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点了点头,道:“甘宁将军传书,希望我尽快调派军队驰援他的水寨”
扭头对黄舞蝶道:“水寨不容有失,否则南郡这边也难以守住,舞蝶,你立刻率领一万兵马驰援水寨”
黄舞蝶抱拳应诺,奔了下去。
不久之后,黄舞蝶率领的一万兵马便奔出东门,直朝东边三江口水寨奔驰而去。
黄忠站在城门楼上,望着渐渐远去的军队,紧紧地皱着眉头。
当天傍晚时候,一名部将突然奔到黄忠面前,急声禀报道:“不好了老将军,三江口水寨已经被敌军攻破了”
黄忠正在大厅上喝茶,突然听到这话,吓了一跳。
连忙放下茶碗站了起来,喝问道:“你哪来的消息”
部将指着外面急声道:“从三江口败退下来的溃兵已经到了城门外,正等着入城呢”
黄忠连忙抄起自己的大刀奔出了大厅。
一行人匆匆来到东城门楼上,朝城外看去,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之下,赫然看见城外拥挤着乱糟糟的数千人马,旗帜残破,人人都带着血迹,显然是才经历了一场恶战脱身的
黄忠心慌意乱,随即又想到了不久前才率军驰援三江口的女儿,不禁忧心如焚。
“你们为什么还不打开城门究竟要叫我们在城外等多久”城外响起了愤怒的叫喊声。
黄忠循声望去,看见说话的是一个级别不是很高的将官,并不认识,应该是甘宁水军中的某个人物。
这时,城外的溃兵们都鼓噪起来,都对迟迟不能入城感到愤怒,大有情绪失控的架势
黄忠压下心中的忧虑,冲城外那个将官扬声道:“这位兄弟,你应该也知道我军的规矩,战时军队要入城关,必须出示命令,或者相关的令箭证明。这些,你有吗”
那将官怒道:“大军被击溃,大家四散奔逃,甘宁将军等都生死不明,我等一般兵将哪来的令箭证明”
黄忠感到他说的也有道理,一般兵将溃逃下来怎么可能出示得了证明啊
想到这,不禁犯难起来。
那将官扬声道:“将军谨慎也没有错,我等暂时不入城也罢,不过大家又饥又渴,还有许多伤兵,还请将军派人送来食物和医药,我们就暂时驻扎在城外吧”
黄忠没有理由拒绝对方的这个提议,扬声道:“如此,就暂时委屈一下弟兄们了不过相关物资准备还需要点时间,请你们稍作等候”
将官扬声道:“这倒无妨我们就在此等着”
黄忠立刻转过头去传令去了。
而这时,那将官身边的一个军官则小声对将官道:“少将军,接下来怎么办”
原来这个将官竟然就是江东军的少将军是孙策,他为怕被黄忠认出,故意化装成了眼前这个满脸虬髯的大汉了。
孙策小声道:“不要着急,如此情况也在预料之中。传令下去,叫大家做好准备,只要城门一开,便随我突入城中”
“是。”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为完全落山了,天地之间一片昏暗。
城门处传来吱呀大响,紧闭的城门终于打开了。
孙策立刻朝城门口看去,只见数百官兵带着许多大车正出城来。
孙策兴奋起来,当即举起霸王枪向前一挥,数千溃兵突然气势一变奔涌起来,直朝城门口冲去。
城头上的黄忠等人突然看到这样一幕景象,都大感意外,黄忠身边的一个部将没好气地骂道:“搞什么说好了呆在城外的,难道想要趁机入城吗”
黄忠却面色一变,喝道:“不对他们是敌人准备战斗”
然而黄忠的声音还未落下,城外的那数千人马就已经冲到了城门口的队伍中间,顿时将那数百人冲得七零八落,
刀枪乱飞之下,只见血肉横飞,猝不及防的刘闲军官兵纷纷被打倒在血泊之中
孙策率领众军如同旋风一般冲入了城门,城门处的守军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给冲得七零八落了
随即孙策以一部把住城门,自己则率领另外一部顺着城墙梯冲上城墙来攻杀城墙上的刘闲军
与此同时,城外战鼓声轰鸣大做,城外的树林竟然整个儿涌动了起来,数万江东军如同潮水一般从树林中奔涌而出了
黄忠面色一变,继而大怒。一面令人发出警报调动各军来战,一面亲率城墙上的所有部队反击敌军。
黄忠与孙策在人群之中相遇,立刻大战起来。
孙策如同猛虎出笼一般,挥舞霸王枪猛攻黄忠;黄忠寸步不然,舞动大刀与孙策对攻
两人恶战不休,就如同舍命搏杀的两头猛虎一般,打得难解难分
与此同时,刘闲军拼命反扑江东军,双方在城墙梯,在城墙上血腥混战长枪刺穿人体,战刀砍飞头颅漫天飞舞的鲜血映照着无数张如野兽疯狂的脸孔,惊心动魄
一处城墙上突然想起了惊呼惨叫,原来是一个刘闲军士兵抱住了一个江东军军官滚落了城墙
几乎就在此同时,十几个江东军用长枪将当面的几个刘闲军官兵戳翻在地
黄忠眼见战况对己方十分不利,心中大急。
而就在他走神的这一刹那,孙策霸王枪直刺而来,眼看就要刺中他的胸膛了
黄忠大惊之下,慌忙侧身闪躲,只听见嗤啦一声,孙策的霸王枪紧贴着黄忠的肩甲刺了过去
孙策见这一击未能得手,大为恼火,迅速抽回长枪,顺势朝黄忠横扫过去
黄忠迅疾举起大刀抵挡,哐当一声响,大刀挡住了孙策横扫过来的长枪
黄忠一边抵住孙策的霸王枪一边冲不远处的将官吼道:“快用滚石檑木和火油”
那将官反应过来,当即传令下去,许多官兵当即将原本放在城墙外侧的滚石檑木和火油桶搬到内侧来朝人群中投掷下去
江东军没提防对手有此一招,顿时被滚石檑木砸得血肉横飞,与此同时滚油倾泄而下燃气烈火,把正在进攻的江东军烧得嗷嗷惨叫
然而就在这时,埋伏在城外的江东军已经冲入城门了,就如同冲入闸门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入,简直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