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追一逃,没多久就追到了船舱通道的尽头
布兰德这才发现,竟然是一条死胡同,已经没路了
转身看了一眼,那个黑衣面具的索命之人,果然不依不饶,追上来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从最前面的那一道开着的舱门之中钻了进去
就在他准备将舱门关起来的时候,唐心怡追过来了
面对到来的攻击,他不得不放弃那道已经被他关上了一半的舱门。
若不是这道门太沉重了,以他的实力全力拉动竟然都无法迅速关上,也不至于被对方追进来
原来,通道尽头最里面的这个船舱,正是自由号游轮上面存放那些贵重拍卖物品的仓库
作为世界上最大也是最豪华的游轮,自由号上面的所有房间,安全系数都极其的高
而改造成贵重物品仓库的这一阁,尤其更甚其它
光是这道舱门的重量,十个普通人同时使用全力,也只能微微推动
一旦关上锁死之后,几乎没有强行破开的可能
当然了,在理论上,足够量的c4的确还是可以炸开的。
但是,真的那样做的话,游轮或许比这道门更先被炸毁
此刻,两人全都进入了这间仓库之中,正在对峙。
里面的东西,在温德尔柴德罗斯他们离开的时候,已经一起带着走了。
整个仓库,非常的空旷,只堆放着一些较重或者体型较大的物品。
“不要再挣扎了,你已经无路可逃”暗金面具之下,传出的是冰冷的声音
“可恶,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拉着你陪葬”布兰德巴登又怒又恨,大声吼道。
唐心怡不为所动
她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在黑狱之中的时刻。
摒弃一切念想,忘记自己的身份在,唯有战斗
拼尽一切去战斗,才有活下去的资格
如今,不过又是一次战斗罢了
而且,还是和自己同级,甚至还有些不如自己之人战斗
她,又有何惧
炽烈的战意散发出来,她不再是追猎索命的死神,而是心无旁骛的战神
布兰德现在也想通了
对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哦放过他的
眼下,既然已经无路可逃,那便拼命吧
只要将对方干掉,他自然能够活下去
过了多少刀口舔血的日子,经历了多少次生死由天的战斗,他才成为了那片海域的海盗之王
不就是拼命嘛,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有什么好惧怕的,还有什么可以退缩的
他不相信,自己还真的会死在一个女人手里
不被逼到绝境,一个人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的潜力
同样炽烈的战意,从这个海盗之王的身上散发了出来
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对错,也不分什么正邪,只分生死
两人根本没有多少的试探,直接全力爆发,战斗在了一起。
拼命之人,犹如受伤的猛兽,勇猛而又无所畏惧
稍微吃了点小亏之后,唐心怡也发狠了
且不说她本就内心倔强,甚至有时候执着得有些倔强
对方都敢拼命,她为何不敢
此刻的她,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思考这么多值不值得
一定要击败眼前的对手,这是她此刻内心之中唯一的执着,或者说倔强
双方都拼命了,两人的战斗演变成了换伤和消耗战。
谁先倒下,谁死
同样在这片海域之中,在另一处距离战斗之地较远的小岛上。
一个身穿黑袍,修罗面具遮脸之人,正盘坐在这个荒岛的一块巨石之上
这个人,自然便是化身监狱长的赵寒了
在他旁边,躺着一个昏迷不醒,身上多处有焦痕的魁梧之人
这人,便是那个之前掀起了海洋狂潮的船长
赵寒出手将其击败之后,并没有直接杀死昏迷过去的他。
而是拎着他来到了这个五人的小岛。
调息完毕之后,赵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看了一眼旁边仍然处于昏迷之中的船长一眼,赵寒抬起手,按在了他的脑门上
特殊的能力发动,赵寒仿佛连接上了对方的灵魂,可以读取对方的记忆
这已经不是赵寒第一次使用这种灵魂方面的能力了
不过,以前因为实力没那么强,这个能力使用起来并没有那么随意。
无论是当初在残狼训练基地进行六国交流赛时从那几个兵王队长那里搜索信息,还是从教授那里探知记忆,所得到的东西都有些零散。
但是如今,历经两次蜕变,赵寒实力境界提升的同时,那些从体验卡之中继承而来的特殊能力也得到了极大的开发和增强
灵魂连接之后,赵寒作为主导者,可以从对方那里摄取部分的记忆。
赵寒实力越强,承受能力越强,所能读取的记忆片段也就越多
不要以为施展这个能力,只有对方有风险
虽然随便一点意外,对方就有可能因此而灵魂有损,精神劈裂成为痴呆之类的
但是赵寒作为施展之人,在读取别人记忆的时候,自身的灵魂也同样要承受来自哪些记忆的冲击
灵魂无形,却最是脆弱。
一旦赵寒无法承受这种冲击,自己也是同样的下场,甚至可能更惨,直接就没了
不过,以如今赵寒的灵魂强度,在这个世界想来是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当初他疯狂得直接引导圣雷入体,不仅淬炼了自身的体魄完成了蜕变,在那种极致的痛苦之中,更是连灵魂也完成了一次淬炼升华
在赵寒有意地引导之下,大量的记忆片段,从这个船长那边涌入赵寒的灵魂之中。
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船长,似乎因为剧痛而无意识地痉挛颤抖了一下
随着时间的持续,躺在地上的船长,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良久之后,赵寒终于停了下来,收回了手
回想着自己刚刚看到的那些记忆片段,赵寒陷入了沉默之中。
“基因改造吗为了追寻超凡之力,这个世界的科技,果然发展的有些出人预料”
赵寒起身,望着无际大海,喃喃自语。
海风风吹拂着他的黑袍,微微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