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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站的住宿条件犹如监狱,房间里摆满了床,床铺有上中下三层,床铺间的间隔仅容一人转身。
新到的移民先要脱光衣服搜身,然后分配房屋,一天到晚都被锁在房间里,等候着移民官的盘问。
这种盘问如同审讯犯人,移民官会问新移民家里有几口人、几头牛,房屋朝着哪个方向等很多细节问题。
然后再把“父亲”叫来,将细节进行一一比对,只有比对正确的人才能过关,获签一纸“口头证明”,比对不正确的会被遣返回国。
华人关在移民站的时间短则几周,长则几月。
他们干脆以墙壁为画布,在上面刻字、涂鸦,消磨时间也宣泄情绪。
在移民站木质墙壁上,依然可以看到“旅居埃仑百感生,满怀悲愤不堪陈”;“埃仑山半楼上楼、囚困离人夏至秋”等诗句,表达着美好愿望落空、一腔抱负难以施展的愤懑。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即便真的踏上丑国领土,依然还有数不尽的苦难等着他们,不止来自其它族类,还有同组宗亲。
“龙爷,会馆那边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要抓小二他们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回头再说吧,眼下先把小二弄出来,你放心,他不会有生命危险。”
“嗯”
这时,耀老爷子进来了:
“我听说会馆的人把小二抓走了”
黎耀阳愣了下,点了点头。
“这帮孙子终于想起纽约了,我还以为他们忘了呢。”
耀白虎莫名其妙的话让黎耀阳一头雾水。
“我实在有些听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啊”
龙爷不愿意多说,耀白虎可没那么多顾忌:
“还能怎么回事你没拜码头呗”
“啊”黎耀阳错愕,拜码头他拜的着吗纽约距离旧金山十万八千里。
“别惊讶,这帮老家伙就是喜欢讲规矩,东兴成立到现在,还没到会馆注册吧”
“没有,我也不知道有这个流程啊。”这不是装的,他真不知道。
“这就是了,借着这个机会给你教训,让你看清楚码头门朝哪开,几十年了,还是老一套,没意思。”耀白虎鄙夷道。
“关键我连会馆大门往哪开都不知道,怎么去拜码头”
“呵呵,这不就知道了吗行了,你也别担心,小二不会有事的,以你如今的实力,完全有资格当开堂口了,他们不会太过苛责,只要你识相”
黎耀阳无语:
“识相”
“就是接受他们的领导嘛。”
龙爷摆摆手:
“你也别说这些风凉话,去,给康栋梁打电话,这次得要他一个人情。”
“好”
康栋梁之前在福临酒楼见过,保商会会长,他跟会馆有关系????
夜色降临,一个身着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广济堂门外,他戴着西式圆筒礼帽,腋下夹了几本书,一撮山羊胡格外明显。
从装扮上看不伦不类,这就相当于骏马和帅毛驴,生出一骡子,再好看也就那么回事。
这位看着跟个教书匠似的的人物,其实是三合会馆的一名话事人,他出身湘江畔,长在岭南中,自幼读书,做过私塾先生,当过淘金贩子,如今却成为三合会馆排的上名号的人物。
“先生,抱歉,今天广济堂闭门,请明日再来。”江福海正在关门,看到教书匠以为他是来看病的患者,随口说道。
“呵呵,小友,麻烦帮我传个话给龙爷,就说三合凌云峰特来拜访”他拱手抱拳,姿态谦卑而不谄媚,气场玄妙,一看就不是凡人。
江福海立马抱拳回礼:
“凌先生请稍等,师傅正在会客,我去通报一下。”
“应当的,我就在这等。”
“抱歉”
江福海深深看了他一眼,翻身进入内堂。
“你说谁”耀白虎听到名字后有些不可思议。
“此人自称凌云峰,穿的像个教书先生,很有气势。”江福海如实道。
“是他,没错,竟然是他亲自来了”龙爷微微眯起眼睛,想起了曾经的往事。
黎耀阳很不喜欢这种一无所知的感觉:
“龙爷,耀老爷子,凌云峰又是谁我现在就跟瞎子一样。”
“凌云峰,今年应该五十七八了吧”耀老爷子说。
“差不多”龙爷肯定道。
“嗯,这个人很有趣,早年在私塾教书,结果赶上大乱,一家人走散,他便离开私塾满世界找人,结果找到以后全都死了。”
黎耀阳愣了下:
“嗯一家都死了”
“对,都死绝了,后来娶了个老婆,结果被恶霸掳走了,他被打了个半死,从那以后便不再教书,一心想着挣钱,跟船到旧金山淘金,后来加入三合会馆,算是前三的话事人。”
黎耀阳倒吸凉气:
“三合会馆前三的人物”
“对”
“好家伙,这么牛掰的人物亲自来送信儿”
“嘿这不恰恰说明你小子面子大吗”耀白虎开了个玩笑。
“拉倒吧,真要是面子大也不会把人绑了才通知我见面。”
“也是,三合会馆确实不地道。”
龙爷努了下嘴:
“行了,先把人请上来,别在外头晾着了,显得我们很不懂规矩。”
江福海点点头:
“好的,我这就去。”
不一会儿便把人领了上来,初见凌云峰,黎耀阳只有一个感受帅
前提是把这身不伦不类的装扮去除,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单看脸的话,年轻时绝对是一帅哥,浓眉大眼,身姿挺拔,一身正气难掩傲骨。
“龙爷耀爷好久没见,云峰在此见过。”
上来就是90度大礼,不愧是教书匠,这规矩就是不一般。
黎耀阳让开身位,免得被误会占便宜。
龙爷倒是安安稳稳的接受这一躬:
“好了,快起来吧,又不是头回见。”
“算起来我们有将近10年没见了吧”凌云峰回忆道。
“嗯有了,上回见还是在旧金山。”
“是啊,一晃10年过去,岁月如梭啊。”
“但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种情况。”耀白虎这话有点破坏氛围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