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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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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十一月后,天气变得非常寒冷。学校周围的大山上灰蒙蒙的,覆盖着冰雪,湖面像淬火钢一样又冷又硬。每天早晨,地面都有霜冻。从楼上的窗口可以看见霍格沃茨的钥匙管理员海格,他全身裹在长长的鼹鼠皮大衣里,戴着兔毛皮手套,穿着巨大的海狸毛皮靴子,在魁地奇球场上给飞天扫帚除霜。

魁地奇赛季开始了。米瑟的训练越来越辛苦,在经过那次巨怪事件之后他和德拉克交谈的机会也越来越少,星期六那天他就要参加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比赛了,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近年来,斯莱特林一直都是魁地奇比赛和学院杯的最终赢家,所以米瑟一定不能输。

尽管忙碌,但是在看到斯内普教授的时候他们俩还是想知道那天到底是什么让这个男人受了伤,德拉克也知道即使去问也问不到什么,所以决定等比赛结束之后和米瑟一起来调查研究。

终于到了比赛的那一天,天气晴朗而寒冷。餐厅里弥漫着烤香肠的诱人气味,每个人都期待着一场精彩的魁地奇比赛,兴高采烈地聊个不停。

虽然表面是很平静地,但是米瑟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尽管他说没有胃口,但是最后还是被德拉克在他嘴里塞了不少香肠和面包。

到了十一点钟,似乎全校师生都来到了魁地奇球场周围的看台上。许多学生还带了双筒望远镜。座位简直被升到了半空,但有时仍然难以看清比赛情况。

德拉克来到最高一排,加入潘西、布雷斯、高尔和克拉布的行列。他们为了给米瑟一个惊喜,做了一条巨大的横幅,上面写着米瑟必胜。不知道是谁还在下面画了斯莱特林的学院标志,最后,德拉克还施了一个巧妙地魔法,让横幅会发出光来。

与此同时,在更衣室里,米瑟和其他队员正在换上他们墨绿色的魁地奇队服(格兰芬多队穿的是红衣服)。

马库斯弗林特清了清嗓子嚷大家安静。

“好了,各位。”他说。“时间到了,祝大家好运。”

米瑟跟着大家一起走出更衣室,然后走向欢呼鼎沸的球场,他希望自己的膝盖不要发软。

霍琦夫人做裁判。她站在球场中央,手里拿着她的飞天扫帚,等待着双方队员。

“听着,我希望大家都公平、诚实地参加比赛。”队员们一聚拢到她身边,她就说道。米瑟注意到,她的这句话,似乎是专门针对自己队的队长、六年级学生马库斯弗林特说的。然后,米瑟从眼角看见了那条高高飘扬的横幅,在人群上方闪耀着“米瑟必胜”的字样。他的心顿时欢跳起来。他觉得有了勇气。

“请大家骑上飞天扫帚。”

米瑟跨上他的光轮2000。

霍琦夫人使劲吹响了她的银哨。

十五把飞天扫帚拔地而起,高高地升上天空。比赛开始了。

“鬼飞球立刻被格兰芬多的安吉利娜约翰逊抢到了—— 那姑娘是一个多么出色的追球手,而且长得还很迷人——”

“乔丹!”

“对不起,教授。”

李乔丹是韦斯莱孪生兄弟的朋友。他正在麦格教授的密切监视下,担任比赛的解说员。

“她在上面真是一路飞奔,一个漂亮的传球,给了艾丽娅斯平内特,她是奥利弗伍德慧眼发现的人才,去年还只是个替补队员——球又传给了约翰逊,然后——糟糕,斯莱特林队把鬼飞球抢去了,斯莱特林队的队长马库斯.弗林特得到了鬼飞球,飞奔而去——弗林特在上面像鹰一样飞翔——他要得分了——没有,格兰芬多队的守门员伍德一个漂亮的动作,把球断掉了,现在是格兰芬多队拿球——那是格兰芬多队的追球手凯蒂贝尔,在球场上空,在弗林特周围敏捷地冲来冲去——哎哟——那一定很疼,被一只游走球击中了后脑勺——鬼飞球被斯莱特林队抢断——那是德里安普塞飞快地朝球门柱冲去,但是他被另一只游走球打倒了——游走球被弗雷德或者乔治韦斯莱拨到一边,那两个双胞胎实在难以分清——格兰芬多队的击球手干得真漂亮,约翰逊又夺回了鬼飞球,前面没有阻力,她拼命飞奔——真像是飞一样——躲开一只游走球——球门柱就在前面——来吧,好,安吉利娜——守门员布莱奇俯冲过来——漏过了——格兰芬多队得分了!”

格兰芬多们的欢呼声在寒冷的天空中回荡,其中还夹杂着斯莱特林们的怒吼和□□。

米瑟在很高的空中,在赛场上方轻盈地滑来滑去,眯着眼睛搜寻飞贼的影子。这就是他的计划,在飞贼出现前躲在一边不出现。尽管如此,还是有一只游走球决定朝他这边冲来,那样子就像一只炮弹,最后被米瑟轻巧地躲过。

就在他躲过这个球之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米瑟的飞天扫帚突然很吓人地抖了一下。一时间,他以为自己要掉下去了。他两只手紧紧抓住扫帚把,并用膝盖死死夹住。他从未有过这样无措的感觉。

又来了。就好像飞天扫帚拼命想把他摔下去似的。可是,照理说光轮2000是不会突然决定把主人摔下去的。他无法让它调头。他根本无法指挥它。飞天扫帚左拐右拐地在空中穿梭,不时“嗖嗖”地剧烈晃动着,差点把他从上面摔下来。

李还在滔滔不绝地解说。

“斯莱特林队得球—— 弗林特拿到鬼飞球—— 传给艾丽娅—— 传给贝尔—— 被一只游走球狠狠打中面孔,希望把他的鼻子打断—— 开个玩笑,教授—— 斯莱特林队得分—— 哦,糟糕… …”

斯莱特林们欢呼雀跃。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米瑟的飞天扫帚表现异常。扫帚一路疯狂地抽搐、扭动着,慢慢地、越来越高地使米瑟远离了赛场。

“米瑟在干嘛?”布雷斯嘟囔着。“就好像他不能操纵那扫帚一样,可那根本不可能。”

德拉克咬住下唇。米瑟一定是遇到麻烦了。也许这是一个黑魔法?可是,是谁,是谁要对米瑟不利?德拉克握紧拳头,看向他教父坐着的方向。也许,教父会知道?德拉克想起了斯内普腿上的伤。

突然。看台上的人们全部向上指着米瑟。他的飞天扫帚开始不停地翻腾打滚,米瑟只能勉强支撑着不掉下来。突然,飞天扫帚又是一阵疯狂的扭动,米瑟被它甩了下来。他现在仅用一只手抓住扫帚把,悬在空中。

“该死的。”德拉克迅速离开自己的座位,艰难地穿过人群,总算到了斯内普教授的身边。“西弗。”

斯内普惊讶的回头,看着金发男孩。“德拉克?”

“你快点救救米瑟,他会摔死的!”德拉克紧张地拉着自己教父的长袍,用央求的口气说。

这时,悬挂在扫帚的米瑟突然放开了手,他像夜空中一颗陨落的星星一般从高空中滑下。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了惊叹声和尖叫声,米瑟这样一定必死无疑。而德拉克和斯内普,他们俩在看到米瑟的时候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他一定是疯了。所有人都这么想。

可是德拉克和斯内普的心里一片空白,甚至有些绝望。

在米瑟向下坠落5米左右的时候,他伸出左手去抓一个什么东西,接着,他用藏在右手袖子里的魔杖对自己施了一个漂浮咒。虽然漂浮咒是米瑟的拿手咒语之一,但是将自己漂浮在半空中还是不可能的,他只是短暂的减缓了自己降落的速度。

“马库斯!”米瑟大声叫道。

斯莱特林的队长马上明白过来,压下扫帚柄迅速向米瑟身下飞去,在米瑟又开始向下坠落时接住了他。现在,米瑟稳稳地坐在马库斯弗林特的扫帚上,他们慢慢降落到地面上。

大家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下,而德拉克几乎已经虚脱,他跌坐在凳子上。至于斯内普,他的神情十分复杂,似乎在一个重大的决定中犹豫不决。

米瑟在双脚接触到地面的时候终于感到心安,毕竟他刚刚的行为实在是过于冒险,他并不可能完全不害怕这些。过了大约三十秒钟,他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我抓住了飞贼。”他大声说,并把刚刚一直紧握在手心的东西举起来,比赛在一片混乱中结束了。

“米瑟伊万斯,你简直就是个疯子!”比赛结束后,大家都回到了自己学院的公共休息室,在马库斯宣布解散之后米瑟也回到了斯莱特林的地窖,他走进了寝室。在他站在德拉克面前时,金发男孩脸色发白,声音有些颤抖地向米瑟低吼。

“抱歉,让你担心了。”米瑟伸出双手,将对方紧紧搂在怀里。“其实我当时很怕,不知道该怎么办。马库斯靠近我想让我坐上他的扫帚时,那把光轮2000就会蹿得更高,别人根本不能接近我。我当时还在犹豫,但是看到飞贼的时候就决定碰一碰运气了。”直到和德拉克抱在一起时,米瑟才感到了心安。“我真的很抱歉。”

“稍微有一点差池你就会死掉,真是疯了。”德拉克的声音有些哽咽。“为什么不再等一会儿,西弗勒斯正在想办法解决。”

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米瑟一阵凝神,他顿了顿,最终还是决定告诉他。“我看见斯内普教授一直在念反咒,这就是为什么我还能在扫帚上坚持这么久的原因。可是即使念了反咒,我也不能再在扫帚上久待,那一定是个非常邪恶的黑魔法。”米瑟松开紧抱着的双手,让自己能直视德拉克的眼睛。他坚定地说:“向我施咒想要害我的人,是奇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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