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瑞吉城武安村人士.......因家境贫寒科举无望,遂心生邪念,图谋不轨,企图入府行窃......后人赃并获。”
吴瑞手里举着笔录细细看着。
满满当当几页,把先前那小吏的底细和罪行揭的是一干二净,三岁勇窥隔壁寡妇洗澡,十四岁孤身闯青楼这等子事都没有放过,就差平时爱穿什么颜色底裤没问了。
“不错,笔录做的很仔细。”
扯了扯嘴角,抬眼看了看单膝跪着的两名护卫,吴瑞眼中露出些许欣赏,又哈哈笑道。
“工作很是到位,这些时日倒是辛苦二位了,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呀!”
那两个守卫模样的男人慌不择待的起身,连称不敢。
“属下本就是府里侍卫,先前我等玩忽职守,让府里失窃,差点酿成滔天大祸。幸大人不弃,给我等戴罪立功的机会,这才让那贼人无处遁形,算起来,这都是审讯的功劳都是大人的呀,要辛苦也是大人辛苦哇。我等不辛苦,不辛苦......”其中一人抱拳躬身,满脸堆笑。
只见啪一声,那人头上就挨了一巴掌,是那另一个侍卫拍的。
“嘿!你这憨货。瞧你说的什么话,大人审讯辛苦,抓贼就不辛苦吗?你可知那贼人可是大人亲手抓住的,要不是大人,你我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都辛苦,都辛苦....”那侍卫赶忙赔笑道。
吴瑞嘴角笑意更甚,正待说些什么。
那两侍卫见状却是对视一眼,继续趁热打铁。
“说起来,那日大人亲手逮住那贼人使的是何剑法?可真俊咧!属下虽未能亲眼所见,却也是身不能至心向往之呀,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实在是痛心疾首哇。”一侍卫语气沉重,眼里似有泪光闪过。
“嗯?你倒是有些眼力见,老夫乃沧州人士,自小练剑,别的不说,剑招还是耍得几下的。”吴瑞摸了摸胡须哈哈笑道。
吴瑞也是老江湖,自然不甘示弱,此三人你一言我一句,吹的是天花乱坠。
“好说,好说,二位才是,作为府里侍卫,虽有所疏忽却也是能及时将功补过,工作也是细致入微,可算大才呀!”
“哪里哪里,大人才是......”
最后,在欢声笑语中,吴瑞把那两人送出屋外。
关上办公地点的门,吴瑞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眼神凌厉,与先前在那侍卫面前却是判若两人。
揪着胡子,吴瑞缓步走到桌前,端详着那份笔录,嘴角带着些许冷笑。