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闲看了看手中的传书,皱眉道:“大战虽然才开始,可是曹操就已经使出全力了大军同时从东、南、西三面猛攻
子龙在传书中虽然只是一笔带过,但我可以感觉得到战况的激烈程度”
赵嫣然沉默不语,紧皱的眉头上流露出明显担忧的神情来。
赵嫣然纵横沙场,是威震天下的名将,现在已经很难有事情能让她忧心了,但唯独这个曹操总是令她升起担忧的情绪来。
貂蝉有些担忧地道:“曹军战力强悍,如今以五倍的兵力全力强攻渤海,若渤海万一有个闪失,只怕”
刘闲走到大帐门口,看着外面寂静的夜晚,喃喃道:“看来,执行文和的计划是最为稳妥和可行的实在没必要跟曹操死磕啊”
貂蝉与赵嫣然互望了一眼,看向刘闲,貂蝉微笑着问道:“夫君舍得吗”
刘闲转过身来,叹了口气,两手一摊,无可奈何地道:“舍不得也没办法现在这种局面,我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啊总归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
咻外面突然传来了响箭尖锐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夜晚之中显得格外刺耳。
众人心头一动,疾步出了大帐,顺着响箭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赵嫣然道:“声音是从北方西岸传来的有敌军想要突袭我们的后营”
刘闲喝道:“立刻令奉先率骑兵回防后营”赵嫣然应诺一声,奔了下去。这时,听到了响箭声音的典韦已经率领黑衣队来到了刘闲的身边以防不测。
这时,又有响箭尖锐的声音传来,这一回距离后营竟然不远了
刘闲颇感意外,皱眉喃喃道:“这个公孙康不简单啊我还真不能小看了他”
此刻,公孙康率领的五千战骑已经奔到了后营外,数千骑兵一起朝营寨中发出一片箭矢
附近的刘闲军哨兵和巡逻队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箭雨打得东倒西歪
公孙康随即命人破门,百余名骑兵立刻奔驰而出,他们以两个人为一组,牵着用绳索绑住的巨大木桩直朝营门冲去
冲到营门前便借着奔跑的速度将木桩甩向营门,木桩呼地飞出,重重地撞在营门之上,十几下下来,营门终于经受不住这种连续不断的撞击轰然坍塌了
公孙康举起长枪厉声吼道:“冲啊”
五千战骑奔涌起来,如同洪水一般冲入营寨
张郃率领数千步军匆匆赶到现场,眼见对手已经冲入营寨,吃了一惊
辽东军战骑席卷而来,张郃步军根本来不及列阵,被对手冲入军中纵兵横扫,只见刘闲军官兵连片倒在对手的铁蹄刀锋之下,现场血肉横飞
步兵对抗骑兵,往往需要借助军阵,若无法列阵,就算是重甲步兵面对骑兵也难有抵抗的能力
不过刘闲军总归是刘闲军,他们都是纵横万里的百战骁锐,此刻虽然被对手占得先机处境非常不利,却人人奋勇搏杀没有后退一步
手持长刀的步兵冲入敌军骑兵群中,猛地矮下身子挥舞长刀猛砍对手的马蹄战马悲鸣着栽倒下去,把背上的骑士摔得向前飞出
手持长枪的步兵挺枪直刺马背上的骑士,骑士手中的长刀不及对方长枪的长度,还够不着对方就被对方的长枪捅下了马背
一名刘闲军士兵举起连弩不断射击,连续射倒冲到面前来的三名敌军骑兵,不提防第四名骑兵从后方冲来,一刀砍飞了他的头颅
公孙康原本的打算是一举攻入后营放火焚烧后营内的辎重物资,没曾想,己方数千战骑竟然在营门附近被对手的几千步兵给死死缠住脱身不得,不由的又急又怒
公孙康不断督促麾下骑兵猛攻,张郃所部步军纷纷战死当场,伤亡呈直线上升。
可是,这些不要命的步兵依旧死战不退,一个重伤的军官临时之前竟然还拼着最后一口气将当面的辽东骑兵扑下马去活活掐死了
张郃在千军万马之中找上了公孙康,挥舞长枪猛攻,公孙康匆忙迎战,战至十几个回合只觉得对手凶猛如虎,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心中不由的胆怯起来
就在这时,呜呜呜呜的号角声大响起来
公孙康心头一惊,不由的循声看去,赫然看见那吕布率领无数骑兵奔涌而来了
公孙康大惊失色,知道战机已经失去,慌忙脱离战斗率领麾下骑兵退去了
吕布哪能让他们就这样逃走,当即率领骑兵穷追不舍
公孙康听见身后的轰隆隆的马蹄声越来越响亮,不由得向后看去,骇然看见对手骑兵正在迅速追赶上来
公孙康大惊失色,他难以相信对手骑兵的速度竟然如此快,还要超过了他引以为傲的辽东战骑。
公孙康哪里知道,刘闲军的战马经过了几代的杂交和改良,如今无论耐力还是冲锋的速度,都不是其他任何战马可以相提并论的
吕布军战骑举起骑兵弩朝前方正在奔逃的辽东军射出一片劲箭,辽东军官兵只听见耳后传来了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尖啸声,心头一惊,
还未反应过来,人群中间便人仰马翻倒下了许多
公孙康心中震惊,觉得就这样逃肯定会被对手追上的,当即派出一千战骑断后
那一千战骑勒转马头迎上吕布的骑兵群,死命冲锋,竟然一时之间遏制住了吕布军的势头巨大的厮杀声回荡在夜空之中令人心惊胆战
吕布走进了大帐,朝刘闲抱拳道:“主公,敌军已经被击退,公孙康已经逃走了”
刘闲点了点头,问道:“后营情况怎么样”
吕布道:“主公放心,后营一点事都没有,只是张郃的部下伤亡了一千多人”随即禁不住骂道:“辽东军还不错比之前的杂鱼强得多了”
刘闲笑道:“公孙康既然能攻灭高句骊等异族,辽东军自然不是浪得虚名的”
顿了顿,又道:“今天这件事情也不是坏事,它提醒我们不要赢了两仗就大意轻敌了”
另一边,公孙恭看见公孙康带出去的五千精骑竟然只回来了不到千人,禁不住流露出骇然之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