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别紧张,放轻松,这里又不是吃人的地狱。”
眼见黎耀阳的身体越来越紧绷,塞西尔安慰道。
勉强挤出微笑,说道:
“我不是紧张,就是有些社交恐惧。”
“社交恐惧”
很显然,对塞西尔来说这是个无比陌生的词汇。
“就是害怕见生人,不知道该说什么。”黎耀阳解释道。
“你不敢见生人”塞西尔撇撇嘴,表示根本不信
俩人第一次见面时,黎耀阳能说会道,差点没把他侃晕了。
终于,二人进入客厅,说笑声陡然涨了几个分贝。
放眼望去,十几个人模狗样的社会精英有说有笑,似乎在聊很有趣的话题。????
塞西尔一进来就加入进去:
“有什么好笑的事情说给我听听”
“哈你来了快过来坐,我们正聊到你呢。”
塞西尔好奇:
“聊到我我有什么好聊的”
“呵呵,听说你最近跟萨尔瓦托斗起来了”一名留着披肩发的爵士男说道。
“不,不是我,是我旁边这位新朋友。”
“哟来新人了”
黎耀阳很想翻白眼,装尼玛呢我这么个大活人站这儿,才看见吗
“嗯,大家鼓鼓掌欢迎下,ee,来自大西洋城。”
“华人我们的团队里终于迎来华人了”一名黑人站了起来,冲黎耀阳张开双臂。
“哈德里夫斯,跟你是同行,卖酒的。”塞西尔介绍。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黎耀阳很礼貌的说。
“别这么正式伙计,我还指着你给我酒卖呢。”
“嗯”
“你是东兴的ee,对吧”
“额是我。”
“哈,果然是你,我就知道,能被塞西尔看重的华人,除了你不会再有第二个。”
这个黑人很兴奋,说话像念rap,果然,种族天赋这种事别人羡慕不来,黑人天生的节奏感,根本不需要后天培养。
“额你卖过我的酒”
“当然,黑桃a,还有最畅销的野猪,你不知道,黑人都爱野猪。”
黎耀阳惊讶于他将n开头单词挂在嘴边,额,好吧,黑人自己说可以,别人说就不行。
“谢谢你们的喜爱。”
“哈,当然,没人比我更爱野猪,是男人就得喝野猪,黑桃a是给娘们儿喝的。”
“heyheyhey,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看看我在干嘛我是娘们儿吗”沙发上一人晃着酒杯站起来。
塞西尔介绍:
“亨得利,费城最著名的大律师,有官司打可以找他。”
“晚上好ee,这是我的名片,欢迎找我打官司。”
黎耀阳哭笑不得: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用到这张名片。”
这就和棺材铺打广告一样,这不是盼着死人吗
“哈人生无常,指不定什么时候能用到呢收着吧,大不了到时候我给你打个八折。”
塞西尔玩笑:
“别信他,如果他给你打定是在原价翻了倍之后的八折。”
黎耀阳认真的说:
“我记下了,相信我,如果价格超出我的预算,我宁可认输也不找他打官司。”
众人哄笑,看来黎耀阳的口才帮他很好的融入了这里。
“好吧,你们这些家伙,就笑吧,等你们找我的时候咱们再算账。”亨得利故作愤怒,这个油头粉面的家伙
之后塞西尔又一一介绍了这里的人,反正以黎耀阳的好记性,是没办法把所有人的名字和脸都记下来的。
最后介绍到那位装逼爵士男:
“ee,隆重介绍,琼史密斯,他是一名法官,纽约地方法官。”
在法官这个字眼上他加重了语气,黎耀阳秒懂,这位才是塞西尔着重介绍的人,也是带他来的主要目吧
“你好史密斯先生。”
“你好,很高兴你能加入我们。”
黎耀阳心中叫苦,这算赶鸭子上架,逼上梁山
还好塞西尔帮他解了围:
“他还没答应加入呢,今天就是带他来看看,顺便了解一下我们是什么人,别以为我们是某种邪恶组织。”
众人一愣,纷纷笑出声来。
把黎耀阳笑懵了,怎么了你们不值得怀疑吗
“ee,让我猜猜,你是不是以为三年前那场爆炸是我们做的”亨得利做了个标志性的笑哭表情。
“额这个”
哈德里夫斯说:
“不用不好意思,事实上我们一开始也以为是自己人做的,但后来一调查,发现跟我们的人无关,至于是哪个疯子,我们也不清楚。”
塞西尔正色道:
“与其说我们是无政府主义,倒不如将我们看成无谠派人士,我们不受组织的约束,来去自由。
当然,有谁遇到麻烦了,大家都会伸手帮一把。
或者谁有什么诉求,完全可以公开说出来,大家投票表决,表决通过,所有人一起发力帮其完成诉求。
我们最终的目的,是创造一个不受任何人辖制,却能造福于国家和人民的自由zz环境”
黎耀阳好像明白了什么,说白了,这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聚集的gjh
不过他们肯定不叫gjh,鬼知道他们叫什么,无所谓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不是不能加入,至少对现在的自己很有帮助。
他露出轻松的表情: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们是某个邪教呢。”
大家再次笑起来,氛围一片和睦。
塞西尔耸了下肩:
“希望我这个玩笑不要给你留下心理阴影。”
黎耀阳愕然,这尼玛是玩笑那这玩笑也太高级了,一般人根本听不明白。
但嘴上还是装作不在意:
“不会,不过幸亏解释明白了,要不然我岂不是错过了一群好朋友”
亨得利挤眉弄眼:
“说的没错伙计,我们相信塞西尔看人的能力,所以他介绍进来的人就不用投票表决了,否则你至少要获得一半以上的票数才能通过。”
黎耀阳数了一下,现场一共12个人,加他才13个,人数是真不多,看来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运气不错,今天是我们半年一度的聚会日,所以大家都在,如果换个时间,阵容不会这么齐整。”塞西尔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