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火炮的轰击虽然给刘备军造成了重大伤亡,却并不能阻止刘备军的进攻。
火炮威力虽大,但也有致命的弱点,一是这种原始的火炮发射间隔非常长,一轮齐射之后需要很久才能进行第二轮齐射;
另一个弱点则是射击角度的问题,当刘备兵潮十分接近城墙之后,布置在炮台上的火炮根本就没办法对他们进行射击了。
因此刘闲军的火炮只能对刘备军进行一轮开火,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冲到护城河边了。
襄阳的护城河,是引汉水环城而过形成的护城河,河面宽达三丈,深有一丈,根本无法涉水而渡,只能先填起护城河才有办法进攻城墙。
刘备军冲到护城河边停下,盾牌手举起盾牌组成一片盾幕,与此同时,另有步兵从后方掘来土石迅速运到前面抛入护城河中以此填埋护城河。
刘闲军以弓弩射击城下的刘备军,箭矢如同雨点般打在对手的盾幕之上,却根本不能对盾幕下的刘备军造成多少伤害。
眼看着护城河中水花四溅,无数的泥土石块不断被抛入河水中。
操纵三弓床弩的官兵迅速把三弓床弩推到墙垛边,以人力抬起三弓床弩,令三弓床弩对准了下方的敌军
随即三弓床弩发射,粗大的枪箭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声撞入敌军中间
铁盾也抵挡不住三弓床弩如此近距离的射击,铁盾及手持铁盾的盾牌手纷纷被撞飞了出去,惨叫声响成一片,原本严谨的防御盾幕顿时被打得千疮百孔。
与此同时,原本高高吊起的吊桥轰然坠下,发出呯的一声大响,惊得周围的刘备军官兵下意识地后退了好几步。
就在这时,城门突然大开,骑着火红赤兔神驹提着方天画戟的吕布率领这万余战骑奔涌而出,就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澎湃汹涌直撞入刘备军中
这冲锋来的突然而猛烈,刘备军慌忙想要重组防御阵线抵挡对手的冲锋
然而根本就不等他们重新组织起防御阵线,那骑兵洪流就已经凶猛地冲入了刘备军中间了
如同一股强劲的激流一举冲入了一座水潭中似的,在人丛中激起巨大的涟漪
铁蹄疯狂冲锋,马槊长刀狠命攻杀
刘备军连片摔倒,阵脚大乱,现场只见血肉横飞
吕布率领的万余战骑好似虎入羊群,一时之间竟然如入无人之境,铁蹄冲杀所向无前,挡在他们面前的刘备军和蛮军连片被扫倒在地
马踏山河,血水如雨,仅仅万余骑兵的气势竟然就叫几十万刘备军生出了一种无法与抗的感觉来
刘备见情况危急,亲自奔到前线,喝令前锋阻敌,同时叫其他部队迅速结阵
吕布率领万余战骑一举冲垮了对手数万前锋部队,却发现其他敌军已经重新结阵完毕了
吕布等万余战骑正在兴奋之时,当即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朝对手军阵冲去,万马奔腾,气势如虹
刘备军中发出一片密集的箭雨落入吕布战骑中间,然而这却根本无法阻止吕布骑兵冲锋的脚步,反而让他们变得更加狂暴了
千军万马奔涌而来,大地仿佛都在他们的脚下颤抖
刘备军不禁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里,紧抿住嘴唇,紧握住兵器,准备迎接对手的凶猛冲击
转眼之间,好似惊涛拍岸一般,狂暴的骑兵浪潮重重地撞在刘备军防线之上
第一排刘备军就好像被保龄球冲撞的球瓶一般全都飞上了天空,景象骇人又壮观
冲击浪潮随即冲撞在第二道纺线之上,依旧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瞬间将其摧毁
如此这般,吕布骑兵接连冲垮了对手四道防线,简直不可阻挡但最终却被对手第五道,也就是最后一道防线给阻挡住了冲锋的脚步
战骑的冲锋威力至此全部耗尽,全部拥挤在了对手的防御阵线之前
刘备已经快要蹦出来的心终于落下了,不禁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随即厉声喝道:“反击”
弓弩手立刻发箭,强劲的箭矢冲向骑兵群,吕布骑兵人仰马翻,被射倒了很多。
吕布骂了一句,立刻率领众骑兵勒转马头奔回城门,众骑兵一边奔跑一边举起骑兵弩转身射击,强劲的箭矢飞入刘备军中间,把刘备军的弓弩手射倒了很多。
刘备军不敢追击,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奔回了城中。
刘备心中恼火不已,然而却也被刚才对手的凶猛突击打得心惊胆战。
眼见周围的官兵将士全都是一副惊魂甫定的神情,知道今日再打下去也只是白费力气了,于是下令大军后退下寨,准备休整数日再来进攻。
刘备军的潮水缓缓后退,退出五六里外,依山傍水扎下了营寨。一场大战至此告一段落。
城外荒野上尸横遍地,今日的攻守大战,刘备军方面没能取得任何进展,反而损失惨重,其中最叫刘备心疼的是火炮部队的损失。
他原本以为己方火炮足可与对手分庭抗礼,却没想到在炮战中,仅仅两个回合下来,就几乎被对手给全灭了如今想要攻破襄阳,就只能采用传统的办法了
一想到要用传统的云梯战术进攻襄阳这种坚固城池,刘备就不禁头大如斗
襄阳,城门楼上,刘闲眺望着城外刘备军的庞大营地,天色已黑,根本看不见什么,只能借着营地里的灯火看见一些人影走动罢了。
众将和庞统来到刘闲身边,抱拳拜道:“主公”
刘闲转过身来,扫视了众人一眼,笑道:“今日一战打得不错。特别是黄老将军和奉先,打出了我军赫赫军威啊”
黄忠抱拳道:“多谢主公夸奖末将愧不敢当”
吕布则一脸得瑟,傲然道:“刘备人马虽多,但不过就是一群杂鱼,根本不足挂齿”
众人不禁笑了起来。刘闲禁不住暗道:如果张飞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和吕布斗起嘴来吧
收回了思绪,领着众人走进了城门楼中,来到一副巨大的地图前,指了指夷陵方向,道:“下一步就看甘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