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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能想到这么阴毒的招数,着实是被黎耀阳给逼出来的,但凡他有办法也不至于找出这么偏门的路子。
小二要遭罪了,一想到他连笑24小时,黎耀阳就忍不住悲观,没人可以忍住这种程度的考验,反正换成他自己,一定就招了,要么干脆咬舌自尽,来个痛快的。
“看来对面很纠结啊,到现在都不给信儿。”大卫嘀咕道。
“再等等吧,既然我们提出交换,主动权就相当于交换给对方,就看这个人在罗伊心里的分量够不够重了。”黎耀阳说。
“可是我们这边已经捅给记者了,就算罗伊把人弄回去,多半也废了,他有必要为了一个废物放弃到手的证据吗?”大卫说。
“会的,罗伊还得带队伍,如果他不想人心散乱,应该知道如何做抉择。”
话音刚落,电话响了,大卫第一时间接通,低声聊了几句,如释重负:
“他同意了,就约在今晚。”
黎耀阳要过电话:
“罗伊,别挣扎了,放人吧,就现在!”
对方打什么算盘黎耀阳猜不准,但他不想给对方准备后手的时间。
假如小二忍住了什么都没说,可身体承受力已经到了极限,再给罗伊几个小时,结果可就不好说了。
所以,人必须现在就弄出来,一分钟都等不了。
“lee!”罗伊声音阴沉似水,能听出来他现在发自内心的生气。
“放人吧!”黎耀阳加重语气,就像在劝说一名绑架人质的凶徒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好,到办公室背后的巷子,现在!”罗伊也不墨迹了,他知道大局已定,挣扎没意义。
这回,黎耀阳才做到如释重负,这一圈没白忙活。
顺顺利利的把人接回来,黎耀阳却傻眼了,小二精神状态不算好,可怎么看也不像受过刑的人,哪怕这种刑罚很变态。
“怎么回事?不是说给你动用笑刑了吗?”他这么说绝不是因为见不得小二好,只是太惊讶了。
“笑刑?那是什么?”小二不解。
还是小七帮忙解释了一通他才明白,哭笑不得的说:
“他确实找了几条狗舔我脚心,但我从小站梅花桩,磨练腿脚功夫,脚底的死皮比他脸皮还厚,别说舔,就算拿小刀割肉都不一定觉得疼。”
众人‘跌倒’,这都特么什么事儿啊。
黎耀阳尤为无语,合着自己白担心了?
小七:我的名节就白白浪费了?
“这招不好用,他就没对你用别的招?”
“不让我睡觉,拿着台灯照我眼睛,是挺折磨人的,但比起我小时练功吃过的苦,这些都是小儿科。”
黎耀阳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要怪只能怪罗伊没受过华人的毒打,不知道华人个个会武术,出门都御剑飞行吗?
总而言之,虽然过程有些荒唐,但结果是好的,这份心思也就算没白费。
可是这件事也提醒大家,好日子要到头了,接下来将是最为残酷的斗争。
跟科林唐纳、跟同福商会、跟基尔埃兰德都不同,罗伊披着官衣,有些手段不能对他用。
这就相当于将两个人关进八角笼里对抗,将其中一人的右手束缚住,只能用两条腿和一只左手对战,天然占据劣势。
而且肉眼可见的是,接下来他们势必将面临更疯狂的围追堵截,这就要求他们在运酒过程中,要时刻变换方式方法,决不能让对方摸到门路,否则迎接他们的将是灭顶之灾。
不过在此之前,他们还是能过几天好日子的,禁酒办公室爆出惊天丑闻,身为禁酒专员,竟然知法犯法,私下里偷偷买酒,且数量还不小。
舆论上的疯狂攻击令,导致禁酒办公室的公信力直线下滑,罗伊一时间焦头烂额,暂时没工夫报仇。
趁着这个空档,黎耀阳对整个运酒体系进行了一次梳理,确保之前暴露出的漏洞被堵上,同时又开发了几个全新的方式。八壹中文網
首先,借用客车运酒这条路走不通了,小二被抓走,说明这条线已经被盯上了,再冒险去运没必要。
因此,黎耀阳让罗斯科夫干起了老本行——物流!
大西洋城近10万张嘴,每天消耗的食物不计其数,这个巴掌大点的地方本身是不产粮食和蔬菜的,更没人去种植,所以一应食物全靠进口。
当然,也不用走太远,新泽西南部土壤肥沃,本身就是农业发达地区,这地方还盛产西红柿。
罗斯科夫动用以前的关系,很快就编织出一条物流运输网,他的车队将从伍德伯里和砍登载满蔬菜和粮食来到大西洋城,然后一路向北去往纽约,之后途径泽西城、纽瓦克,经特伦顿回到砍登和伍德伯里。
从地图上看,车队将在新泽西南北画一个不怎么好看的‘8’字。
如果这条线路能够彻底打通,就算给罗伊插上翅膀,也没机会追上他们。
罗斯科夫倒是干劲儿十足,把以前的手下都聚集起来,很快就组成了一只车队,共有24辆自由卡车。
这24辆车自然不会同时上路,而是岔开时间,每两小时发一辆车,就像公交车一样,在这条线路周而复始的运转。
车辆都做了改装,从外面看跟普通卡车没有任何区别,只有对这种卡车极为了解的人才能察觉到不同。
发展了三年,黎耀阳的运酒事业似乎又回到了最原点,想当年他们第一次运酒时,用的就是同样的办法。
当然,不同的是,他们的车队庞大了许多,且不用兄弟们亲自上阵冒险了。
就连罗斯科夫也只是躲在幕后,将运酒的事情交给孙子辈儿的小弟去做。
换句话说,如果想要剥洋葱一样抓住黎耀阳,至少得剥4层,有这个功夫,黎耀阳早就把屁股擦干净了。
新线路第一时间开始运转,罗伊还是一片混沌之中,对此不得而知。
反倒是大西洋城的老百姓察觉到了些变化,他们发现,每天端上餐桌的蔬菜水果变得更新鲜了,且更具有时效性,往往上午才从西面农场里摘下的西红柿,下午就能进入他们的胃口。
这样的变化自然是好的,老百姓喜闻乐见,但有人就没那么开心了,马尔科,这个比大卫平克曼还要贪婪几倍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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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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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