保护几人。凝青正心情不好,想找人撒气。可又一时不知敢帮着那边,正犹豫间,那老者已被官兵所杀,眼见就要去杀孩童,凝青扔出剑,为那孩童挡了一下。
飞身跳起入了其中,官兵个个带刀,凝青却知不能大开杀戒,只能将人定住。
这边凝青护着女孩,始其不被官兵进身,另一边一位老者救了那会些武功的大汉。跟着老者一起的男孩见凝青这边很轻松的解决,便跑了过来,问着那位被吓到的女孩,“你没事吧!”
女孩摇了摇头。
“大姐姐,你好厉害,我叫张无忌,大姐姐,你叫什么?”男孩抬手戳了戳被定住的官兵,他们一点儿伤都没受,居然就被定住了。
“张无忌?我还周芷若呢!”心情不好的凝青拍了拍手,看那老者的武功不差,能保这几人的安危。
“啊,姐姐,你和我同名啊!可不可以教我武功?”女孩扯着衣襟,她要为爹报仇,那些元兵真是可恨!
凝青听着女孩的后转头望过来,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