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今天晚上第二次从噩梦中醒来了… …
米瑟坐直身子,用手掌拂去脸上的一层冷汗。最近做噩梦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伤疤也总是发出灼热的疼痛,他知道已经不能再等了,他必须去那个地方。只是… …在他对德拉克提到伏地魔可能没有死之后,那个金发男孩就惊恐地命令自己不要参合进去。他说,即使奇洛的存在时个危险的麻烦,但是斯内普教授还会保护他的性命,可是如果他参与进去了,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并不是自己想要参合进去,而是命运的决定啊。米瑟不由得自嘲。如果可以,他会离这些麻烦远远的。
天已经蒙蒙亮了,反正已经睡不着了,米瑟干脆从床上爬起来,坐在椅子上翻看着桌子上的一些书本。打开笔记本的时候,一张羊皮纸从里面滑落。神秘紫的颜色把清秀的花体英文优雅地留在上面:
风,静静地轻轻地冷冷地拍打着我的面颊。
空气,有时稀薄有时饱满却又不仅仅是呼吸而已。
在这个世界,有太多人正在做太多不该做的事。
在每个人的心里,总会有那么一点黑色或灰色。
天使失去羽毛,就只剩下狰狞。
仁慈的主啊你可知道,我知道我有罪。
断断续续的记忆,被泪水浸透的日记。
谁能帮我挣脱那些残忍的束缚,使我不再那么麻木。
昨天晚上我又重复着做着那些梦,时而美丽时而丑陋。
在梦境中我大声叫喊着放弃过去,可是只看到那一抹苍白面孔的微笑。
是啊,苍白的面孔。
现在,陪在我身边的只有他。
——Mizer
米瑟眼眶中含着淡淡的透明物质,他看着这张自己几天前在噩梦之后爬起来写下的东西,心中的惆怅突然都堵在了一起。
和往常一样,今天过得并没有什么不同。吃过晚饭,米瑟他们又一起坐在公共休息室里,一边聊天一边写作业。
同学们一个个地上床睡觉去了,公共休息室里的人渐渐减少。
“我们先回去了。”米瑟拉着德拉克对其他人说。这时,布雷斯和潘西也终于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离去了。米瑟拉着德拉克快步走回漆黑的寝室,放下手里的东西,取出隐形衣。“德拉克,我现在必须去那条走廊。”他背对着德拉克说道。“不要拦着我,我已经决定了。”
沉默,黑洞洞的房间里好像散发着一股奇怪的物质,安静得可怕的空间里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振翅,耳朵在嗡嗡地响着。
然后,德拉克终于迈出步子,走到自己的衣柜旁边,拿出了放在最下面的一件斗篷。“我和你一起去。”他把斗篷披在身上,只剩下帽子没有戴上。“等会儿我们都看不到对方,所以记得贴着我走。”
“德拉克?”米瑟的声音在颤抖。他们都知道,这一次的行动有多危险。
“你以为我会让你一个人去么?”德拉克露出那个自信的马尔福假笑,虽然是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但是米瑟知道那个男孩的内心是多么的温柔。温柔地,让他想哭。
米瑟和德拉克都躲在隐形衣下紧贴着对方快步走着,这一路上他们没有碰到一个人,顺利地来到通往四楼的楼梯口。只见皮皮鬼正蹦蹦跳跳地往楼上走,一边把楼梯上铺的地毯扯松,想害得别人摔倒。他们小心地穿过去,来到了四楼的走廊外面。那扇门已经开了一条缝。“奇洛已经下去了。”看到那扇半开的门,他们似乎更明确地意识到了他们即将面临的一切。
随着吱吱嘎嘎的开门声,他们却没有听到本应该出现的低沉的狂吠。大狗软绵绵地爬在地上,睡得很熟。“它脚边那是什么东西?”米瑟小声问道。
“被施了魔法的竖琴。”德拉克危险地眯起双眼。“看来奇洛花了不少功夫,我猜这只狗听到音乐就会睡着,而奇洛可不像是会知道这些的人。”
米瑟拉下帽子露出脑袋。“别管那么多了,至少我们面对的麻烦少了一个。德拉克,快点拉开活版门。”米瑟一边说,一边望着大狗的身后。他们小心地从大狗的腿上跨过去,弯下腰拉动活版门上的拉环。门一下子就敞开了,那里一片漆黑。
“没有梯子,我们跳吧。”德拉克和米瑟脱下隐形衣,然后慢慢顺着洞口滑下去。寒冷、潮湿的空气从他们耳边呼呼掠过,他们向下坠落。随着一声奇怪而沉闷的撞击声,他们发现自己落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上面。米瑟坐起来,朝四下里摸索着。他的眼睛还没有适应这里昏暗的光线。他觉得自己仿佛是坐在某种植物上面。
“这是什么东西?”德拉克开口问。可是在看向米瑟的时候猛地跳起来,挣扎着朝一面潮湿的墙壁移动。他之所以这样挣扎,是因为他在一转眼间看到那植物伸出蛇一般的卷须,缠绕住米瑟的脚踝。
“该死的。”米瑟咒骂着,一边辨认这奇怪的植物。魔鬼网?开什么玩笑,居然用一年级学生就学过的植物来保护魔法石?“火焰熊熊!”米瑟抽出魔杖,挥动着,念出魔咒。在短短几秒钟内,两个男孩就觉得藤蔓在退缩着逃避光明和温暖,松开了对他们的纠缠。植物扭曲着,抽动着,自动松开缠绕在他们身上的卷须,米瑟和德拉克终于完全挣脱了出来。
米瑟和德拉克一起退到墙边,擦着脸上刚刚冒出来的汗水。“这边走。”米瑟指着一条石头走廊说道。这是惟一可走的道路。
他们听见,除了他们自己的脚步声外,还有水珠顺着墙壁缓缓滴落的声音。这个走廊顺坡而下,这使米瑟联想到了古灵阁。他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他想起了传说中看守巫师银行金库的那些巨龙。如果他们碰到一条龙,一条完全成年的大龙… …这,应该还是不太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