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宗圣女被如群山的压迫感压地吐出了鲜血,而骨狮也感受到了杀意后脚止不住地打颤,肩上的手也慢慢滑落了起来。可这个时候秋老却抢过她肩上的凌白牧说。
“不要动乖乖让我们走,我就留他一条性命。”
“你们最厉害的甲没来?想靠这个就唬住我?”
秋老边说边将手掐住了凌白牧的咽喉,手上的力道微微发力就已经让凌白牧的脸开始泛红了。
秋老背后的十天支想要快步上前可秋老大喊。
“我说过了不要动的。”
她直接拿出一把匕首迅速地刺入凌白牧的后腰,拔出来的匕首带着鲜血四溅,伤口也让周围的衣服瞬间染红。
“听说他是你们宗主的弟弟是吧,要不要我这就送他去见他爹娘,去见你们那个上一任的宗主?”
秋老不屑地说着,手上的凌白牧此刻虽然是昏迷,但是表情早已经是痛不欲生。随着秋老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凌白牧身体开始抽搐起来,紧闭的眼角也睁开了,泛着白光。
旃蒙摆了摆手叫人四散后她也慢慢消失在了密林之中,可她的声音却回荡在了幽邃的密林。
“放了他你们就能平安离去,我们是不会嫌累的。我也只怕你回不了魔宗才是。”
“跑”
秋老大喊了着几人快速跑了起来,狼雷啸也快速扛起身边的合欢宗圣女离去。一行人拼了命地在密林中穿梭着,更是狼狈地躲着来十天支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而那秋老的一个臂膀也已经被生生扯断了。
他们不敢停留一刻,只能想尽一切一切办法抓住那唯一的稻草,周围布置的机关也在苍海的控制下触发着,可这些致命的机关只是拖住了十天支的脚步而已。
“叫你的人后退,不然他必死无疑。”
树林里传来了秋老不甘的声音。
“上”
十天支的旃蒙却直接命令着十天支上,十天支不断与魔宗几人缠斗着。十天支不断的争夺着凌白牧,凌白牧的身体就这样在几人手中不断的被替换。
“骨狮把他拦住。”
秋老命令着骨狮拦住向她冲来的昭阳拦住,秋老又重新将凌白牧夺回了自己手中。两波人不断的缠斗争抢着,脚步更是时停时动,都只为抢到昏迷了的凌白牧。
此时秋老骨狮已经来到了阵法之上,骨狮已经开始催动被隐藏在泥土和树叶之下的阵法。苍海和狼雷啸两人被旃蒙缠斗着无法入阵,秋老忙催促着两人喊道。
“狼雷啸先把圣女扔过来。”
“不要恋战快些过来。”
可狼雷啸刚脱身将合欢宗圣女扔出就被紧随而来的旃蒙一记重掌拍翻在地。苍海都没有回头去看倒地的狼雷啸,她直接不在意地跑向了阵法之上。狼雷啸倒地的瞬间鲜血也直接吐了出来,艰难地想要再次爬起,可是直接被十天支地重光擒住了。
十天支的重光将自己的真气深深打入了狼雷啸体中,随即传来了狼雷啸的阵阵嘶吼。
可被深深埋藏在树叶之下的阵法却在悄悄运转着,十天支都过于将目光集中在了凌白牧身上,她们没有注意到被暗藏在树叶下的阵法。
“放了她。”
秋老拖延着时间,利用着她的喊叫声让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重新对峙了起来。狼雷啸还在不断嘶吼着,魔宗等人听着这刺耳的声音都有些心惊胆寒。可秋老却重新掐住凌白牧的咽喉,力道更大了起来,凌白牧昏迷的身体也开始出现了反应。虽然秋老知道手中的筹码一旦死掉,她也直接会被嚼碎,但还是大着力道拖延起了时间,吸引着是天支的目光。
“好人可以给你,把他给我们。”
旃蒙示意重光加大真气,她冷声说着他们的要求。十天支看出端倪忙喊道。
“昭阳快去把人带回来。”
看着不断靠近昭阳,秋老也有些慌张起来。可树叶之下的阵法突然泛起了耀眼的白光,魔宗和凌白牧就这样消失了,就在十天支的眼前。而这日清晨的阳光也渐渐照亮了大地,照亮着十天支呆站的五人,刚刚上前的昭阳也只是扑了个空气。
而十天支就和清晨第一缕阳光一样短瞬即逝,她们快速地散去各自的身影,只留下了一个人查看阵法,其余人带着被折磨昏迷的狼雷啸回去了。
十天支最终还是失败了,他们没能拦下凌白牧,给她们留下了耻辱的这一页。
“小主他们还是带走了人。”
昭阳对着凌汐禾说了一个噩耗,凌汐禾身体呆站着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自己的弟弟就这样被人劫走,还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在凌云宗最自豪的十天支手下。
一旁的阏逢挥手让昭阳下去后说道。
“既然事情已经如此,宗主节哀就好了,那阵法是用来传送到某处标记的,我会叫他们继续查的。另外重光开始审问地牢里的魔宗之人了。”
凌汐禾听节哀两字,她有些失控的不想接受这个现实。
可阏逢又无情地开口讲道。
“管事的周茂经过审问说,沐处卫和文潭清私自换岗守夜是她允许的我已经叫人杀了。”
“宗门弟子也发现了文潭清尸体上面的剑伤,足以断定是沐处卫。她们追击途中在密林遭到了很多暗器机关阻击,肯定是内外勾结早有预谋,还接着往下查吗?”
阏逢询问着凌汐禾是否往下查。
“该杀的都杀了吧,那些失责之人也杀了。让她们的血给我的牧儿送行。”
凌汐禾凶狠地说着。
“合欢宗她日我必血洗你们宗门。”
凌汐禾最后眼中只剩下了失望,她已经对这些人都失望透顶了,连一个人都救不出,几个魔宗都杀不干净。
“今日起我要闭关,宗门杂事全权交给祖母定夺。”
“是宗主。”
凌汐禾此时已经心灰意冷了,她只能埋怨自己的力量。叹息自己果然还是需要更强大力量,一个谁都阻挡不了的力量。更需要让人们内心饱含恐惧,恐惧到不敢再来招惹和染指属于她的东西。
凌汐禾迈着无神的步子走到了凌云山侧峰,来到了凌白牧的屋内,看着破烂的门、被褥和已经消失不见的身影后她呆坐在床沿哭了出来。
被褥下得小白醒了过来,听着哭声走到了凌汐禾怀中,舔舐起了她因为抽泣颤抖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