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忍不住叫道:“我军连战连胜,何必休整现在正该趁机继续进攻,彻底打垮那些杂鱼。”
庞统笑道:“奉先所言自然是有理的。不过有道是强弩之末,其势不能穿鲁缟也,我军各部这几个月以来连续征战,都已经十分疲惫了。且后勤方面的负担也十分沉重。
如今也确实该停下来稍作休整了。如若继续强行进攻,只怕不仅不能有多少收获,反而会付出不必要的代价。
另外,南郡、江夏、两淮之地,方经大战,民生凋敝,民心不稳,也该集中精力进行安抚才是。
天下大势已在我们手中,又何必急于一时啊”
刘闲点头道:“士元说的对极了”扫视了众人一眼,道:“从现在开始,大军转入休整阶段。至少今年不再发动新的攻势了。”
众人抱拳应诺。
刘闲看向庞统,道:“江夏这边安抚百姓的工作就由士元全权负责。”庞统抱拳应诺。
刘闲回到案桌后面坐下,提笔写了一份飞鸽传书,拿起来走到堂下,交给黄月英道:“月英,交给影凤,发往寿春。”
差不多与此同时,一队风尘仆仆的骑士簇拥着孙仁从洛阳的西城门奔入了洛阳。
看到这一幕的百姓们禁不住议论纷纷。
一个中年男子看着从面前奔过的孙仁,禁不住对身边众人道:“那好像是孙娘娘吧听说陪皇后娘娘去了陛下的老家,怎的这个时候回来了”
旁边一人道:“莫不是听说陛下正在攻打江东,所以赶回来想要向陛下求情”
中年男子撇了撇嘴,没好气地道:“孙娘娘该当明白自己的身份才是她是孙坚的女儿,更是陛下的贵妃,在大事之上,该当与陛下紧紧站在一起才是”
江夏。
夜深了,经历了一场大战的江夏格外的宁静,让人几乎无法相信就在不久前,双方集结的近两百万大军曾经在这里爆发了一场空前绝后的大会战。
刘闲睡不着觉,来到院子里散心,一会儿想着当前的局势,一会儿又想起那些不在身边的妻子来。
突然,前方湖泊边一个的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帘,一头秀发梳着马尾,身着猩红的披风,裹着镔铁连环甲,虽是威风凛凛,然而婀娜的体态却透出几分妩媚的韵味来。
刘闲恍惚之中还以为赵嫣然来到江夏了,禁不住大为惊喜,叫道:“嫣然”
那女子听到刘闲的叫声,立刻转过身来。刘闲这才看清楚,她哪里是赵嫣然啊,分明就是王异,心里不禁微感失望。
王异看到了刘闲,连忙上前拜道:“末将拜见陛下”
刘闲笑道:“不必多礼”朝湖泊看了一眼,看见了几盏荷花灯,那显然是王异刚才放进去的,禁不住好奇地问道:“你刚才在放灯”
王异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悲伤的神情来,悠悠地道:“今日是母亲的祭日,按照我们那边的习俗,该当放荷花灯以表祈祷之意”
刘闲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看了王异一眼,不由得心头一动。他发现此刻的王异竟然格外有女人味,双眸之中带着几分哀戚的神情,让人禁不住升起了怜爱的情绪来。
王异见刘闲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看,心里有些慌乱,不由之主地垂下头去,听到自己的芳心扑通扑通地直跳。
刘闲突然感觉到现场的气氛有些异样,不由的想起了不久前误闯王异帐篷撞见王异沐浴的情景,顿时心旌动摇,不能自已。
回过神来,连忙没话找话,指着天上的月亮道:“今天的月亮可真大啊”
王异点了点头,恩了一声。
刘闲感到现场的气氛实在有些尴尬,便想赶紧脱身。
就在这时,王异突然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悠悠地道:“以前母亲她总是陪着我看月亮。现在月亮依旧挂在天上,可是母亲却早已不在了。”
刘闲听到她这番话,心里的某个部位被触动了一下,禁不住道:“以后我来陪你看月亮吧”
王异欣喜地看了刘闲一眼,随即却神色黯然地道:“末将岂敢有此奢望”
刘闲笑道:“这叫什么奢望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要是想了,就可以来我。”
王异看了刘闲一眼,温柔地点了点头。
这时,月亮的光华照射在两人的身上,刘闲突然发现王异的美还真是不同寻常呢
王异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来,递给刘闲。
刘闲也没多想,就伸手接了过来。看了看,笑道:“好漂亮的玉啊”
王异红着脸道:“这是母亲留给我的。我现在赠送给陛下。”说完,看了刘闲一眼,逃也似的跑掉了。
刘闲没想到王异竟突然跑掉了,只感到莫名其妙,嘀咕道:“这什么情况啊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
摇了摇头,也没去多想,把玉佩揣进怀中,回去睡觉去了。
数日之后,孙仁来到了江夏,拜见刘闲。
刘闲激动之下抱起孙仁原地转了一圈,若非是在大厅之上,他一定会给孙仁来一个痛吻以发泄这段时间的思念。
孙仁脸色彤红地看着刘闲,无限情意尽在不言之中。
刘闲看着孙仁的脸颊,情不自禁地抬手抚摸了一下,心疼地道:“瘦了”
孙仁芳心一颤,眼见黄月英和吕玲绮都含笑看着自己,不禁心中羞赧。
想起正事,当即从刘闲怀中脱出身来,抱拳道:“大哥,我这次回来是特地代替婆婆公公来给夫君送衣服的”
刘闲呵呵一笑,道:“老妈也真是的。难道我还会缺衣服吗”????
孙仁道:“这可是婆婆公公和我们的心意,怎能一样呢”
刘闲听到这话,只感到心里暖暖的,随即禁不住问道:“大家都好吗”
孙仁点了点头,道:“一切都好。”随即看了刘闲一眼,笑道:“只是大姐天天都思念着大哥呢”
刘闲想到了张暮雪,心里不由的柔肠千转,张暮雪那美丽而又温柔的模样浮现在心头,令刘闲几乎无法自拔了。
回过神来,禁不住喃喃道:“真想早点结束这场操蛋的战争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