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俊波骑马一路狂奔回到了陈州界,这一路他提心吊胆,他知道对方有备而来,只有走为上策。
到了陈王府,正巧遇上觉醒和觉世,一见父亲发髻都散开了,觉世问道:“爹爹,为何那么快就回陈州了。”
胡俊波叹了口气说道:“别提了,随我见皇上去。”
来到陈王府大殿正厅,几人集聚,短刀和顾清大将军也过来了,宫女给各位沏上茶水,胡俊波直接拿起壶嘴,顾顿顿就把一壶热茶一饮而尽。
“师父,你慢点,都回来了,有话慢慢说,别急。”孟一凡看到胡俊波如此狼狈,便笑着说道。
胡俊波缓了缓说道:“哎呀,可把为师累坏了。尹博,你这情报工作是怎么做的,短刀还有你。这次幸好是我,要是你们几个走这条路,可是要出大事。”
短刀一听说道了自己便说道:“镇国公,您先歇歇,慢慢说。”
胡俊波歇了会儿,将事情的经过和在座几位讲述一遍,孟一凡一皱眉,对顾清说道:“顾先生,你一路过来是否路径此地,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顾清回道:“回皇上,我们也是走的这条路,不过没有什么异样。”
胡俊波接着说道:“我抓的那个领导的士兵说了,他们都是龙泉山庄招收的江湖闲散人,现在龙泉山庄一方面由废太子负责,一方面又归废太子的生父玄机子负责。
情况紧急,我也没有细问,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潜入南俞境内的,或许是从水路过来的,现在水路是南俞最薄弱的环节。”
“大将军,你带一千兵马,短刀辅助大将军,前去找拿贼寇。师父,还得您辛苦,再跑一趟。”孟一凡说道。
“不可,”胡俊波放下手中的茶壶说道,“他们人数虽然不确定,但是应该在一百人以内,这一千人马,浩浩荡荡的,很远就被发现了。
我建议弄三波人马,各三十人,从三面合围此地。来一个瓮中捉鳖。”
顾清也点点头说道:“皇上,可以让参将领五百兵马断后,先头部队人数不宜太多。以免打草惊蛇。”
“好,还是师父和大将军想到周全,那事不宜迟,即刻动身。”孟一凡话音刚落,顾清大将军便下去安排,短刀也回去穿戴盔甲。
急行军分组只有二十人左右,从三岔路三个方向挺进。
冲在最前头的还是万剑归宗胡俊波,刚才差点丢了小命,这回得把面子找回来,这回他带上了自己的儿子觉世。
此地名为白马津,对岸是淇阳川,过了小三江就是京城的边界地区。
顾清大将军勇猛善战,胡俊波又是报仇心切,这回随不是星夜调兵,已经傍晚时分。
顾清率领二十铁骑先行包抄到白马津后方,等胡俊波到达白马津便发动合围,短刀的步卒二十人,已经东进到五岭南一个高地,准备好弓弩,随时射击。
胡俊波等二十人刚到,却发现前方横着一排木桩拦路,胡俊波大吼一声:“贼人,尔等快快出来投降,万剑归宗在此。”
在儿子面前要显示显示自己的威风,胡俊波提高了嗓门。
突然草丛里涌现出了几十个重甲的将士,刚一露头便是弓弩伺候。胡俊波一看不好,二十人齐刷刷撤退到安全距离。
“妈的,看来真的要顾清的五百兵马过来才能踏平这些杂碎。”胡俊波骂了一句。
他抬头看看高地上短刀和那二十个步卒,使了个眼色,短刀一挥手,只见箭如雨下,射的那些重甲人,落荒而逃,要说受伤,他们基本没有伤势,只是有些关节处不好用铁甲包裹的地方有些轻伤。
短刀看胡俊波磨磨唧唧不进攻,直接带二十步卒冲了下去,和那些人打斗到一处。
要说短刀的刀是真快啊,重甲兵也就三十多人,一转眼功夫,已经被短刀放倒了十几人。这些人穿着重甲,行动缓慢,短刀基本奔着哽嗓咽喉而去,一刀毙命,从不拖泥带水。
看短刀已经和重甲兵斗到一处,胡俊波也催马冲杀过来,他也下马与重甲兵展开厮杀,每招每式都学着短刀的样子,冲着敌人脖颈过去。
没多会儿功夫,这些人一一倒下,后方的觉世只是远远的看着没有动手。
不远处顾清已经和另外一拨人马打斗起来,短刀和胡俊波也冲杀过去,一到跟前才发现敌人人数竟然有百十号人。
面对没穿重甲的士兵,胡俊波打起来还是游刃有余的,一招一剑封城,便斩杀了七人冷不丁对胡俊波放了一冷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道寒光闪过,箭被打飞了,再看人群中闪烁着道道白光。????
可是根本看不清人,就听见一声声惨叫,那些人都被砍去了持兵刃的手,倒在地上惨叫不止。胡俊波也没有再下杀手,因为他知道这些人的口供很重要,可以得到很多线索。
这时有一个人高马大的胖子骑马就要逃走,又是一道白光闪过,众人齐刷刷朝远处看去,只见一个少年单脚站立在马头上,一只手持剑指着那胖子的脑门。
如此好的轻功,真是绝了,那胖子只能下马受降。
战斗完全结束,总共俘虏了七十三人,死伤被后来过来的五百将士押送回陈州。
回去的路上,短刀总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便和胡俊波说道:“镇国公,我怎么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为何他们杀你不成,还在原地待命,难道不知道可能会有救兵。”
万剑归宗胡俊波若有所思的说道:“说的有道理,为何人还在呢。难道另有原因”
“不好,会不会他们的真正目标是陈王府,这次是用了调虎离山之计。”短刀大喊一声。
胡俊波顿时脑袋一热,感觉催马往陈王府奔去。
不过觉醒还在陈王府,如果遇到强敌还有人支援,府中禁卫军也有阵,就怕有刺客有目的而来。
天色已晚,一轮明月当空,前面十里地便是陈王府,一群人加快了脚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