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先生的厨艺不错,这是经过大家验证的,村长也是熟知的。听说他要做饭,大的小的都很欢迎。不过时间有些紧,也做不了什么耗时间的东西,大家往前院走准备商量着来,到前院时却听说了汪简和邢风已回家准备晚饭,并留大家一起吃。一会饭好了,他再来叫大家。
虽然遗憾不能吃到孙小先生的手艺了,不过大家仍然欣然,干过活之后直接就能吃顿热乎乎的饭菜也是很舒服的。村长几人也未推辞,便又回了后院将活全数干完,洗了手在前院歇了一阵聊了会儿天,邢风便来叫大家吃饭。
几人高高兴兴的随邢风去了。汪简本以为有个孩子在,因此饭菜做的都以寡淡为主,没想到小家伙儿竟是个爱重口的,不过倒是符合了蓝险峰的口味。于是汪简又在菜了加了自己调制的调料和酱菜,使味道加重一些。一顿饭吃的也算宾主尽欢。
孙小先生倒是对汪简特制的调料和酱菜很感兴趣,饭后便缠着问了会儿,打算自己也做一些。汪简也不私藏,都告诉了孙韶霜,临了还提出若有需要他可以帮忙去做,反正现在住的更近了。得到满意答复的孙韶霜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离开邢风家。
与孙小先生和房木匠告别后,蓝险峰便抱着唯一回来自己家中。虽然孙韶霜还是希望蓝险峰住在自己家的,不过一来实在是没什么理由了,二来他也是懂得欲速则不达这个理的。况且两人认识时间实在是短了些,自己也不知怎么的就一窝蜂的想将这人拴在自己身边。
可能是孤独怕了,尤其是到了这古代之后,什么娱乐都没有,每天晚上孤孤单单一个人面对四面墙壁,这对一个娱乐生活丰富的现代人是多么残酷的折磨啊。现在好容易有个自己看着对心思的,孙韶霜觉得自己必须得抓住了。
蓝险峰回到家中,烧了热水,给唯一宝宝洗的干干净净,自己也借着热水好好擦了擦身子。从中午弄虫子时就觉得哪里都不对劲,果然是好久没清洗的缘故啊。舅甥俩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躺在床上,将宝宝一搂,睡觉。
第二日,天还蒙蒙亮,蓝险峰便起来了。唯一还在睡,两只小手紧抓着自己舅舅的衣襟,生怕舅舅跑了不要自己一般。蓝险峰将那两只紧抓着自己的小手轻轻掰开,放进被子里,虽然快到夏天了,可天还是凉的。
整理还自己的衣服,蓝险峰看了眼熟睡着的宝宝似乎没有清醒的迹象,便轻手轻脚的出了里屋。来的这两日都是在别人家搭伙,蓝险峰今日决定自己做饭。早上刚起来也吃不下什么东西,但是不吃饱又会影响整天的活计,蓝险峰便决定做些菜粥。
昨日知道了一些土豆的做法,蓝险峰决定试一试。他先取出一把白米,一小把玉米碴放入水中掏净,再放入干净的水中浸泡。接着取出几个土豆,去皮切小块,放入锅中煮着,切姜末、葱末预备。
待土豆煮的八分熟了,掏出,放在一边备用。将米下锅,多放些睡熬粥。待锅小开之后,将土豆、姜末、葱末、盐,昨日汪简给的一些香料放进锅中,接着熬。
大开之后,便不再添柴。又取一颗白菜,一分为四,取其中一份剁碎,想了想也扔进了锅里。又取一份,切丝,加盐、葱花、香油,拌匀,尝了一口,甚是清爽可口。
去里屋叫唯一时,见唯一已经醒来了,正睁着大眼睛找他。见他进来了,嘟嘟嘴,仿佛在埋怨舅舅一早就不见人影,把唯一自己扔下了。蓝险峰笑望着他,也不做声,直到唯一忍不住叫了声舅舅,才亲亲宝贝蛋儿的脸蛋儿,帮他穿好衣裳。
帮唯一洗漱完毕,将早餐摆在炕上,两人吃毕,蓝险峰便计划着先将后园子周围收拾好,再拾掇屋内。刚收拾好餐具,房木匠便过来了,蓝险峰以为他是过来干活的,却不想他是来叫他不要做饭,过那边去吃的。
蓝险峰与宝宝两人已吃过了饭,房木匠也便没多让,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是大家还是比较熟悉的。蓝险峰早上粥做的多了些,便直接叫房木匠端过去,两人热一热省的还要先做了。房木匠看那粥,卖相不错的,谢过后直接端走了。
收拾停当厨房,蓝险峰便先去了后院,仍将唯一安置在树下。园子里已经基本收拾妥了,只要等茄子、辣椒、柿子苗长的差不多了再移到地里便可。昨日疏忽了韭菜地,导致韭菜地的边缘部分被火撩了大片,今日来看,影响不是很大,不用去管它,应该也是能再发出来的。
现在只要将那些地里割下来的干草和新草分开,各自放妥即可。这也不是什么技术活,唯一竟也能跟着一起干,两人倒也不费什么劲儿,只是耗时了些。挑拣了一会儿,蓝险峰突然想起了被自己单独放置的老韭菜,便叫唯一继续捡草,自己则过去问孙小先生。唯一竟也同意了。
过去孙小先生家时,房木匠两人正在吃饭,主食直接用的蓝险峰做的粥,又配了孙小先生腌的咸菜,两人吃的喷香。又有几个娃娃已经坐在了学堂里,摇头晃脑的背着东西。蓝险峰说明来意,孙韶霜便叫他都拿过来吧,说是可以做成韭菜酱,下饭吃很不错的,房木匠也点头附和。
对于做饭这类事情,蓝险峰不是很擅长的。从前在家里时就是一直有人照顾着的,即使后来父母去世,家里处境艰难了些,也有姐姐一直护着。后来去当兵打仗,直至做了左将军,自己会做的也就是熬粥蒸饭,拌个凉菜活着大锅炖菜罢了。那时候只是要求会做,能吃就行,对味道的要求倒在其次。
后来有了唯一,自己对于吃食上便上了些心。但是两人离开那人家不久便跑来了这东北,一路上风餐露宿的,偶尔住在客栈,也是由客栈直接准备吃食,也不需要自己动手。
今早熬粥也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还挺不错的。不过若论什么具体的精细菜肴,或者农家小菜,看那孙小先生倒是个行家里手,自己多问总是没错的。
两人挑草差不多一半时,房木匠和汪简邢风夫夫便先后过来了,邢风还给唯一宝宝带来了自己蒸的发糕,一种气泡很大,宣宣且带有甜味的面制糕点。捏了捏,面压扁了又慢慢恢复原状,唯一看着很是喜欢。不过现在肚子还是饱饱的,便叫舅舅放了起来。
逗弄了会儿唯一,汪简便去了前院干活。舅甥俩又挑了会儿草,总算是干完了。连蓝险峰都觉得这活虽然不费力气,但也是个考验耐性的活,但唯一却干的津津有味。
将干草抱进柴房,嫩草拿菜刀剁碎,拌了些玉米碴子拿去喂鸡。被前院三人看见后,免不了一顿教训。鸡一般都是散养的,既然这里孙小先生说希望能圈起来养,但是哪有喂鸡苞米碴子的啊,大家都是喂糟糠的。苞米碴子可是给人吃的东西,灾年时有时连人都未必能吃的上呢。
蓝险峰表示受教了。鉴于蓝小弟认错态度良好,几人也便没进行更加深入透彻的关于粮食珍贵的探讨。汪简又过去自家给蓝险峰拿了半袋子糟糠,教他多少草,多少糟糠,多少水,怎样拌料,多久喂一次,这才真正放过了蓝险峰。
其实蓝险峰虽然不知具体该喂鸡什么,但是也知道不应该是喂玉米碴子的,只是家里没有别的东西,又不好让鸡饿着,便只好出此下策,没想到叫几人好顿教训,但也因此对于养鸡的事有了更多的了解,也算因祸得福了,当然这也不算什么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