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懿惊骇不已,哪里还敢再战,慌忙勒转马头落荒而逃了。
张辽试图追赶吴懿,但大街上全是混战的景象,他很快就失去了吴懿的踪影。
刘闲军狂冲猛杀,大刀阔斧所向无前,刘备军在对手的凶猛攻击之下,伤亡惨重,战斗意志彻底崩溃。
所有残存的官兵纷纷调头倒奔,整个军队已然崩溃了。
刘闲军凶猛追杀,杀得对手尸塞街巷血满沟渠,直到城门口才停止了追击。
张辽立刻下令两千骑兵继续追击,同时派出传令官传令葭萌关方向提高警惕,严加戒备。
做完了这些之后,立刻率领众军返回南边增援。
当张辽赶到南边的时候,担忧的神情却被笑容所取代了。
原来阎行率军依托有利地形坚守,重创了刘备军,而刘备军虽然是前仆后继,可是根本无法取得任何进展。
城门虽然被刘备方面用火药给轰开了,可是试图攻入城中的刘备军却被重甲步兵死死抵住,不仅未能攻入城中,反而伤亡惨重。
张辽并不急于投入战斗,而是静静地等候着。
不知不觉,天亮了,猛攻了大半夜的刘备军精疲力尽,攻势已然大不如前。
刘备见此情景,心里懊恼不已,又听见剑阁城中的大战之声已经消失,心里惊疑不定。稍作犹豫,便下令大军停止进攻,收兵回营。
金钟之声当当当当地大响起来。刘备军官兵都不禁松了一口气,立刻脱离战斗准备返回山谷中的营地。
可就在这时,出乎所有刘备军官兵预料的事情突然发生了。那张辽竟突然率领数千生力军杀出城来,猛攻入正在撤退的刘备军中
刘备军猝不及防之下被冲得七零八落,官兵将士惊惶之下拼命奔逃下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最靠近城门的刘备军首先被冲垮,朝山下狂奔而逃,很快便冲乱了附近的刘备军,就好像多米诺骨牌效应一般一路蔓延下去
转眼之间,从剑阁到山谷之间的刘备军全都混乱起来,官兵将士心慌意乱狂奔逃命,许多官兵摔倒都在地来不及爬起来就被自己人的脚板给活活踩死;
而更有倒霉的官兵在己方官兵的推挤之下摔下旁边的万丈深渊
眼前的景象,就好像是无数山羊被狼群追得无路可逃似的
混乱终于过去了张辽只追击到山谷附近就收兵返回了
逃过一劫的刘备军官兵惊魂甫定,暗自庆幸,而此刻从剑阁到山谷之间的山上,却是一片尸横遍地的惨烈景象。这一场混乱,刘备军伤亡恐怕不下万人
刘备看着眼前的景象,愤怒难当,但也感到一种难言的挫败感。
刘备等人回到大帐中,只听见大帐外一片哀嚎之声,人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气氛显得非常沉闷。
这时,有传令官奔了进来,呈上飞鸽传书,道:“启禀主公,徐庶军师发来了飞鸽传书”
刘备心头一动,立刻接过飞鸽传书展开来看了一遍,眉头皱得更紧了,道:“刘闲调动十万人马,正在赶来这边。”
众人闻言,不禁耸动起来,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
刘备沉默片刻,道:“元直建议我们立刻停止进攻,退守梓潼、涪县。”
这里说的梓潼就是现在的梓潼,涪县则是绵阳,两地一东一西分别位于梓潼水东岸和涪水东岸,战略地位也很重要。
只是这两地虽然也算险要,但相较于剑阁那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绝险气势可要差得远了,而且需要分兵把守两地才行,兵力因此分散,形势可大不如前了。
糜芳立刻抱拳道:“主公,末将认为军师的建议很对如今已经难以收复剑阁,还是应该尽快建立第二道防线才好。”其他众人也纷纷附和。
刘备禁不住长叹一声,点了点头,道:“传令下去,大军即刻退往梓潼和涪县”
当天,张辽和阎行就看见刘备军拔营南撤了。不过两人也不敢大意,依旧命人堵塞住被对手轰开的城门,严阵以待。
刘备反攻剑阁之战,至此告一段落,刘备的期望完全落空,反而损兵折将不少。
刘闲方面的十万大军先后抵达的汉中,并没有立刻南下。
这倒不是因为刘闲方面没有准备好,而是当前的地理天候情况还不好发动进攻。因为春节才过,寒风凛冽大地凝冻,这种情况下进攻是非常困难的。
刘闲准备稍等一下,等天气暖和,大地回春了之后再发动全面进攻。而这段时间,刘闲打算按照贾诩的建议,派人到西川境内特别是成都城中散播谣言以动摇对手的军心。
洛阳,上将军府。
孙仁听说鲁肃又来了,感到颇为意外,当即令人将他带来相见。
鲁肃一见到孙仁,便悲声道:“小姐,老夫人快不行了”
孙仁呆了一呆,随即便感到好像晴天霹雳一般,身体不由得摇晃了一下,急声问道:“你说什么你不久前不是还说母亲一切都好吗怎的突然来说这样的话”
鲁肃道:“先前只因主公害怕小姐担心,所以在下并未说实话。其实老夫人自打小姐返回洛阳之后,就因为思念小姐而病了好几场。
如今春节才过,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冬季受了寒凉的缘故,身体急转直下,现如今竟然时常昏迷,情况已经非常严重了
主公担心小姐见不到老夫人最后一面,所以才会令在下赶来通知小姐。”
孙仁不由的泪流满面,喃喃道:“母亲”随即急声道:“我要立刻回去侍奉娘亲”
鲁肃故意问道:“只不知大夫人是否放行啊”
孙仁道:“大姐知书达礼善解人意,怎会不放行我这就去求大姐”说着便欲离开。
鲁肃连忙拦住孙仁,抱拳道;“小姐,请听我一言。如今上将军不在,如此大事,大夫人恐怕也不敢做主,而要请示上将军。
这一来一回也不知要耽误多少时日,只怕”
孙仁心慌意乱起来,哭着问道:“那,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