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看了看曹操神情凝重的侧脸,抱拳道:“主公,局势有变,是否放弃原计划退守兖州”
曹操怒道:“胜利就在眼前,我怎能就此放弃”
此刻,黎阳这边的攻守大战刚刚停歇下来,城池内外只见狼烟滚滚,城墙缺口无数残破不堪,城池内外尸横遍地,血水染成的绛红色已经代替了原来的白雪变成了这片地区的主色调。
而原本覆盖在战场上厚厚的积雪,早就被这些天双方将士流淌而出的鲜血给彻底融化掉了。
“传令下去,将中军铁甲虎贲全部调上去,石炮车准备”曹操喝道。
随着曹操一声令下,曹军再次忙碌起来,攻击部队,足足八万之众被调到了正面,准备发动猛攻,这半的重甲步兵,
那么多的重甲步兵集结在一起,就如同一片望不到尽头的铁塔一般,景象十分惊人
与此同时,数百架石炮车被推到了军阵的最前面做好了发射前的准备工作。
曹操拔出他的倚天剑高高举起厉声喝道:“儿郎们,破敌就在今日进攻”
战鼓声轰隆隆大响起来,石炮车一齐甩出投臂,只见无数的石块如同流星雨一般朝城池坠落下去
紧接着乒乒嘭嘭的巨响响成了一片,摧枯拉朽一般轰塌黎阳的城墙,数轮轰击下来,整个正面的城墙好像坍塌了大半
紧接着,片惊天动地的呐喊直朝城池涌去,俨然一片惊人的钢铁洪流
而此时,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刘闲军官兵则在缺口附近组成了防御阵线,面对着铺天盖地涌来的敌军,他们发出了一片怒吼
兵潮涌入城中,血战开始了
济水南岸,刘闲率领大军渡过济水,分兵两部,一部进攻平丘,另一部则有赵嫣然率领绕过平丘直驱兖州
守卫平丘的于禁和荀攸见此情景,十分着急,但是他们根本没法分兵,只能立刻以飞鸽传书向兖州向曹操告急
赵嫣然率军长驱直入,并不攻打沿途任何城池而是径直朝兖州进军
不久之后,大军渡过了兖州以南八十里外的蒲水进抵韦乡,此地距离兖州仅有不到七十里路了
急报雪片一般飞入兖州,兖州百姓的平静生活被猛然打破,刘闲大军即将兵临城下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官民士族惊恐不已,百姓们匆匆归家,大街上一片鸡飞狗跳的景象
整个兖州城随即戒严,曹丕亲率军队登上城头戒备
赵嫣然的速度极快,就在兖州接到急报后半日,吕布率领的前锋骑兵就已经抵达兖州城下了
吕布率领骑兵猛攻,骑兵策马直冲到城墙下朝城头上射出一阵阵劲箭,守卫兖州的三万军队全都是临时招募并未有多少战斗经验的新兵,
面对吕布骑兵的进攻,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站在城头上的官兵将士白白被对手的弓矢射倒了无数,军心动荡起来
一天之后,赵嫣然率领的大军兵临城下了,车载火炮随即开始轰击城墙,雷鸣一般的大响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城内的官民百姓而听见这一阵阵的巨响,感到大地一阵阵的颤抖,个个惊疑不定惶恐不安。
与此同时,城中流言四起,竟然有人说刘闲军破城之后会杀尽士族,以至于世家大族纷纷举家奔到东城门处试图出城。数以万计的人拥挤在城门附近,场面十分混乱。
守门的城门校尉紧张到了极点,令手下官兵刀剑出鞘箭矢上弦准备应对随时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曹操的大将军府之内,他的十几位夫人也都慌乱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纷纷派人联络曹丕询问情况,弄得曹丕焦头烂额烦恼不已
城外,刘闲军的车载火炮轰击了许久,虽然轰下来不少墙砖碎块,不过却并没有能给城墙造成实质性的损伤
兖州的城墙是在刘晔的主持下建造的,使用的是类似于洛阳城墙的建造办法建造而成,极其坚固,即便是刘闲军的火炮也难以摧毁这样的坚城
赵嫣然远远看见这样的情景,皱了皱眉头,喝道:“停止轰击”
火炮的轰鸣渐渐停了下来。
城墙上的曹丕和曹军官兵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小心翼翼地从墙垛后面探出头来眺望城外,想要看一看对手在做什么
赵嫣然对炮兵部队下令道:“装填爆破弹,抬高射角,把炮弹都给我打进城去”
炮兵部队立刻照做,将爆破弹装填进炮膛,同时将火炮前端的底座踮起从而太高了火炮的射击角度可以使火炮射击得更远。
随即火炮再次轰击,突如其来的巨大轰鸣把曹丕和曹军官兵吓了一跳,紧接着城头上曹军官兵便看见那呼啸飞来的黑影一举越过了城头落入了城中
紧接着一团团巨大的烈焰伴随着可怕的爆响在城墙附近的街巷中升腾而起,无数房屋被轰塌,景象十分惊人
曹丕见此情景,惊呆了。这时,城中哭喊声大做,百姓们纷纷拖家带口逃出房屋,拥挤到大街上直朝东城门北城门狂奔而去,犹如受惊的羊群乱成了一团
刚开始还只是南城门附近的百姓匆匆出逃,可是不一会儿的功夫,这种混乱便传遍了全城,
原本还算安静的城池,此刻就好像沸腾的大锅一般
曹丕突然明白了对手的意图,眼中流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喃喃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也难怪曹丕如此,刘闲军的这一轮炮火轰击,虽然伤害不大,但却彻底刺激了城中的近百万百姓,如今城中的百姓就如同被惊吓到了的鸡群鸭群一般,他们会令整个兖州城崩溃的
曹丕回过神来,急声对传令官道;“快快发飞鸽传书向父亲告急”
传令官应诺一声急奔而去,与此同时一个家丁模样的中年人快步奔到曹丕的面前,将一卷竹简呈上,道:“公子,我家主人叫我拿来了的他的亲笔书信”
曹丕面色一喜,立刻抓过竹简,展开看了一遍,呆了一呆,有些惶恐地道:“这,这,只怕事后父亲会怪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