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说四句话。
本文HE。
我病了所以迟了一天。
好了我说完了不准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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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虫而已。
我看等下晚点能不能再更一章。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庄子·齐物论》
较之夙浅,玄霄倒是镇定很多。
在被白光包裹的那一刹那,他在一把抓住夙浅的同时,还给两人分别套了两个防护咒法,这才闭上眼睛。
但饶是镇定如玄霄,在睁开眼睛的刹那,也被吓了一跳。
琼华?
他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瞳孔微缩。
为何……
他转头向着身边看去,却不见夙浅的踪影。微微皱了皱眉,玄霄看了看先前抓着夙浅的手,愣了片刻。
那是一双呈半透明色的手,原本应是握着夙浅的手,现下却是空无一物。
失踪了?
玄霄凭空握了握。
修剪整齐的指甲在接触到手心的时候,传来轻微的刺痛?
不是梦?那么便是幻境。
不过须臾片刻,玄霄便反应了过来。他闭上了眼睛,思索了片刻,便抬脚向着承天剑台走去。
以他对于夙浅的了解,这个时间夙浅定是在铸剑的。
之前,他握住了夙浅的手,又同时被白光所笼罩。想必一起入了这梦境,玄霄微微垂头,眼里浮现一缕暖意,既然夙浅不在他身边,那么便是如平常般的在承天剑台罢。
承天剑台还是如往常那般,但是夙浅却不在剑台上。
没有人。
不仅是夙浅,这一路行来,都未见有任何弟子。
玄霄皱了皱眉,直接转道走向了夙浅的房间。
还是如往常那样,房门紧闭。
玄霄抿了抿唇,伸出手推开了门。
随着“吱呀”一声,房间逐渐露了出来。
简洁过分的房间里充满着浓浓的药味,玄霄一进去,便打了一个喷嚏。
与其他弟子不同,夙浅的房间简洁的不像是女子所居。
屋子里的摆设只有一张桌、一铺床和一个柜子而已。倒是角落里堆了不少矿石。
此刻,夙浅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已睡着。
玄霄松了一口气,将门关上,走上前去。
但走近了,玄霄却发现了异样。
为何……正在熟睡夙浅脸色如此苍白?
就连放在床头的红渊的光芒也比往常更加黯淡。
玄霄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遂伸出手,但想了想,却将手缩了回来,只是在一旁轻声唤道:“夙浅,你可在?”
没有反应。
躺在床上的夙浅仍是紧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玄霄闭眼,想了想还是将手放在了夙浅的身上,轻轻推动。手在接触到夙浅身上时,虽未如幽魂一般穿过身体,但是却是感觉到了寒意。
冰冷的,没有了一丝温度。
玄霄又想起了方才握住夙浅手时的感觉,因修得功法问题,恰如一块上好的温玉,入手微暖。但此刻,却是冷得吓人。
玄霄大惊,忙是放出灵力去探测。
但是那放出的灵力却如沉入大海的石头一般,再无反应。
为何至此?
玄霄目光转冷。
若说夙浅只是这点时间,便在梦境中迷失了心智,他是怎么也不相信的。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此夙浅非是彼夙浅。或者说,是那妖,想要他看什么。
玄霄扬起了唇角,目光却逐渐转冷。
但竟是拿夙浅开刀,真是好大的胆子!
此刻静躺在床上的女孩身形消瘦,肤色苍白,浑身散发着浓浓的草药味,一头鸦发也失却了光泽,倒像是卧床已久。玄霄一怔,他的记忆中,除了三年前走火入魔的那次,夙浅从来没有如此憔悴过。
等等,走火入魔?
那是三年前的事情,而且夙浅平安渡过了不是?
等等……三年前。
玄霄瞳孔微缩。
他记得的,在曾经,——在他未曾见过夙浅那个过去,玄震曾是说过的,夙浅的确是早夭,并且是在走火入魔之后,自绝经脉而死。
那么,这里便是他未提前上琼华的那个过去?
那么,他又是以何身份待在这里?
玄霄的视线落到了房间里面唯一的那张桌子上。
桌上檀木制成的镇纸压着一叠宣纸。微风从未关紧窗户涌了进来,吹得桌上的宣纸“哗哗”的响了起来。就玄霄这个角度,可以看见最上面的几张,上面似乎写了什么。
“……”
玄霄转过身,从桌上取了看,却在看完之后变了脸色。
为何?
只见那纸上书:
“曾有人言:吾命不详,性孤僻,活不过十年。
吾不信,随师上山。
三年,吾每日谨遵师道勤勉行事,有所小成。然,心魔入体被控其身,伤其同门,虽未酿成惨案,但吾心愧。
幸得师尊救助而不死。但吾心魔仍是未消,且身体每日况下,自觉无言以对同门,未避其遂自绝经脉。
——夙浅绝笔”
如何不惊,如何能……
那熟悉的一撇一捺,一勾一划,除了夙浅之外又有谁能够写出来?
这便是,夙浅前世自杀的理由么?
玄霄笑了起来。
放声笑了起来。
笑的恣意而癫狂。
原本褐色的长发一点一点的转红,眸中也染上了殷红色。
握着夙浅绝笔信的手中不由冒出火红色的灵力,将其一寸一寸的燃烧了去。
他转身,轻轻将夙浅抱在怀里,一点一点的修补夙浅齐齐断裂的经脉。
而就在他与身旁,红渊亮了起来。
一闪一闪,似乎是在预示着什么。
而就在此刻,场景变了。
醉花阴。
夙玉,还有过去的自己。
夙玉唱着《本行经》中的灵凤歌。
声音婉转而悲伤。
但脸却是怎么也看不清了。
夙玉的脸,仿佛被一团白光所覆盖,只见模糊的影子却不见其相貌。
但是那哀伤的歌声,却在玄霄的脑中不断的回响。
“杳杳灵凤,绵绵长归。悠悠我思,永与愿违。万劫无期,何时来飞?”
玄霄抱紧了怀中的夙浅。
冷的清晰而刺骨。
他低下头,看着紧闭着眼的夙浅,忽然笑了起来。
夙浅还在。
虽然这不是真的夙浅,但是她还在。
只要挣脱掉这个幻境,就能够看见活着的夙浅了。
不会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不会紧闭着眼,也不会如此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