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易小川高深莫测的样子,袁老道越想越觉得对。
若是生死簿有这个功能,那根据公子的提示推演推背图是不是简单的多,随便糊弄糊弄李世民那小子得了。
反正已经加入第八号当铺了,还费那心思干什么,要不全都交给傻淳风吧。
袁天罡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心里已经想着如何偷懒的。
“师父,师父。”
气氛突然陷入宁静,李淳风推了推袁天罡,这一脸痴汉笑实在太跌份了。
易小川觉得还是赶紧把李淳风培养起来比较好,这袁天罡好像不是很靠谱。
“对了,公子,你找我什么事啊算卦还是做法给你打折”
袁天罡清醒过来,对着易小川笑呵呵的问道。
易小川:“”
造孽啊,我他喵的招了个什么玩意儿
“我是想找你替一个人算卦”
易小川纠结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
“哦姓甚名谁,可有生辰八字”
谈到本职工作,袁天罡似乎正经了一点。
“额,生辰八字没有。”
易小川一愣,欧阳惠兰的生辰八字他还真不知道,而且生死簿也没有显示,不知道是压根没这个功能还是没开发出来。
“那老道可没这个本事啊,要不公子带我去看看吧,我来个面卦。”
袁天罡拂尘一甩,大腿一拍,正好想出宫溜达溜达。
“可以,那走吧。”
“淳风,你刚刚不是说你能坚持的吗推背图后续就给你负责了,累了再找为师给你补补”
“是师父。”
李淳风牙关打颤,这个不靠谱的师父是不是忘记昨天才把传承教给他的
给了李淳风一个鼓励的眼神,易小川和袁天罡一路向着宫外赶去。
“国师,国师”
刚走出大明宫没多远,李承乾气喘吁吁,一瘸一拐的跑了过来。
“太子殿下找老道何事啊”
袁天罡有点疑惑,这李承乾年龄虽然不大,但是平常并不怎么待见他,受魏征老儿影响,他更倾向于儒家和法家。
“吐蕃使者团来了,此刻正在含元殿内,父皇派我来找国师助阵。”
李承乾上气不接下气,显然赶路赶的很匆忙,更何况他还有腿疾。
“吐蕃使者吐蕃不是一向不管中原之事吗”
袁天罡可不是易小川,他对于大唐国情和周边列国是非常了解的,毕竟活了一百多年,经历非常丰富。
“边走边说,国师,别让父皇久等了。”
“先生,你素有大才,也一起去吧,想来父皇也不会介意。”
李淳风看到旁边易小川也在,心中一喜,虽然被易小川罚抄,但是对于易小川的三字经,他是非常佩服的。
“好,那我也去瞧瞧。”
易小川本想拒绝,转头想想能提前了解国际格局似乎也不错。
“公子,吐蕃此番恐怕来者不善啊,他们虽然统一高原没几年,可是国内文臣武将众多,将士也有几十万。
吐蕃如今是松赞干布当,此人雄心勃勃,和周围的吐谷浑、党项两国摩擦不断。
此时派使者来大唐,必定是为了打探大唐之国力,待会儿到了含元殿,你千万不能鲁莽行事。”
袁天罡寥寥几句已经把局势分析的明明白白。
身旁的李承乾不由的开始对袁天罡刮目相看,心想魏征老儿所言似乎并不属实。
就在易小川沉思之际,三人已经到了含元殿外。
含元殿内,吐蕃使团和大唐臣子分座在两边,气氛凝重。
在李承乾的带领下,易小川和袁天罡一路来到上首位置。
李世民对袁天罡微微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易小川闪过一丝诧异,不过随即又有点欣喜。
“伟大的天可汗,你大败突厥,疆土延伸至大漠,我赞普吐蕃国王的称呼听闻大唐国内人才济济,特派我等下臣来见识一番。”
吐蕃使者团的代表突然站起身来高声喊道。
此人正是松赞干布的叔叔伦科耳,笑里藏刀的典型代表,正是有他的辅助,松赞干布才能这么快就一统国内。
“哦松赞干布对我大唐之事了解的很透彻吗”
李世民眼中精光一闪,巨大的威严瞬间压迫向了伦科耳。
他心中清楚,大唐刚立国没多久,虽然疆域辽阔,但是就仿佛一个巨大的肥肉,谁都想咬一口。
所以对于外邦必须强硬,一旦稍微露出一点软弱,等待大唐的必定是一场战争。
“天可汗,我赞普带来一封书信,希望天可汗亲启。”
伦科耳走上前来行了一礼,压根不敢直视李世民。
“呈上来吧。”
李世民一挥手,旁边的小太监快步拿了上来。
“好胆”
打开书信,只有四个字“天心取米”
李世民双目之中满是怒火,捏着龙椅的手指尖全部发白。
派使者过来,尊称自己天可汗,又要从天心取米,天心在何处,自然是长安。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简直就是公开宣战
伦科耳暗道一声不好,他并不知道信里写着什么,现在看来并不是什么好话。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松赞干布,你好狠的心,是想借大唐之手要我的命啊
伦科耳此刻慌的一批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本以为是一场普通的两国邦交见谈会,没想到李世民竟然会发如此大的火。
“两国邦交,不斩来使,伦科耳,朕不杀你。”
“多谢天可汗,多谢天可汗。”
伦科耳如临大赦,连连磕头,心中直呼侥幸。
“来人,请吐蕃使者团下去休息,好好款待”
李世民可不想如了松赞干布的愿,就当伦科耳回去让他们狗咬狗。
“众位爱卿,你们也看看吧,朕该如何回信”
吐蕃使者团下去后,李世民把信传阅了下去,如何回信是个头疼的问题,既要体现大唐威严,又不能引起战争。
就在众大臣议论纷纷之际,易小川的心里却掀起轩然大波。
就在刚刚伦科耳上前给李世民行礼之时,脑中阎罗殿就一直发出宏大的梵音,延绵不绝。
伦科耳被带走之后,梵音又渐渐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