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台,孙坚命人在柴桑修建的高台,虽不像曹操的铜雀台那样有名,却也是江东一大景观。
望月台位于吴王府邸之中,靠近长江,有十几丈高,在柴桑城中绝对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孙坚总是会站在望月台上眺望北方,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宏图远志的一种象征了。
这天傍晚时分,孙坚就像往常一样站在望月台上眺望着远方,眉头微皱,似乎心有所思。
“爹爹爹爹”孙坚突然听见了女儿的呼喊声,不由得神情一动,以为自己想得太过入神而出现了幻觉
“爹爹爹爹”声音再次传来,这一次却是清晰无比了。
孙坚连忙转身,赫然看见阔别已久的女儿孙仁竟出现在了眼前心中升起难以置信的感觉来,叫道:“香香你”
孙仁直奔到孙坚面前,拜道:“不孝女拜见父亲”
孙坚回过神来,已然大喜过望了,连忙扶起孙仁,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激动地道:“香香,你,你终于回家了好太好了”
孙仁也是无比激动的模样,动情地道:“女儿时时想念爹爹和母亲,今日见爹爹无恙,总算是放心了”
孙坚感叹不已,情不自禁地道:“实在是难为你了”随即牵着孙仁的纤手笑道:“走,回去见你母亲,也让她高兴高兴”
鲁肃匆匆来到周瑜的府邸,见到周瑜正在饮茶,禁不住没好气地叫道:“公瑾你竟然如此安逸,可知出大事了”
周瑜微笑道:“子敬何必如此焦躁,须知冷静才能解决问题啊有道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说着翻开了一只茶杯,拿起茶壶斟了一杯茶水,放到了对面,微笑道:“子敬且坐下来饮一杯茶水。”
鲁肃走到桌案前,没好气地道:“我哪有心思喝茶啊公瑾可知,小姐回来了”
周瑜一呆,放下茶杯,皱眉道:“小姐回来了”
鲁肃点了点头,急声道:“我军新遭大败丢失了江夏,小姐这个时候回来,显然就是要替刘闲当说客的
如今江东上下人心惶惶,小姐在此时来游说,真不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局面”
周瑜微笑道:“听鲁肃这话的意思,似乎并不赞成主公投降啊”
鲁肃没好气地道:“这是自然男子汉大丈夫,身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岂能屈膝投降我鲁肃别的本事没有,但几根傲骨却还是有的”
周瑜听到此言,顿时肃然起敬,抱拳道:“子敬之言,足可令天下读书人汗颜啊”
鲁肃看着周瑜,问道:“公瑾对于此事,究竟做何感想”
周瑜正色道:“公瑾放心,我与子敬所想一样,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岂能屈膝事贼”
鲁肃大喜,击掌道:“太好了有公瑾这句话我就放心一半了”
周瑜笑道:“子敬完全不必担心吴王被称为江东猛虎,乃是霸王般的人物,又岂能向人投降”
鲁肃却摇头道:“这一点我却不认同。自打江夏大败之后,主公他,似乎已经没有了当初的豪霸之气,整个人仿佛老了许多的样子。
江夏之战对于主公的影响很大,怕是已经打垮了主公的锐气再者,如今刘闲占据了大半个天下,兵锋锐利,势压江东江东从士人官员到寻常百姓,人人惶惶不可终日
小姐在此时来游说,恐怕是有可能成功的”
周瑜看了鲁肃一眼,问道:“子敬的意思是,你我联合志同道合之人一同进谏吴王”
鲁肃抱拳道:“正是此意,但不知公瑾意下如何”
周瑜少做思忖,起身道:“倒也不必纠集旁人,就你我二人先去找二公子,然后便前往王府,觐见吴王吧”
孙坚眼见孙仁和她母亲两个有无数的话要说似的,便悄悄地离开了房间,来到后院的湖泊边漫步着。
心不在焉的向前走着,眉头微微地皱着。
这时,一个高大的男子出现在了孙坚的视野中。孙坚不由得停下脚步朝那人看去,见是二儿子孙权,于是停下脚步来。
这孙权,如今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然而却生得十分魁梧威风凛凛,就这样一眼看过去,哪像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分明就是一位二三十岁的昂藏壮汉。
孙权径直来到了孙坚面前,抱拳拜道:“父亲”
孙坚看着这个儿子,禁不住微笑道:“仲谋想必是听说你姊姊回来了,所以特来看望的吧”
孙权却正色道:“啊姊如今是伪帝的贵妃,我江东的仇敌,我怎能来见她”
孙坚大感意外,皱起眉头来,有些不悦地道:“你阿姊为我们孙家牺牲颇大,你怎能如此说话”
孙权道:“儿对阿姊一向敬重,然在大是大非面前却也绝不会含糊”
孙坚深深看了一眼这个儿子,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不了解这个儿子似的,这个儿子的心中仿佛隐藏着许多自己以前都不知道的念头和想法。???????
顿了顿,道:“看来你今日过来是有话对我说。”
孙权抱拳道:“爹爹英明,儿正是有忠言进谏”
孙坚没有说话,等孙权说下去。
孙权道:“爹爹当知,阿姊今日来到非是看望爹娘那样简单,她分明就是为刘闲当说客来了儿请爹爹立刻将阿姊软禁起来,以免造成不好的影响
须知人心一垮,那可就再也无力回天了”
孙坚皱眉看着孙权,气愤得笑了起来,怒声道:“好个孙仲谋我的好儿子啊你的冷血无情还真是叫为父刮目相看”
孙权看了一眼孙坚,道:“爹爹,这并非只是孩儿的想法,这也是整个江东文武的期待。如今周瑜和鲁肃都在门口,等着向爹爹进谏呢”
孙坚大怒,喝道:“你们是商量好了一齐来逼宫吗”
孙权连忙拜道:“孩儿不敢”
孙坚感到十分疲惫,不耐烦地道:“你下去吧告诉周瑜他们,这是我的家事,外人不要来多嘴都是饱读诗书之辈,难道不懂得上下尊卑的道理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