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直接杀她。”米瑟看着没有任何动作的斯莱特林黑发男孩说。“你明明和伏地魔不一样!”
“我看你搞错了,男孩。”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里德尔模糊地轮廓正在逐渐变得清晰,虽然速度很缓慢。“我没有杀她是因为我要靠她带着我来这里,至于伏地魔。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和伏地魔不一样,因为我就是伏地魔。”汤姆慢慢向米瑟所在的位置走过来。
“你在开什么玩笑?”汤姆在说什么?他说他就是伏地魔?不可能,米瑟根本不能相信,他相信他的感觉,根本不可能有错。
“小男孩,你现在才二年级,与魔法接触的时间也只有不到两年。你真的知道我是什么么?或者说,你真的单纯地以为我只是一本记录了16岁汤姆里德尔日记的普通笔记本么?”似乎是有些嘲笑的表情。可是,与其说他那个表情是在嘲笑米瑟,更像是在嘲笑他自己。“日记本只是一个魂器而已,它承载了汤姆里德尔的一片灵魂,那就是我。所以说,我就是伏地魔。”
“你不是!”米瑟有些激动地反驳。即使是汤姆自己说的,米瑟也不愿意承认。汤姆明明和伏地魔是不一样的。“就算是你说的那个什么魂器,就算你是灵魂其中的一片,可是你明明和他不一样。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呆在这个日记本里面的?”
汤姆沉默了一会儿。他没有想过会被这个男孩这样执着地信任着,为什么可以这样呢?仅仅只是因为他所说的,他们两个人的身世相似?
“你是十六岁的时候来到日记里面的吧?”看到汤姆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米瑟又问了一句。
汤姆抬起头看着米瑟,似乎在思索什么问题。听到米瑟又问了这个问题,他只能点点头。
“那就对了!”米瑟看起来有些兴奋。“你从十六岁就开始呆在了日记本里,也没有接触外界,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另一片灵魂在做什么!已经五十年了,你在日记里面呆了五十年,而伏地魔却做了五十年的黑魔王,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也只有十六年而已。而分开的时间已经是三倍都不止了,你怎么还能说你就是他?”米瑟不停地说着,一边走到汤姆面前,和他面对面。
“男孩,你知道魂器是什么东西么?”汤姆没有理会米瑟,反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魂器?”米瑟重复了汤姆嘴里的那个词语,很显然,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他相信,这一定是来自黑魔法的危险产物。
“就像我之前说的,我是汤姆里德尔的一片灵魂,而伏地魔是另外一片。他呆在原来的身体里,所以他是主魂。而这本日记本,就是魂器,它存放了我的灵魂。我相信以你的经验并不可能知道这些高深的黑魔法,但是你一定能感觉得到它的危险。魂器的制作很麻烦,而且是禁止的,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将它研究清楚。通过邪恶的行为——最邪恶的行为,通过谋杀。杀人会使灵魂分裂,想要制造魂器的巫师则利用这种破坏:把分裂出的灵魂碎片封存。”汤姆里德尔的表情看起来异常冷淡,却又和德拉克那种不一样,他的冷淡是绝情得像是没有血肉或者冷血动物一样。
“当时你杀的那个人,就是桃金娘么?”米瑟并没有被汤姆的语言吓到,他只是冷淡地询问。“她的灵魂一直呆在来到这里的那个通道入口,女生盥洗室。”
“那大概就是她了,当时是我第一次打开密室。”汤姆童谣冷淡地回答道。他并没有奇怪米瑟不害怕,也许在刚刚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心里肯定米瑟了,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罢了。
“汤姆,你这次又打开密室,真的是要进行斯莱特林所说的清除霍格沃茨行动么?让所有的麻瓜血统和混血学生全部都死在这里?那么,为什么要选金妮韦斯莱呢?她是纯血。虽然能和你交流的人并不多,但是和她比起来,杀死我这个混血不是更好么?”
虽然汤姆回答了,但是回答之前明显有一次停顿和犹豫。“你是斯莱特林后裔,而韦斯莱,众所周知,韦斯莱全部都是纯血叛徒。他们也支持那个男孩,你应该知道,如果不是这个女孩告诉我的我相信我也不会明白——哈利波特。”
听到这个名字,米瑟明显得身体变得僵硬,原来汤姆知道。是告诉他真想还是继续隐瞒?如果继续隐瞒,就算到了以后,汤姆里德尔一定会更加憎恨他的吧。
“你知道哈利波特。”米瑟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很平淡地说出了这个肯定句。
“当然,我知道。”汤姆冷冷地笑了,这个笑容让米瑟几乎在这个本来就阴冷潮湿的密室里冻僵。“好几个月来,小金妮一直在上面写她的心里话,向我诉说她令人心疼的烦恼与悲哀:她怎样被哥哥们取笑,怎样不得不穿着旧长袍、拿着旧书来上学。还有,她深爱着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英雄——哈利波特。哈利波特是如何英勇,他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打败了黑魔王,全魔法界都在赞颂这个小英雄,所有人都喜欢他,现在的孩子们都是听着哈利波特的故事长大的。可是已经十一年了,哈利波特明明到了入学的年纪,可是却没有来霍格沃茨。小金妮来霍格沃茨最大的动力就是希望可以见到自己的偶像,可是哈利波特去哪里了呢?我也想知道。”
“他就在霍格沃茨。”米瑟闭上眼睛,任命似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吃惊的表情难得地出现在了汤姆的脸上。“可是金妮韦斯莱说他不在,据我所知霍格沃茨的学生并没有多到一个孩子呆在这里快一年还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人。而且,你怎么可能知道?”
“如果我告诉你的话,你是要去杀掉他么?”米瑟问。
“先不说其他的,他也是个混血,仅仅是因为这个我也会杀掉他。”汤姆显然不想再就这个问题与米瑟讨论什么了。
“所以,汤姆里德尔的日记,难道你一直呆在这里的原因就是要在‘将来’再次打开密室么?”米瑟也有些恼怒,他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汤姆一定要遵循伏地魔的脚步再走一次。
“自从海格被开除后,他就一直密切地监视着我,非常讨厌。”汤姆漫不经心地说着,仿佛把灵魂分成几片的是别人一样。“我知道,我在学校的时候再打开密室就不保险了。但是我不想把这么多年寻找密室的努力付诸东流。我决定留下一本日记,在那些纸页里保存那个十六岁的我,这样,有朝一日,凭借运气,我就可以引导另一个人沿着我的足迹,完成萨拉查斯莱特林高贵的事业。不过,”说到这里,汤姆皱了皱眉头。“我并没有想到伏地魔——五十年后的我会栽在一个小婴儿手里,而且,一年前竟让又栽在了你的手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小孩子能打败黑魔王,这是在难以理解。”
“汤姆。”米瑟似乎已经决定做某些事情了。“我就是哈利波特,伊万斯只是我母亲的姓氏。”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在米瑟说出了他最大的秘密的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